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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是她誤會了,他不是在私會某家小姐,或許友人剛好是某個和尚呢? 不論真假,先去瞧瞧,若是真的,她須得及早做好應對之策,沒得像前生一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前面的褚云攀拐了個彎,便消失不見了。 她悄悄地探頭一看,只見拐彎后是死胡同,那里只得兩座院子,褚云攀走進前面那間,院門前還有兩名高大的小廝把守著。 葉棠采瞇了瞇眼,瞧這陣丈,莫非是某高門貴女?或是,高門貴婦? 葉棠采心像貓撓一般難受,躊躇了一下,看到緊挨著它盡頭的那個院子,她雙眼一亮。 這兩座院子較偏僻,一般香客都不喜住這邊,特別是盡頭的那座。 盡頭那座院子被稱之為不祥之地,住進去的人常常出意外,不是摔著就是傷著,人人便傳這院子位置不好,剛好建在寺里的傷門,煞氣重,縱然有佛光庇護,也不過是不死人而已。 謠言傳開后,再也沒有香客愿意住這個客院,一來二去就荒廢了,寺里干脆就把這院了給瑣了起來。 前生溫氏死后,她想為溫氏念往生咒,拖著病體在法華寺住了一陣子,張家讓寺里給她安排的就是這座不祥之地,說她身上煞氣重,正好以煞擋煞。 當時她入住時很不滿,便讓惠然和秋桔仔細打掃,秋桔發現后墻在濃密的草叢遮擋下有個破洞,說不定能鉆個人進去,為著這事,秋桔還跟咨客僧鬧了一場,后來才換了院子。 葉棠采想著便繞到后墻,拔開草叢,那處破敗還在,小小的身子就鉆了進去。 進去后,果然如記憶中相差無幾,只見房屋破敗,雜草叢生。緊挨著傍邊院子的高墻邊長了一棵又高又壯的棗樹,樹桿直伸到傍邊的院子。 葉棠采一喜,找的就是它! 然后艱難地爬了上去,果然把隔壁院子的一角收入眼底,石椅石桌的,倒是精致得緊,但卻看不到有人。 她心里糾結了一下,不如回去直接敲門進去?還是隔日找人暗暗跟蹤他? 葉棠采正要退回去,不料這時遠遠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最近,可有跟他聯系過?”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低沉幽暗的感覺,是個男子。 “沒有?!?/br> 又一個聲音響起,葉棠采自然認得,這是自家相公的聲音。低頭認真一看,卻見兩名男子一前一后地走來,因著眼前的枝葉遮擋,葉棠采只看到他們的胸口以下。 葉棠采一驚,居然不是女子,是真是會友! 葉棠采心下一陣愧疚,自己居然誤會他了!然后又撇了撇嘴,誰叫他會個友人都要偷偷摸摸的,弄得好像在搞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 嗯,不過總是她不好,回頭每頓再加一個雞腿! 既然他不是在勾搭大姑娘小媳婦,她便不好再偷偷摸摸地聽人家說話了。 但她若退回去,樹上的動靜必定引起他們的注意,到時就尷尬了! 所以她只好趴在樹上,等著他們離去。 不想,下面的褚云攀突然說:“此處風景不錯?!?/br> 男子道:“的確不錯,彥東,你去拿酒來?!?/br> 一副要坐下慢慢品酒看風景,然后一起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架勢! 葉棠采驚得差點從樹上給滾了下來!從沒見過這樣坑媳婦的!若她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他也會跟著沒臉的好不好? 那兩人已經在石椅上坐了下來。 葉棠采這才看清那友人的長相來,不由的驚了驚。 只見那男子二十三、四上下,身穿一襲深紫蟒紋錦袍,玉帶封腰,碧璽流蘇宮絳壓衫。黑玉一般的長發順著肩膀傾瀉而下,長相俊美風流,一雙多情鳳眸卻是光芒冷冽,唇角帶著冷酷的笑意,往那一坐,尊貴二字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與他坐在一起,褚云攀卻不被他的氣勢所壓,反而越發的顯得郎朗如皎月,仿若霧雨紛紛一般清綽華麗。 第三十五章 不可 這時,一名侍衛打扮的人端著一壺酒和兩只白玉琉璃杯過來,然后放在桌上。 那名尊貴男子親自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褚云攀端起一杯,只見酒液無色透明,清澈明亮:“梁王殿下,這是何酒?” 枝頭上的葉棠采一驚,早猜這男子身份不凡,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梁王。 這是今上的第四子,被稱贊為了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人!果然名不虛傳,但現今兩相比較,她相公也可跟他爭一爭這名頭,不過褚三是個很低調的人,自然攤不上這種贊譽了。 現在問題是,兩個身份懸殊的人,是如何結交上的?但目前更大的問題是,這氣氛怪怪的,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她趴得整個身子都好麻,只想快點回家睡覺。 梁王道:“北燕新進貢的桑落酒,昨兒才得,不是什么絕世佳釀,卻也償個新鮮?!?/br> 褚云攀償了一口,輕咦一聲:“入口綿甜,余香裊濃,還不錯?!?/br> “你喜歡,本王府上還有一壇,都賞你?!绷和醯故菍@酒興致不大?!白罱隳沁吙捎惺裁聪??” “已有眉目,王爺靜侯佳音即可?!?/br> 枝頭上的葉棠采聽得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這談話怎么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這時一名墨綠衣裳的長隨走過來,低身在梁王耳邊不知說了什么,梁王冷俊的臉立刻沉了下去,咬牙道:“應修竹那個廢物!” 褚云攀端著白玉杯子的手一頓:“應侍郎發生何事了?” 來稟報的長隨道:“公子也知道,兵部尚書即將致仕,王爺讓左侍郎應修竹大人誓必拿下這個位置?!?/br> 褚云攀道:“若論起才干,右侍郎烏峰好像更出眾吧?去歲他提出的兵改制,皇上雖然沒有采納,卻對他贊賞有加?!?/br> 梁王風流的鳳眸掠過一抹冷意:“是個人才,寒門出生,才將將四十歲便有此才華機緣,可惜了,卻是太子的人?!?/br> 樹上的葉棠采默默地望天流淚,雙手捂著耳朵:這談話方向越來越奇怪了!說好的喝酒和詩詞歌賦呢?怎么像極了話本子里面,那些跟隨jian黨,謀朝散位的亂臣賊子? “剛剛從湯春宜那里得到消息,父皇朱筆圈下了烏峰?!绷和醯拦枪澐置鞯氖种篙p敲著桌面,“縱然應修竹上不去,也不能讓烏峰升任?!?/br> 長隨道:“前段時間,幕僚們不是查出烏峰縱容妻舅侵占田產,逼死良民一事?聽說言官們昨兒也彈劾了他,為何烏峰卻毫發無損呢?” 梁王低哼一聲:“水至清則無魚,父皇要用之人,即使言官彈劾又何妨?他至多與妻舅斷了關系,父皇自會寬恕他?!?/br> 褚云攀道:“那王爺不如讓宮人說些碎語,就道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