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自己也該走了。 心底這么自我安慰著,蕭祁嘉總算是稍定下神。一抬眼,卻對上衛修慎的目光。 ……深邃幽暗,里面像是藏著什么一般。 正打算往前移的酒杯一頓,杯中平靜的酒面顫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穩。 蕭祁嘉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的笑顯得自然一點,輕聲問道:“侯爺?” 衛修慎輕輕地笑了笑,蕭祁嘉莫名就覺得危險,她抓著酒盞的手緊了緊,呼吸不自覺的屏了住。 衛修慎唇角弧度又大了些許,那點危險感又一下子散了,他嗓音低啞,還帶了點笑,“你喂我?!?/br> 蕭祁嘉頓了頓,應著頭皮答道:“……好?!?/br> 衛修慎眼睛稍瞇了瞇,臉上的表情卻沒多大變化,仍舊是笑吟吟地盯著蕭祁嘉看。 蕭祁嘉本就心里有鬼,這會兒被盯著,更是緊張,全身上下都不自覺地繃了緊,往前湊的動作慢得不能再慢。 等蕭祁嘉走到跟前,衛修慎卻半旋了身,側向著桌面,直接伸手,將蕭祁嘉撈到了懷中。 蕭祁嘉手里的那酒,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晃動,幾乎灑了半盞。剩下的那點,被衛修慎擒住她的手,就著一飲而盡。 酒盞被扔了出去,衛修慎抓著她的手卻還沒松,細細密密的吻沿著方才酒液灑下的地方往下。 手背上一陣濕濡的癢意,蕭祁嘉漲紅了臉抽手,卻被他咬了住。 牙齒抵著指骨輕輕地磨,漆黑的眸中反著幽幽的光,蕭祁嘉登時生出一種……自己真的會被吃掉的悚然感。 ……字面意義的“吃”。 磨蹭了許久,衛修慎才松了嘴,那白皙纖長的指上,留下了一排分明的牙印。 他攬著蕭祁嘉的手臂用力,將人扶坐在懷中。濕熱的氣息在耳邊噴灑,蕭祁嘉聽見……他說…… “你喂我的……就算是毒酒,我也……心甘情愿?!?/br> 察覺到懷中的軀體陡然僵住,衛修慎臉上卻又染上了笑。 ——他的祁嘉…… 當真是好騙極了。 心甘情愿……再度把她拱手讓人…… 怎么可能?! 放手這種事情,這輩子他只做過一次,也只會做那一次。 如今,他只恨不得把人關在屋里,日日夜夜、只對著他一個人。 * 蕭祁嘉當真是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等到身后許久都沒了動靜,她這才慢半拍地意識到,大約是那藥起效了。 她小心地從那硬邦邦的懷抱里起身。原本環著她的那人,因為沒了懷里的支撐,結結實實的砸到了桌子上。 那……聲音,蕭祁嘉聽著都疼。 壓低聲音道了句歉,蕭祁嘉有忙到他的書柜旁翻找。 【系統,你快看看,這有什么機關沒有?】 系統:【系統038竭誠為您服務。親親,左邊第三個格子,是可以按下去的喲~】 蕭祁嘉照做,書柜突然翻轉,露出一道密室的門來,許是久未打開,那機關轉動,揚起了一陣嗆人的灰塵,撲了蕭祁嘉一臉,惹得她掩著唇咳嗽了好幾下。 抬眼看去,里面確實是間密室,不過空空蕩蕩的,除了灰,就是蜘蛛網了。 被這動靜驚動,蕭祁嘉分明看見一直碩大的花紋蜘蛛在蛛網上爬動。 ?。?! 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蕭祁嘉連忙又拍了一下那機關,重又關了上那密室。 【還有別的沒有?】 【親親,右手邊,十點鐘方向的那個擺件,可以轉動的喲~順時針45度?!?/br> …… 又接連開了幾個機關,蕭祁嘉終于尋到點蹤跡。 在一個書柜的暗格里,半個虎形的銅鑄,下面壓著一個雕刻粗糙、和這一整個精致書架都格格不入的木盒。 蕭祁嘉一手拿起那銅鑄,另一手打開了那木盒的蓋子。 盒子里干花堆疊,上面靜靜躺著一個木簪。 那簪子簡單樸素極了,只有簪尾雕了幾一朵梅花,花瓣還并不勻稱。 蕭祁嘉連呼吸都屏住了,小心翼翼地伸手,觸到那簪身之上。 【鏘鏘鏘~】 系統應景地給出了一點背景BGM,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蕭祁嘉顫了一下,差點都把手里的東西扔出去。 【恭喜親親,找到任務物品“木簪”?!?/br> 蕭祁嘉小心地將胸腔那口氣吐出,默念了一句【回收任務物品】,在成功將任務進度推到2/4之后,臉上露出些如釋重負的笑來。 終于…… 天色稍暗,屋外的燈被家人點上。一道影子投了來,蓋在了她的腳面上。 蕭祁嘉慢半拍意識到這是什么,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緩緩、緩緩地轉過身去…… 本該趴在桌上的衛修慎,這會正抱臂站在窗邊,唇邊噙了點笑、定定地看著她。 蕭祁嘉張了張嘴,卻發現,這人贓并獲的情況,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啊…… 衛修慎幾步走上上前,身高帶來的壓迫感更足,似乎連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蕭祁嘉看見他手臂微微抬起,那手掌寬厚到、幾乎能把她整張臉罩住。 等人湊近些,蕭祁嘉忍不住閉上眼。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那手輕輕落在了她的發上,往下順了幾次。 頭頂穿來一聲低低帶笑的聲音,“你想要這個?” 明明是帶著笑音,可蕭祁嘉莫名從中聽出幾分森然的寒意來。 她莫名想起,在東宮的時候,那瘋子挑斷她手筋腳筋的時候,似乎也是笑著的。 【“祁兒,你這么不乖,真是叫人頭疼?!?/br> “你若是再乖巧些,又何必遭這罪?” “乖,再忍忍……”】 他說這些話時,眼中的疼惜寵溺都不似作偽,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猶疑。 被強壓在心底的回憶突然翻出來,蕭祁嘉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了下去。 衛修慎卻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抬手包住了她握著虎符的那只手。 “就用它……做聘禮,如何……” 最后那兩個字,被他說的平鋪直敘,絲毫沒有詢問地意思。 …… 第二天一早。 蕭祁嘉的房間,就在她反對無效的情況下,被從聽雪閣搬走了。 她搬房間的那一日,正巧是何凝離開衛府的那天。 何凝抱著自己的包裹,看著那來來往往搬動的家具、裝飾—— 那家具是一整套的紫檀木、就看一眼成色就知道不凡;裝飾的花瓶是兩個小廝合抬,陽光照射下,瓶身泛著細膩的光輝;有些個小些的玉瓶,更是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上好的玉質…… 何凝定定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布料差點被她生生撕了碎。 ——憑什么?!就憑那張臉嗎? 當初……就不該下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