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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甚至有一股女子身上很常見的清香,他道:“你不會害我?!?/br>唐青崖道:“我也很好奇,你為何會三番五次地與唐門扯上關系?!?/br>臨安小院中的黑衣人,號稱“鎖魂堂”的棄子,還有這秘藥、桃花塢里莫名出現的火器,仿佛一切都意圖所指——蘇錦思慮片刻,道:“化功散在唐門是禁物嗎?或是每年會制出多少,有登記造冊嗎?”他幾句話讓唐青崖茅塞頓開,但只是一瞬,他又迅速地蔫兒了:“唐門剛交到我父親手上時,他是不讓藥堂再制化功散的,現在的確控制數量……可我就算回去查了,也改不了大師兄德高望重、只手遮天的局面?!?/br>蘇錦奇道:“下一任門主難道不是你?”唐青崖聞言露出個譏諷的神情:“又不是土皇帝,還搞世襲?門中規矩舉賢任能,我不過是個天分高些的本家弟子。何況如今四堂錯綜復雜,攻玉堂處最末流,尚且置身事外,父親不讓我蹚渾水,才把我趕出來?!?/br>有家不能回,有一身抱負不能施展。各人皆有各人的苦處,蘇錦驀然想到燕行風所言,“你非唐青崖,不懂他的難處”。這人平素沒心沒肺的聒噪,可只言片語,竟是透出不足為外人道的艱澀,他出身好,樣貌好,功夫也不差,似乎處處都很拿得出手,但分明又處處被壓了一頭。被壓得喘不過氣了,于是逃到江湖中,自欺欺人地以為瀟灑。當不了頂尖的刺客,言下之意又無法子承父業,如此放浪形骸,只是徒勞的慰藉。他單手托腮,收起一身的愁云慘淡,輕快道:“不說這些了,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br>言罷留蘇錦獨自在院中,面前一包化功散。他起身離去,蘇錦坐在原處不曾挪窩,扭過頭時能看見西廂窗邊那只傀儡,大約與它斗爭了大半天,此時遠遠地望過去,竟然覺得它的笑臉詭異得十分可愛。唐青崖不一會兒就從廚房回來了,端了個碗,放在蘇錦面前。他的指尖被燙得通紅,飛快地捏了捏自己耳朵,對蘇錦道:“快嘗嘗!”面的滋味其實不太好,少鹽缺味,尚可飽腹而已。蘇錦筷子一動,戳到碗底臥著的一只荷包蛋,愕然須臾,嘴角輕輕地彎了。“很好吃?!?/br>“是嗎?頭一次下廚,你可不要誆我?!碧魄嘌伦谒赃呅?,猝不及防搶了蘇錦的筷子吃一口,挫敗道,“分明就不好吃!你這人怎么撒謊?”蘇錦道:“我覺得好吃,你不要再搶了?!?/br>他說話時語氣懇切無比,眼中映出最后一縷夕照,竟是流光溢彩,分外好看。唐青崖一愣,手中力道松了,立時被蘇錦把筷子奪了回去。那人埋頭吃面的樣子似乎這碗寡淡的面疙瘩當真舉世無雙,偶爾一抬眼對上唐青崖的目光,只彎彎地朝他無聲笑,露出了少年人尚未褪去的青澀單純模樣。在這一刻,唐青崖那顆許久未能因為任何人或事而動蕩的心,突然狠狠地抽動,叫他腦中一片空白,四肢短暫地虛浮。院中唯一的楊樹上,兩只灰不溜秋的麻雀正靠在一起,把頭埋在翅膀底下,迎接即將到來的漫長黑夜。那日晚間,蘇錦硬是被唐青崖留在了廂房。對于為何不讓他去睡客房的疑問,唐青崖這才說出真相:“那個房間一向給‘客人’住,多半活不過夜?!?/br>蘇錦道:“是你們害的人?”這次卻有了愧疚,唐青崖道:“原本我們的規矩,不會將人往暗樁帶。若是帶回來過夜的,十有八|九都不懷好意。于是時間久了就在院中備下一間屋子,屆時自有人去處理掉,情報到手便可?!?/br>蘇錦險些被唐玄翊當成這種人了,唐青崖心有余悸地暗道,“好在沒有告訴他蘇錦便是將整個洞庭攪得雞犬不寧的罪魁禍首?!?/br>他雖說得委婉,蘇錦也能猜個大概這其中是旁人的潛規則,故而沒有多問。只是夜里躺在一處,唐青崖以前睡的都是地板,今日不知怎么想的,一言不發擠上了床,還在他旁邊躺得心安理得。頭次與人同床共枕,總歸哪里別扭。蘇錦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閉著眼卻一直很清醒,覺得自己和床板挨著的地方都沉入地下,而另一半卻輕描淡寫地浮上九重天外,整個人十分矛盾地擰巴著,一直半夢半醒。到了后半夜總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身邊的人卻一下子翻了個身。唐青崖默不作聲用額頭抵住蘇錦的后頸,眼睛眨了眨,回味了片刻心頭那點悸動,認命地發現并非空xue來風。翌日聽到拍門聲,蘇錦坐起時,身側已經空落落的了。他疑惑地下床,看見唐青崖正披著一件外衫,衣冠不整地朝門口走去。清晨太陽尚未升起,還有些入骨冷意。蘇錦留戀萬分地看了一眼溫暖的床褥,沒能忍住誘惑,最終意志力薄弱地又縮了進去。他舒服地伸展開手腳,枕上留著和唐青崖襟袖間如出一轍的好聞味道,仿佛能安神。蘇錦沉浸在夢與現實的交界,正要沉沉地墮進去,猛然聽到一聲大喊:“唐青崖!你把我師弟怎么了!”這聲音太過熟悉,他立刻驚醒,映入眼簾的卻是許久不見的秦無端,一掌朝唐青崖拍去:“連我師弟你都敢下手!”唐青崖側身躲過,即刻抓過旁邊一個人來擋,自己縮到人家背后,探出一個腦袋申辯:“我沒有,你冷靜!”蘇錦抱著被子坐在原地,雙眼迷糊,似是從未見過秦無端暴怒,還有些興致盎然。他正要開口勸誡,被唐青崖拖去做擋箭牌的那人一個箭步踏到床邊,蘇錦一見他,登時徹底清醒了,驚訝道:“小師叔?”程九歌拉過他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腕,把脈后面色立刻黑了好幾層,厲聲道:“趴好?!?/br>蘇錦滿肚子的疑問沒能問出,先規規矩矩地趴下了。打架的兩人立時也停了,秦無端問道:“聽說你在洞庭和黑無常大打出手,甚至還占了上風,后來卻被杜若弄得傷勢加重嘔了血,怎么回事?這人沒有出手助你嗎?對了,這小子從不和相好兒之外的人同睡,他沒對你做什么吧?”他立時拋出了許多疑問,蘇錦不知該回答哪一個,程九歌剝了蘇錦的衣裳,替他轉向秦無端:“閉嘴?!?/br>這一句果然奏效,秦無端立時噤若寒蟬,把扇子一展,裝模作樣地搖。唐青崖則事不關己道:“我去給你們倒杯茶?!?/br>程九歌略一點頭,不由分說地動手把蘇錦扎成了一只刺猬。唐青崖乖巧地奉上茶,時機正好地問道:“他沒事吧?”“此前傷的全都淤積著,后來大約中過毒,整個人剛好‘百廢待興’?!背叹鸥柁D向蘇錦,數落道,“我從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