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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片漆黑的混沌中綻放開五光十色,萬紫千紅,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以為這就是極致了,哪知唐青崖在他唇上輾轉吻了幾下,托住下頜的手指用力,蘇錦即刻微張開嘴。他的舌探進來了,順著齒根近乎下|流地舔了一圈,又抵住他上顎戲耍,最后試探著勾住了那根僵硬的舌頭,吮|吸抵弄。蘇錦從不知道還能這樣親密,唐青崖正閉著眼,狀似非常投入般。那雙他最初便心向往之的睫毛細細密密地顫抖,險些便能萬無一失地遮過他的不安。禁錮在對方頸間的手終于垂下了,蘇錦學著他閉了眼。一股快意自心底破土而出,瞬間便能參天蔽日,他仿佛做了太久的石頭,一朝汲取了日月精華,幻化出四肢百骸,好不習慣,不知該怎么說話、怎么走路了。唐青崖最終放開,輕輕地以鼻尖蹭了蹭蘇錦的,道:“趕緊回客棧吧,更深露重,最近耳目眾多,三更一過我怕出事?!?/br>見蘇錦還像根木頭似的杵著,走出兩步的唐青崖回首拉了他一把,立刻將人拉出一個踉蹌,栽進他懷里,跟只驚弓之鳥似的站直了。唐青崖:“……你這小子,占了天大的便宜,怎么還跟個小媳婦兒一樣?!?/br>蘇錦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抓住他的手沒松開,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的指頭全卡進了唐青崖的指縫,末了十分滿足地將之前斷得詭異的后半句話補上,道:“你離開的時候,我很想舍下一切,師父的事不查了,凌霄劍譜誰愛要給誰,我也不在乎了。但只要我在一日,便想見你一日,看你好好的,我才安得下心……青崖,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別嫌棄?!?/br>他聽了這幼稚之極的說辭,以自己一貫的作風,大約會一拍蘇錦的腦袋,笑罵他兩句“沒出息”??商魄嘌轮挥X他非常認真,表情像是得償所愿,不知他肖想了多久,隱忍了多久,于是什么玩笑也開不出了。唐青崖沒說話,蘇錦并不在意。他心情好到一個頂點,頓時連周遭發生的任何都看淡,只覺得身側方寸之地,便是整個人間。客棧離這地方還有好幾條橫平豎直的大街,白日里車水馬龍,夜晚安靜至極。月光又被云遮蔽,冷風卷過衣袖時鉆進一兩縷。唐青崖始終覺得背后有人,但旁邊這人就差沒有一步三蹦邊哼歌邊走,他不想破壞蘇錦的好心情,悄無聲息地捏緊了腰間的匕首。他耳力好,夜間又安靜,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之外,稍遠一些地方的悉悉索索,側頭時又空無一人。來的會是誰?唐玄翊的人?他們眼看就要路過一條狹窄的路口,唐青崖再沒法裝作若無其事,用力地一拉蘇錦,低聲道:“劍帶了嗎?”為了不嚇到冉央央,他們出門是沒有佩劍的。但蘇錦經過宣城那一波之后再也沒敢手無寸鐵地走夜路,便將凌霄劍貼身帶著,外袍穿得寬大些,也沒人看得出。聞言,他再是激動也立刻平息下來,同樣沉聲道:“有人跟蹤?”唐青崖道:“不止一個,此處離客棧還有一段距離,地形狹窄又復雜。待會兒若真有什么人出來,你想辦法走?!?/br>蘇錦蹙眉道:“我不走!”唐青崖剛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如果是沖他來的唐門中人,以他們的心狠手辣必定不會放過蘇錦。但倘若另有其人,八成沖蘇錦來的,無論如何他應當先跑。這些話還沒說出口,他的烏鴉嘴卻先一步應驗了。幾道殘影而過,面前的路口閃出人來,身后腳步聲湊近,竟多達十幾個著夜行衣的武林中人。擋在路中的為首一人走出,刀鋒雪亮,身材高大,借路口一盞風燭殘年的燈,蘇錦看清他的相貌,瞳孔微微放大。唐青崖比他淡定,慢條斯理道:“喲,何護法,還真是好久不見?!?/br>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一溜標題略尷尬然而想到要起小標題頓時更尷尬了=-=☆、第三十三章在桃花塢之時,何常意氣風發。夏日炎炎,他立于人群中央,仿佛他才是桃花塢的主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對小輩拔刀相向,最后雖然沒落得個好,仍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人敢招惹于他。而此時的何常,雖然身形未變,精氣神卻差了太多,眉宇間戾氣更重,苦大仇深地盯著他們,仿佛他今日都是拜蘇錦所賜。唐青崖逃離洞庭后全副身心都在自己門派的內務上,暫且忘記了以天下小道消息為己任的自我定位,故而對何常落魄至此的原因并不知情。此前程九歌提過他來了蜀中,沒想到冤家路窄,到底還是對上了。這人仿佛很不喜歡兩軍陣前互相放狠話的環節,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立時抄起大刀躍向蘇錦,旁邊的雜碎嘍啰們也紛紛傾巢而出。他看蘇錦沒帶兵刃,有恃無恐,卻在刀鋒將至時被什么清冷的金屬擋住。這場面似曾相識,何常甫一接觸蘇錦,立時被他澎湃的內息嚇了一跳,這人自洞庭一別之后非但沒有一蹶不振,反倒日益進步,被他全力一擊,居然半步都沒有退,紋絲不動。蘇錦見他不客氣,又覺得一片旖旎的好心情全被何常攪亂,劍下根本忘記了留情。一連數招刺出,均往何常要害而去。凌霄劍越發趁手,又因唐青崖對他那一番似是而非的開導,自身大約想通不少,境界更加不同于之前了。何常閃避狼狽,身形不穩之時蘇錦又迎頭一劍。這一劍與絕境之姿截然不同,仿佛掌控天地,劍刃化為一疊霜雪,快如閃電地向他刺來。劈開天地,席卷萬物之勢,從山川而出,卻又無可阻擋地穿透了一切,化作有形的白刃,徒增數尺,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待到迎面而來之時,何常只得橫刀硬接。那劍令人膽寒,何常錯覺自己嗅到了水的腥味,臉上一片潮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認得這一劍。當初謝凌追殺烽煙渡的幫主,廢掉他雙腿前,在雁蕩山中臨泉而立,半句廢話都沒有。他摒棄了所有花俏的招式,一劍送出,猶如龍嘯九天,內力充盈,幾乎將那山水之間的廣闊天地逼仄得只剩下方寸。何常感覺虎口發疼,還未被劍刃傷及,喉頭一甜嘔出血來,竟是已經受了內傷。他一時不知該不該慶幸有生之年能與凌霄九式對上——他的目光落在那劍柄的鶴羽之上,驚訝道:“凌霄劍?!”蘇錦但笑不語,目光越發冷了,手上一用力,壓得何常的刀鋒偏開,徑直從他手中墜地。像是突然起了殺心,立即反手斜刺里伸出,蘇錦將那把威震武林的劍使得游刃有余,又是一式攬月,劍刃未到,而劍氣足以令何常連退三步。何常驀然跪在地上,以大刀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