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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不過顧先生當時是拎著探病的禮物登門的,我以為顧先生是家中的哪位遠親,或者是父母在哪結交的好友,所以招待了他,之后顧先生也沒有待多久,大約一個多小時,然后就放下禮物離開了,之后再也沒見到過?!?/br>“當時顧北達都說了些什么?”池清畫緊緊盯著對面的何永卓。“嗯,也沒有什么,就是和其他探病的人一樣,關心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然后又閑聊了一些興趣愛好之類的東西?!?/br>“興趣愛好?具體呢?!?/br>“顧先生好像對電腦和經濟方面的話題比較感興趣,問過我對電腦編程那些有沒有興趣,可惜我對電腦雖然會用一些日常辦公軟件,但是再深入的就不行了,經濟也是,顧先生說了好幾個話題我都接不下來,后來漸漸就冷場了?!?/br>池清畫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只有這些,沒有說別的嗎?”何永卓隨著池清畫的話也開始用力回想起來,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了什么,忍不住一拍手道:“對了,顧先生他還說起過他家里養了一只狗,叫什么來著我忘了?!?/br>池清畫面無表情,“球球?!?/br>“對,好像就是叫球球,他還翻出照片給我看了,也說了很多養狗的趣事,不過我沒養過狗,也就是聽著沒怎么搭腔……”池清畫聽著這一件件的事情,那種毫無頭緒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有些煩躁,這些內容不論聽在誰耳中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閑聊,可是他不相信顧北達會是那一種能夠千里迢迢跑到別的城市,特意拎上禮物登門拜訪只為了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閑聊的人,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是被他忽略了的。池清畫耐著性子,等到對面的男人終于說完了所有他所記得的話語和事件,再三確認并沒有什么遺漏后,終于再也忍不住直接詢問道:“顧北達他除了這些,就沒有說別的?比如向你打聽某些心理學方面的人士?或者何先生你自己學過心理學嗎?”何永卓對于池清畫的問題有些茫然,但還是非??隙ǖ膿u了搖頭,表示那位顧先生并沒有詢問任何這方面的問題。池清畫定定盯了何永卓良久,經歷幾年商場拼殺的黑沉眼眸和一身氣勢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甚至于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讓人顧不上他過度出色的外貌。只是一個普通人的何永卓在這種視線下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下去時,池清畫淡淡挪開了視線,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何先生你還記得,顧北達他那天的態度如何嗎?”好不容易被放過一馬的何永卓簡直有些虛脫,聽到這個問題立刻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態度,態度很好啊,很,很客氣?!?/br>池清畫點了點頭,“好的,我沒有問題想要問了,謝謝何先生你的配合,剩下的酬勞今日會打入你的賬戶,回程的航班也會幫你安排好,只是請何先生記住我們的保密協議?!?/br>“好好,一定保密?!?/br>當送出這位何永卓之后,池清畫坐著靜靜的消化了一會剛剛所有的對話,然后讓助手將下一位何姓男子請了進來,就這樣,池清畫一個上午時間,便見完了那全部三位何姓男子。在所見的三位何姓男子中,以何永卓和顧北達見面交流的時間最長,提供的信息也最全,而剩下的那兩位能提供的信息都少得多,一個與顧北達大約見面了半個小時,另一個更短,約摸只有幾分鐘。不過雖然時長不同,但是每個人所能提供的信息綜合起來還是有相同的規律的,那就是三人都沒有被詢問任何有關于心理學人士的問題,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顧北達最為關注的問題居然是他們電腦水平好不好?第78章這實在與池清畫最初的預想相差太大了,以至于讓他懷疑起自己是否找錯了方向,不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三年內他等待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是事實,而顧北達除了三年前那一段時間,其他時候一直處在他的監控之下,決計是沒有功夫做出手腳的。所以唯一的空白期,只能是那個時候。不過顧北達三年前的那些行為,本就疑點重重,在他認知中的顧北達,一直是極為囂張跋扈的,哪怕這些年被他處處打壓,也從未有過一點低頭。雖然說顧北達可能是因為與他敵對的關系而對他是這個態度,但是他在其他的商業伙伴那里了解到,顧北達一直是個比較傲氣的人,加上起點又高,所以鮮少會對誰有逢迎之舉。但是那三個何姓男子,對于顧北達當時的態度,卻是統一口徑的非??蜌?,即使沒有他們的言辭,直接從顧北達千里迢迢的趕過去,親自拎著禮物登門拜訪的行為,也足以看出其態度。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顧北達這樣脾性的人,能夠擺出那樣的低姿態,除了有求于人,池清畫想不出別的原因。而顧北達那樣的身家背景,就連商場上的巨大利益也沒有讓他擺出那種逢迎之態,對于那些背景普通的人,卻能這樣堪稱討好的親自登門拜訪,他所求的到底能是什么呢?以顧北達那要什么有什么的身家,除了他那堪稱不定時炸彈的人格分裂癥,他還有什么需要去求別人呢?也許,他并沒有找錯方向,只不過被顧北達的言語所迷惑了。顧北達知道他要找的人姓何,知道他要找的人剛剛從昏迷中清醒,也許也知道更多鑒別他要找之人的方法,并不需要旁敲側擊對方是否是心理學人士下手,所以才這樣拉家常,去詢問那些足以讓他鑒別的東西,也許顧北達所尋找的那個心理大師,同時也是一個電腦高手?池清畫心中的猜測太多太多,但是毫無疑問的,對于顧北達當年所尋找的那個人,他花足了精力繼續找了下去,可惜的是當年的事情時隔太久,又過了一段時日后,只又找出了兩個何姓男子,詢問出了一些大同小異的信息,至于剩下的人,卻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一連幾天,繼續找尋何姓男子的事情沒有一絲進展,蕭澤只感覺每日去老總辦公室里匯報的壓力越來越大,就在他鼓足勇氣,對池清畫說出了這件事情已經查不出更多線索時,卻并沒有等來預想中的可怕氣壓。蕭澤有些不安的抬起頭去,卻見自家池總那張華美清貴到極點的臉上滿是若有所思的神色,須臾之后,清澈如泉的冷澈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內響起:“蕭澤,你說……顧北達他最后找到人了嗎?”蕭澤……他怎么知道顧北達最后找沒找到人了。好在池清畫本就沒打算聽他的回答,他自語道:“我想,他一定是找到了?!狈駝t,他怎么會整整三年都沒有看到他等的那個人,想到這里,池清畫放在桌上的手禁不住捏緊了,心里生出一種窒息般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