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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光似是想起了什么,只是冰雪凍得他太過僵硬,說話都略顯遲緩,“那其實是一塊碑,一塊……墓碑?!?/br>“誰的墓碑?”“我……不對……不是我,是阿棠啊……”堯光僵硬的大腦得以清醒,記憶不斷復蘇。阿棠死后,秘境封閉,他度過了一段極度渾渾噩噩的時間,后來便刻了這塊碑。他以自己的血煉碑,碑成之后,他又將其分成無數小塊,交給各派掌門作為開啟秘境的鑰匙。他花了很久的時間去思考如何阻止妖獸反撲,殫精竭慮,卻又懷揣著對阿棠的愧疚,夜夜無法安眠。后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神京雪(二)“那是我構筑的另一個秘境,當所有的黑玉牌合而為一……將會通向一個……新的地方……”堯光緩緩說著,聲音愈發微弱。他想出來的那個辦法,就是以陣養陣。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而作為妖獸最大的敵人,堯光很了解它們的實力。妖獸有著比人類更強健的體魄、更悠久的壽命,假以時日,必定卷土重來。可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那一代所有的英雄都死了,那么生活在和平美夢之中的百姓們該怎么辦呢?于是他以構造秘境的手法,在那塊黑玉碑上刻下了一個微縮的空間法陣。他再以自己的精血練碑,將黑玉碑與秘境聯系在一起,碑就變成了開啟秘境的鑰匙,而秘境反哺著碑上的陣法,不斷助其擴大。簡而言之,那是一個在不斷成長的陣法。千年過去,當玉碑重現,它所指向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全新所在,堯光也不知道。或許時間太久,變數太多,碑上的陣法早就失效了。或許那個新世界已然成形,可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再有那個能力去打開它。又或許……他成功了,那就是一個新的秘境。可是現在的堯光心中無悲無喜,大雪凍得他不得動彈,甚至連情緒都仿佛被凍住,只幽幽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造化弄人,蒼天……無道啊……”說罷,他抬頭望著被風雪遮蓋的天空,眸光漸漸變得迷離,而后慢慢、慢慢地迷失在那風雪中。他想,他是等不到那輪紅日了。“去吧?!彼麩o聲地說著,云層之上巨龍游動,似是感應到了什么,傳來焦躁不安的龍吟。陳伯衍抬頭看,只見風雪中露出一道金光,金色的巨龍從九天之上盤旋而下,試圖去觸碰堯光,卻又不敢靠近。它太大了,唯恐壓垮了幾經災難的百花樓。風雪漸大,四周的人們看著巨龍,傳來了驚呼聲,其中更包含著一分喜意。然而坐在屋脊上的那個人卻再度被雪花掩蓋,低垂著頭,再也沒有回應。巨龍低吟著,似在嗚咽。“去吧?!边@一次,催促的人換成了陳伯衍。他走到堯光身邊,從他身旁的積雪中撿起無名劍。無名劍發出了嗚咽的劍鳴,既喜悅于與他的重逢,又哀傷于主人的逝去。巨龍呼嘯遠去的剎那,無妄的劍意沖入無名劍,將這把絕世名劍再度帶回世間。遠處的孟七七似有所感,霍然回頭看向百花樓的方向——陳芳君這個混蛋,讓他好好歇著,結果剛剛可以下床,就偷跑出來了!他有心回去將他壓回床上,可他掌控著大陣,城外的戰局片刻離不開他。此時此刻,戰局已經進入正面廝殺的階段,妖獸的吼聲與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天地間滿是鮮血的味道。而這高聳的城墻上,軍士和修士們來去匆匆,每個人都在為明天而奔走。“讓!讓!火油來了!”“倒——”孟七七看準時機撤除城墻一段的結界,guntang的火油便自城墻上傾瀉而下。那些用堅硬的利爪攀著城墻,一個堆疊著一個踩著同伴的身體往上爬的妖獸們,眨眼間便被火油瀑布淹沒。修士們緊隨其后,幾個地動之術放下,飛劍直直刺入地面,如斧鑿。頃刻之間,在城墻周圍開鑿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轟隆地陷,妖獸們應聲下墜。早已等候多時的小玉兒立刻拉滿弓弦,一根包裹著元力的長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沖入火海,只聽“砰”的一聲,元力在火光中炸裂,震得周圍妖獸們血rou橫飛。一箭之后又是一箭,小玉兒一刻不停歇連射數十箭,將東門一帶化作修羅場。普通的軍士們無法做到小玉兒的程度,但也不甘示弱。若只是射箭,他們也行!小玉兒用一箭,他們就用十箭!“小心!”戴小山的身影快速掠過,一把扯住兩個軍士的盔甲往后一拉,險而又險地躲過妖獸臨死前不甘噴涌的吐息。這吐息中含有的暴虐元力,可在瞬間將這些普通人滅殺于無形。戴小山微微皺眉,腳步不停地奔向孟七七,“小師叔!”“如何?”“情況還好,暫時沒有大的傷亡,但是根據王子靈帶回的消息,妖獸的數量遠遠超出了預期。城中的糧草恐怕不夠?!?/br>“黑羽軍已經從別處緊急調運了一部分過來,若是趕得及,明日便會抵達?!?/br>孟七七其實并不擔心糧草的問題,大夏多年來國泰民安,短時間內不至于走到山窮水盡。但是妖獸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不由擔心,因為它們似乎越來越強了。他不由想起了叩仙大會時,他在秘境的某處山洞里發現的事情——妖獸在進化。它們即將擁有新的獸王,而這個族群本身,也在不斷的進化。一切未知,即是危險。“加快輪換速度?!泵掀咂弋敊C立斷:“讓大家不可戀戰,一炷香時間內必須歸城。請他們謹記在心,殺敵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br>“是,小師叔!”戴小山再度匆匆離去,孟七七的目光投向城外,透過nongnong的黑煙和肆虐的風雪窺視著妖獸。他企圖從它們身上看出些什么,可是皆徒勞無功。這些妖獸,大多都被白面具刻意毀去了聽覺,難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激發了它們身體中的潛力,加速了它們的進化嗎?孟七七蹙眉深思,眸光漸漸沉入大陣,看到了陳伯衍。“陳芳君,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從百花樓里跑出來吹風?!?/br>孟七七的聲音如一縷清風出現在陳伯衍耳畔,正是這風微冷,吹得人心肝兒顫。陳伯衍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道:“我知道黑玉牌的秘密了,但是最后一塊黑玉牌,還在圣君的手里……”陳伯衍將堯光的話細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