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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找了幾章,終于找到了,可喜可賀。☆、陰山劍“對面有人!”小玉兒的一聲驚呼,將孟七七從失神的狀態中強行扯回。在秘境的深處,壁壘的對面,竟然有其他人的身影。這無疑令人毛骨悚然。那么這些其他人不是敵人的可能性有多少?是零。小玉兒第一時間就摸上了自己的弓,孟七七也下意識地握住了劍柄。只是很快他就清醒過來,鎮定地拉住了小玉兒,“別慌,他們過不來,我們先躲一躲?!?/br>因為有壁壘的阻擋,對面的身影很模糊,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慶幸的是他們似乎還沒有發現這邊三人的存在,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些突然而至、突然發狂地撞擊壁壘的妖獸身上。三人想躲,可是蒼茫的天地間只有一道街天的壁壘,宛如綿延的高墻將他們阻隔在這一邊。此處沒有樹木、沒有山丘,只有高墻。令人絕望、窒息的高墻。人站在它的面前,仿佛被圈禁的一只只細小螻蟻,憑空生出一股無力之感。三人站遠了些,確保對面的人不會透過壁壘看到他們。而此刻孟七七已經不再吹笛,那些妖獸卻仍不知疲倦、不怕死地撞擊著壁壘。壁壘之上,被撞出了一個又一個淡淡的光暈。在漆黑的夜幕下,展示出一種殘酷的、絢爛的美來。打破壁壘。這四個字再次浮現在孟七七心頭。壁壘的存在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證實了孟七七的猜想,它的對面一定是另外一個秘境。而當所有的秘境相連,便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可是這壁壘真的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嗎?“對面大概有十余人?!苯饾M道。“壁壘那么長,興許在別的地方還有其他人。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們怎么做?!泵掀咂叩?。小玉兒有點緊張,問:“師父,你說他們真的能打破那堵墻嗎?”“也許吧……”孟七七現在也不確定。這接天的壁壘豈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千百年來它都矗立于此,別說被打破,人們連它的存在都不知曉。而對面的那些人,如無意外就是白面具一伙。這些知道些真相的人,在這千百年中不聲不響地壯大到如今的規模。那暗處的陰影里還藏著多少敵人,誰也不知道。被動的滋味,真不好受。另一邊,陰山。高聳的黑色山脈隱匿在無盡的深山之中,一重又一重的迷蹤陣將這里牢牢籠罩在伸手撥不開的濃霧里。白色的霧,黑色的山。如荊棘鐵劍般叢生的樹木亦有著最深沉的顏色,山腳兩側,如同遠古巨獸的獠牙般聳立的半月形鐵柱中央,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大張著。數不盡的妖獸,就從這巨大的洞口中涌出來,妄圖沖破前面那一道銅墻鐵壁。忽然,一道又一道劍籬從天而降,透明如冰晶的劍身穿透了妖獸的身體,釘入地面,剎那間將獸群阻隔。“放箭!”黑甲的軍士立刻召出重盾,八十一面重盾層層疊疊如一面鐵壁。鐵壁之后,弓弦輕鳴,白羽的精鐵長箭越過劍籬,包裹著元力攜著風雷之勢殺入獸群。剎那間,鮮血四濺。一群群妖獸被迅速收割,場面殘酷而血腥,只是眨眼間那洞口就堆積了一座尸山。可洞口內還有源源不斷的妖獸涌出,它們踏著同伴的尸體,仰天長嘯著噴出吐息。那吐息中蘊含的暴虐元力直直地擊打在劍籬上綻放出奪目的白光,又試圖打破劍籬轟碎鐵壁。“再放!”又一波箭羽,帶著奪命的殺機在洞口前走了一個來回。如冰晶般的劍籬亦被染上了血色,鮮血順著龜甲般的裂縫流淌而下,滲入濕潤的泥土里。“劍戟準備!”忽然,后方傳來了戰意高昂的號角聲。所有的軍士紛紛凝眸,如鷹般凌厲的眸子盯緊前方,只待下一聲號角傳來,便可殺出。此時,新的妖獸前赴后繼而來,其中一只體型稍大的踏在尸山上仰天長嘯,無數的同伴便如潮水般涌來。軍士們卻沒有動,如同暮色中凝固的鐵壁,連眼神都未曾偏移半分。現在已是暮時,按照多年來摸索出的規律,這將是妖獸今日的最后一波沖擊了。“吼!”的吐息已僅在咫尺,而就在劍籬破碎的那一刻,熟悉的號角聲終于響起。如鷹的目光在瞬間迸出殺意,幾乎是在剎那間,沉默的鐵壁終于動了。提盾的軍士大膽向前,足有一人高的重盾擋住了妖獸的吐息、擋住了鋒利的爪子,以萬夫莫敵的氣勢向前推進。“砰、砰、砰!”人乃血rou之軀,妖獸亦是血rou之軀,如此暴力推進之下,暮色中血rou橫飛,籠罩陰山的白霧中仿佛都沾染了一絲赤色。妖獸在怒吼,如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奮起沖擊。它們是暴虐的、瘋狂的,不管你是銅墻鐵壁還是刀槍劍戟,都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只知道一味地往外沖、往外沖!剎那間,殺聲震天。“殺?。?!”身著輕甲的又一批軍士,忽然從鐵壁后掠出,踩著重盾的邊緣高高躍起。天地元氣為此動蕩,那無數人手中的無數柄劍,在剎那間齊齊嗡鳴,高高舉起,又重重揮下。劍雨,是元力飛劍的劍雨。刀光劍影之中,身著輕甲的軍士落入獸群,開啟了陰山一天中最血腥的時刻。不遠處的哨樓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始終注視著暮色中的黑色山脈,單手搭著腰間的佩劍,沉默不語。“少主?!贝掖业哪_步聲來到他身側,一封加急的信件被送到了手中。他拆開來一目十行地看過,本就深邃的眸子變得愈發幽深。他轉頭看著下屬,眸中仿佛斂著駭人的風暴,問:“我讓你們把人跟緊了,現在你告訴我,他與金滿一道失蹤了,是么?”“請少主責罰!”來人單膝跪地,毫無辯駁之意。陳伯衍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攥緊了手中信。他怎么會不明白,孟七七再加上金滿,就是今日在陰山明日又出現在神京,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看,是看不住的。可是那兩人的膽大妄為程度,可比當世所有人。“子鹿已往西去了?”陳伯衍問。“是,沈青崖一路往西,不日便可出關。我們的人已將命符交給他,以防萬一。他讓我們轉告少主,他定會小心行事,無需掛念?!?/br>沈青崖探得一絲沈星竹行蹤,如今正孤身一人行走在前往關外的路上。陳伯衍自知攔不住他,便只好將他們陳家用來保命的命符送了一個讓他傍身。世事無常,他們誰都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