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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盆沸水潑上去,毀了容,看誰還看得上她? 何凝咬了一會兒牙,又想到什么,臉上的神情突然一松。 ……那個孫公子,像是對那小賤人很感興趣。 到時候……jian夫yin婦,最好捉jian在床…… 想象著那時候,那小賤人狼狽的模樣,何凝終于神色稍霽。 最后看了眼這氣派的侯府,由著小丫頭扶著,款款登上了車。 ——她等著那一天。 那小小的車隊離開洛京。 卻在將近秦州的地方,遭了劫匪,所幸官府及時調兵援助,車隊諸人都無性命之憂。 只是,聽聞倉皇逃竄時,何姑娘臉上被刀劃了傷,傷口不淺、怕是要留疤。 那消息傳到衛府,只惹得丫鬟小廝們嗟嘆幾聲,到底也沒鬧出人命來,說道幾天,這事兒便被放了下。 倒是何氏,還特意吩咐,又給秦州的年禮中,多加了一層,算是給那侄女壓驚,之后,也沒有再提起的意思。 第43章 出了正月十五, 這濃厚的年味才漸淡下去。再隔一日,便是衛家族學復學的日子。 衛言卿早就聽說,何夫人這次請來的易清先生, 是個非常非常有名氣的女先生, 平素甚少教導她人。 對方不過暫落腳洛京, 她們這才能有幸得到這位先生指點。 衛言卿從知道這一點,就開始緊張, 整個年節, 只要略一得閑, 就讀書習字, 努力追趕姊妹們的進度。 想到明日就要見到這位先生, 夜里更是翻來覆去,一宿沒有睡著。 她心里不斷猜測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同先前的先生一樣,一臉肅容、極少笑嗎?還是像祁jiejie一樣,又溫柔又親切,或許像兄長一樣, 讓人絲毫不敢造次…… 雞鳴聲響,天邊晨光漸起。 丹朱端著熱水盆,輕手輕腳地進來,就看見衛言卿已經翻身坐起。 “姑娘今日起得真是早?!?/br> 衛言卿含糊地應了一句, 也沒有提起自己一夜未睡的意思。 她接過那濕熱的布巾,擦了擦臉,忍不住低聲咕噥道:“我想去看看祁jiejie……” 祁jiejie身上總有一種叫人安心的感覺, 只要她在旁邊,那些不好的情緒,總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丹朱端著盆的手頓了頓,里面漾起一圈圈漣漪,她停頓了片刻,低聲勸慰道:“祁姑娘病了,該靜養幾日?!?/br> 衛言卿細細的眉毛蹙起,“我只是瞧瞧地看一眼,不會打攪祁jiejie養病的?!?/br> 丹朱:“聽大夫說,祁姑娘那病不能見風,姑娘就是去看看,這門一開一關的,難免就帶著風進去,若是加重了病情可就壞了?!?/br> 衛言卿表情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不是說,祁jiejie只是普通的風寒嗎?過幾日就好?” 丹朱:…… 扯得謊太多,一時都忘了。 費了許多口舌,總算把自家姑娘糊弄過去,丹朱轉身之際,不由松了口氣。 只是臉上的憂慮不減…… 祁姑娘那晚,照例給侯爺送了飯去。那之后,便就沒回聽雪閣。第二日,祁姑娘房里的東西,就全都被搬了走。 丹朱本來還覺得是好事兒呢,可沒過多久,就察覺出不對了。 祁姑娘一直都沒回聽雪閣,也沒在府里露面。 若說祁姑娘是那種忘義的人,和侯爺在一塊就忘了姑娘,丹朱可第一個不信。 要是沒有祁姑娘,估計她和姑娘現在還在那漏風的小破屋里、遭著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們欺負呢。 故而,她一開始真是猜測祁姑娘病了,怕她家姑娘擔心,這才不過來。 可…… 接連數日,一點消息都沒有,不只是衛言卿著急,丹朱也有些不安,托著出入前院的小廝打聽了了消息。 卻得知,祁姑娘那屋門窗禁閉,周圍守得嚴嚴實實,都是玄甲兵,只有侯爺能進出,旁人都不許進去。 這情形……怎么看都不同尋常。 她不由想起那日撞見祁姑娘和侯爺相擁的場景,本以為是兩人互訴衷腸,可如今回想,到像是侯爺強行…… 那日,她卻悄悄地跑走了。 后悔當然是極后悔的,可侯爺想做什么,別說她一個小丫頭或者姑娘,就是夫人……怕是也攔不住。 * 聶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采蕊被她哥打發去探望了幾日親戚,等回來見不著蕭祁嘉。 “你讓開!”采蕊在門口和她哥僵持了住,左突右繞都被擋住,當即柳眉一豎、斥道。 聶封仁抬手抵住門框,“我讓開可以,你可不許去侯爺院里?!?/br> “你們把祁姑娘關著,還有理了?!祁姑娘怎么委屈呢!我要去看她!” 見聶封仁仍舊不為所動,采蕊冷著臉又威脅道:“聶封仁,你要還認我這個妹子,就給我讓開!衛修慎他還是不是個男人,有種……唔……” 聶封仁實在是被采蕊這口無遮攔的話嚇著了,也顧不得擋門、抬手就去捂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別瞎說了?!?/br> “侯爺待蕭姑娘如何,你可是看見了?!?/br> “唔……!” “……這府里,給誰的委屈受,都不敢給蕭姑娘委屈啊?!?/br> “唔唔……” “嗷——” 聶封仁慘叫一聲,連忙把手拿開,往側邊連甩了幾下,掌心上糊了一層晶亮的口水,虎口上還個深深的牙印,正往外滲著血,“聶采蕊!你怎么還咬人呢?!” “呸呸呸!”采蕊往邊吐了幾口,正要往外掙,頓了一下,突然擰起了眉,“你說誰是‘蕭姑娘’?” “就是蕭姑娘啊……”聶封仁不明所以,又苦口婆心地勸道,“蕭姑娘跟侯爺是打小的情誼,當年……” 聶封仁頓了頓,又覺得“私奔”這種事兒,在未成婚的妹子跟前,還是不提為妙,免得教壞了小姑娘。 雖然……他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個可以徒手碎大石的妹子,有哪里像是“小姑娘”了。 “總之,這是人家兩個的事兒,你一個外人,可別跟著瞎摻和?!?/br> 采蕊怔愣了下。 蕭姑娘?可姑娘她明明姓“祁”啊……祁嘉…… 等等,蕭祁嘉?! 是……是那個、蕭家千金? 采蕊還震驚想著這些,后頸突然一痛,雙眼翻白、整個人軟軟到了下去。 聶封仁一手摟住自己meimei,空著的手摸了摸額上的虛汗,總覺得聶采蕊最后那個眼神,滿滿的都是“我記住了”的意味。 不過,被meimei“記住了”最多一段時間不得安穩;但要是被侯爺“記住了”,那怕是要去半條命去。 兩廂對比,他還是情愿被自家妹子記住。 * 蕭祁嘉過得到不像是聶采蕊擔心的那么慘,倒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