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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做的很好?!彼D身,準備離開,只有這一刻,只有這一刻,他想遠遠的躲開,陷入自己不屑至極的懦弱之中,得到一刻喘息的余地。“不要?!背鑵s在他轉身欲走的那一刻抱住了他的腰,顫聲道:“求你,不要放開我,即使這只是朝夕……”“你真是個自私的女人……”慕容玄遠沉默良久,才握住了楚歌扣在他腰上的手,垂眸輕笑,只是那笑中卻是十足的悲涼。“但即使知道你是個自私的女人又怎么樣呢?”他抱住楚歌,閉上眼,在她耳畔輕輕道:“我永遠不能狠心地放開你……”“好!咔——”孔余十分滿意,這兩個演員混跡戲場多年,早磨出了一身功底,現在就差一個獎項,就能晉升到藍晶級,自然演的十分賣力,幾乎是超長發揮,更何況顏值也不錯,能面不改色地將囧雷囧雷的臺詞念的十分自然,演出不一樣的感覺,十分催淚。而現在這些觀眾就喜歡這種調調,雖然一邊罵這種電視劇囧雷,卻又忍不住想看下去。“化妝師去給……那個家伙,對,那邊像呆頭鵝一樣坐著的家伙化化妝?!笨子嗫税胩觳虐l現他好像沒問他叫什么,最后只能大致描繪出了他的形象。被稱作呆頭鵝,神游天外的□□,剛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人參公雞,一臉茫然,任化妝師把他引向化妝間。一開始,聽到導演讓化妝師帶一個人進化妝間大家怎么期待,甚至有些排斥。因為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要不就是出錢玩玩客串一個角色的富家公子,要么就是之前那個一演戲就神經抽搐,因某種關系而來的家伙。這無疑會加大他們工作時間。然而當溫云硯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發現他們被啪啪打臉了。只見色如漆夜的長發及至腰際,兩鬢用白色的絲帶纏繞,松松垮垮地系在腦后。眸光一動,便是數不盡的流光飛逝,溫柔繾綣,如月下水波,裊裊云霧。有一種人,一容便足以傾盡一城,禍國殃民。眾人不由想到,呼吸都放輕了許多。但這世間從來就不缺少二貨——周小喬指著溫云硯,顫聲道:“說吧,你是從哪個時代穿越過來來搗毀星際的間諜!”眾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捂臉以對,孔導到底是從那個地方挖出了這個逗逼!簡直是丟整個劇組的臉??!“現代?!睖卦瞥幈憩F的十分從容。然后將目光投向周小喬,眼神淡淡,唇角上揚:“怎么,你要報警嗎?”……不敢。臣服于溫云硯的霸氣側漏下,周小喬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孔余不負眾望地給了周小喬一記“愛”的抽打,然后一視同仁地朝其他人吼道:“看屁啊,沒看過美人??!一個個都呆的像頭鵝一樣,還要不要拍戲??!”你敢說你之前就沒有因為美色而呆住嗎!典型的秩序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鄙視你??!暗暗豎中指,腹議了一會兒導演,工作人員就再次屈服于孔大魔王的yin威之下,老老實實工作去了。孔余在和溫云硯說了拍第九幕第十二場男配安慰女主,解除男女主之間的誤會后,就朝身后揮了揮手,馬上有人敲響了場記板。“A——”夜半的階梯總是泛著涼意,只剩蟬蟲聒噪的鳴叫,卻更顯靜謐。楚歌獨坐在長亭中,繡著夜風拂來蓮花的暗香,眉間愁緒裊裊。“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和我一見呢?”她沉默良久,對著空寂的夜色淡淡地問道。一人從檐頂施施然走下,雪白的衣袂在夜色中輕輕浮動,用銀線繡在袍角的蓮紋似有光影浮動,步步生蓮,似仙非仙。他站在離楚歌十步之遙的臺階上,輕輕抬眼望她,眸光流轉,溫柔似水。他喚她:“楚楚?!?/br>楚歌的鼻尖有些酸澀,卻并沒有應承他的話,因為她已經不是他的那個楚楚了。沉默良久,久到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然而那只是臆想中的美好結局,他早應該明白不是嗎?他又喚了她一聲:“楚楚?!?/br>深情繾綣,纏綿在她的耳際,她聽得卻越發心煩,正準備讓他別喚了。他卻輕輕地說出了下一句:“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br>他垂眸,遮去眼中的蒼涼,面露慚愧之色。楚歌面色驚愕,卻并未露出什么悲傷的神色,反而松了口氣,心底的大石落在地上,暢快了不少,甚至還能好心情地開起玩笑:“噢?是哪位美人能成為我的大嫂?不會看著你的臉自卑吧!”看到楚歌立即將他的身份劃為哥哥,墨玨并未多說些什么,只是露出一貫的溫柔笑容:“她不愿我和人家講她,哪天等她肯了我再帶你見她?!?/br>“好啊?!背杪冻鲇淇斓男?,眉間的愁緒下了不少。“楚楚,也應該有喜歡的人了吧?”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依舊喚她楚楚,她也沒反對,是聽慣了,改著別扭。楚歌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吶吶問道:“你怎么知道?”“因為我見過他了……”他垂眸輕笑,纖長的睫在眼瞼投下一圈陰影,唇色淺淡,帶著些蒼白,五官精致如畫。薄唇輕啟,他輕輕說:“他是個好男人,他把你照顧的很好?!?/br>“所以啊,”他抬眼看著楚歌,眨了眨眼,“你就不要和他吵架了?!?/br>然后兩眼彎成新月牙,調侃道:“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啊?!?/br>楚歌臉上的笑卻慢慢消失了,搖了搖頭,“我終究是要回去的,我們倆終究不可能在一起?!?/br>“楚楚,你還不知道嗎?”他面露驚訝,“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啊,我們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穿過時空蟲洞?!?/br>楚歌驚愕地望著他,顫聲道:“真的嗎?”“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小笨蛋?!?/br>墨玨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卻被她躲過,假裝嗔怒道:“別動手動腳,不知道現在男女授受不親嗎!你這樣做,我怎么嫁我的如意郎君!”“對啊,我的楚楚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彼麖纳迫缌?,再沒有動作,笑著感嘆道,帶著說不出的愴然意味。并沒有給楚歌反應的時間,他又道:“夜深了,你該睡了,我也該走了?!?/br>然后轉身離開,沒有給楚歌挽留的余地。楚歌癟癟嘴,有些不開心,卻也沒說什么。但想到剛才的那些事,不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而露出開心的笑,她已經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夜涼如水,疏疏落落的幾顆星懸在空中,月牙彎彎,似刀。遠處幾盞燈籠跳躍,氤氳著昏黃的光,順著檐頂一路攀行,化成隱龍,隔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