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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做事一邊用盡手中的權力找她……” “你我認識也不是三天兩日了,你便就單在旁邊那么看著我找?看著我痛苦?三天前的你竟然還有臉來去求我出手幫忙!” “趙顯,你這樣的人,真是沒有心,”江充冷冷一笑,刻薄地彎了彎唇,譏諷道,“也真是十足地叫人惡心?!?/br> 趙顯臉上從容不迫的笑容也終于掛不住了,冷冷地板起臉,圖窮匕見地刻薄道:“江大人,大家也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說這等可笑之言也沒什么意思,好像我如何辜負了您一般……總之,我好話說盡,最后只提醒您一句:不要礙我的事?!?/br> 江充被這個翻臉不認賬的小兔崽子氣得連連冷笑,正欲反唇相譏,再刻薄回去,趙顯這素來寂然無聲的西郊山莊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的響動。 傅長瀝進門時,正正迎接他的便是兩張如出一轍的晚娘臉。 “江大人今日竟然也在這里,”傅長瀝愣了愣,先對江充拱了拱手,以作見禮,然后扭過頭來,眉頭緊皺的對著趙顯道,“你何時回到洛陽?江南之事未完,為何便提前回來了?又為何全程不報與陛下?” “為何為何為何,”趙顯卻是被傅長瀝這一連串的“為何”質問的大怒,狠狠一腳踹了踹邊上的一塊泰山石,冷笑道,“我還想反問傅大人您一句,也都是讀過那么多年書出來的,為何就偏偏不識得這上面的字呢!” 傅斂洢剛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正正聽得這么一句,下意識地抬眸朝著那泰山石望去,只見其上龍飛鳳舞的刻著一行大字:傅家人與狗不得入此山莊內。 傅斂洢腳步一頓,不由微微尷尬地停在了原處。 “若不是你任性瀆職在先,陛下命我來責問你在后,你以為我很愿意來你這地方嗎?”傅長瀝自己也是有脾氣的,更何況,自從見第一面起,趙顯便對著他屢屢挑釁,傅長瀝是真不知道對方心里對自己哪里來的這么大怨氣。但這天底下恐怕也鮮少有人能次次被人無故找茬、還能次次耐心以對,久而久之,對著趙顯,傅長瀝也難有什么好態度了。 “斂洢,你不必理會他,自去選間屋子換了你車上備用的衣裳去,”傅長瀝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保守涵養,不能與趙顯這等人一般計較,扭頭對著上山來拜佛卻半道不小心污了裙角的meimei安撫完,然后面色不好地對趙顯解釋道,“只借你這里屋子一用,換完我們立馬就走?!?/br> 第52章 柳兒 “趙大人的事我是問不起了你,”傅長瀝冷笑一聲,嗤笑道,“您留著慢慢自去與陛下說去吧?!?/br> “傅斂洢?”趙顯臉上的肌rou微微抽動,唇角勾起了一個古怪到不能再古怪的笑容,早已無心再聽邊上的傅長瀝在說著什么了,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著傅斂洢,幽幽道,“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哦?!?/br> 傅斂洢聽到渾身微微一僵,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了。 “趙顯,你是瘋了嗎?”傅長瀝大怒,忍無可忍道,“你處處與我計較、看我不順眼,倒也便罷了,你欺負我meimei一個小姑娘作什么?” “你meimei?”趙顯的唇角越勾越大,臉上的笑容愈發古怪了起來,幽幽地嘆息了一聲,緩緩道,“怎么辦,我好像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呢……” 趙顯話音未落,一條竹葉青猛得從泰山石后躍了出來,直直地朝著傅斂洢撲過去,傅斂洢被嚇得渾身一抖,失聲尖叫,傅長瀝袖角一揮,潺水劍應聲出鞘,一劍便將那毒蛇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正中七寸,”趙顯遙遙地打量了一眼,還慢悠悠的鼓起了掌來,“不錯,好眼力,好功夫?!?/br> “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备甸L瀝被氣得臉色鐵青,二話不說便帶著傅斂洢又轉身走人了。 江充在一旁看得嘆為觀止,不由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后脖頸,一時忍不住覺得趙顯原先待自己的態度,已經能稱得上是十分之好了…… 剛一想完,江充便不由在心里又狠狠地呸了自己一聲,暗道自己莫不是被趙顯久虐成慣性,竟還為此感到榮幸了起來……要不得,要不得,趙顯此子,實為可怖。 另一頭,傅家兄妹從西山回府,遭了西郊山莊里趙顯那一嚇,傅斂洢整整一個下午都坐著魂不守舍,心中暗道:日后倘若再要出門,必得遠遠避著西郊那邊……正是這般兀自出著神發呆想著,她的大舅母,長寧侯府的大夫人過來了,手里正拿著一道帖子。 “阿洢,康敏公主給府里下了帖子來,說是在宮中一個人待久了無趣,邀府中的姑娘下午去太后娘娘處一起喝喝茶、打打葉子牌,”長寧侯府的大夫人孫氏小心翼翼地瞧著傅斂洢的神色,審慎地問她,“你四meimei打算應了帖子去,你要不要一起進宮去看看?” 傅斂洢愣了愣,她自小與佳蕙郡主一向是“王不見王”的關系,在洛陽,乃至豫州府與燕平府的閨秀圈里,都是出了名的不和睦,先前,承恩侯府想世子駱琲娶佳蕙郡主,燕平王府的態度一時很有些含糊,康敏公主身為駱琲的表妹,便一度對著佳蕙郡主十分之“上趕著”,傅斂洢不大瞧得上她,康敏公主倒也算知趣,鮮少再下與她帖子來,與長寧侯府的溝通,多是由她的四meimei代為出面,大舅母往常也不是不知道,怎今個兒獨獨拿了這事來問自己? 傅斂洢心生疑竇,下意識地反問長寧侯府大夫人孫氏道:“宮中有什么好看的嗎?” ——大舅母當不該是無的放矢之人才對。 提起此事,大夫人孫氏也感覺頗為尷尬,畢竟這是小輩們之間的閑話是非,她一個做長輩的,卻主動與外甥女談起這等事來,未免顯得有些為老不尊了。 但思來想去,孫氏還是覺得此事得現在就隱晦地提點傅斂洢一番。 “洢兒,你可知……三日前,陛下從宮外拿了一位女郎來……”孫氏吞吞吐吐地與傅斂洢道。 傅斂洢一愣,這些日子她閑在家里忙別的,這事兒還真是沒有聽人說起過,但也沒有多想,只下意識地反問孫氏道,“可是王妃娘娘又給陛下送了人去?” 孫氏怔了怔,一時也不知那鐘氏女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燕平王妃主動“送”給宣宗皇帝的,不好直接說是還是,頓了一頓,只微微含糊道:“這舅母倒也說不多準,只是那鐘氏女被召幸入宮的前一天下午,王妃娘娘確實是先遞了帖子進了宮的……” “那便就是了,除了她還能有誰,”傅斂洢心煩意亂,忍不住對著大舅母孫氏微微抱怨道,“他也是真把自己當陛下的‘養母‘,先前送了個李舒還不算完,現還又送了個過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怕也不是求旁的,就是想我堵心罷了,”傅斂洢的心情一時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