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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想去面對自己的生母。他早就知道,當他做出這一切時候,母后就再也不是他的母后了。他不后悔當年的選擇,現在也不會后悔,因為若不是由他動手,朱家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母后。他以為母后應該可以理解的,只是他現在不想去解釋,也不想去面對她的責難……他突然回身,依然往帝寢殿的方向走去,“叫人煮一碗安神的湯藥給太后,等太后平靜了,朕再過來?!?/br>“是?!倍F領命道。半個時辰后,韓拓終于得以離開承乾殿,先快馬加鞭的奔回韓府,接著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飛身離開韓府,往帝寢殿的方向去了。帝寢殿靜悄悄的,除了懸掛在殿外走廊上的燈籠外,殿內沒有一點兒光亮。韓拓打量一下周圍,身形一閃,從窗戶躍了進去。反手將窗戶重新關好,目光在沒有任何人氣的殿內打量一番,遲疑半晌,朝內室走去,伸手在墻上推了一下,走了進去。依舊是水霧彌漫,墻上的夜明珠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他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感覺踩到了什么,停了一下,垂眸看向地面,白色繡著銀龍的龍袍隨意的丟在地上,不遠處,玉冠擺在石桌上。把龍袍撿起來,搭在暖玉矮榻上,然后走到溫泉池邊,蹲下|身子,看著一片平靜的水面。“嘩啦~”青明從水中冒出來,撥開濕漉漉的發絲,抹去臉上的水,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韓拓,微微一笑,“你來了?!?/br>“我本來還想安慰你一下,看來似乎并不需要?!表n拓仔細打量他的表情,笑道。“晚宴結束的很快?!鼻嗝髡f著,走向池邊。“你以為今晚發生了那么一件大事,還有誰會安心吃喝???再說,正主都不在了,還有什么好慶祝的!”韓拓伸出一只手,遞過去。青明拉著他的手,順勢走出溫泉池。白色的單衣緊緊貼合在青明完美而結實的身體上,半遮半掩,欲拒還迎,比直接裸|露出來,更加誘|人。韓拓喉頭一緊,不禁吞了下口水。青明聽到了,沖他戲謔一笑:“怎么?韓少將軍這就等不及了?”韓拓扶額,“拜托,我可不是為了做那種事才來了?!闭f著,他走到一旁拿起外袍,又走回來披到青明身上,掩住那一身幾乎讓他喪失理智的身體,沉聲道:“況且,我也還沒準備好?!?/br>青明似笑非笑的挑眉,“準備?”韓拓笑了笑,肯定的點頭:“沒錯,準備?!?/br>“那好吧,等你什么時候準備好了再說吧?!鼻嗝髡f完,就要走出去,突然手臂一緊,回過神時已經被韓拓抱住了。“這就要走了嗎?我今天還沒有吻你?!闭f完,像往常一樣,落下火|熱纏|綿的吻。青明目光閃了閃,最終像是疲憊了一般,閉上眼睛,手臂微抬,環在他的腰間,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的柔情中。武帝二十三年初冬,國舅朱洵結黨營私,貪污受賄,意圖逼宮造反,犯上作亂,經查明屬實,罪不可恕,朱洵及所有參與人員斬立決;念國丈朱智行大義滅親,主動揭發其罪,特此免除無關人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氏所有財產收公,充盈國庫;朱氏一門免除爵位恩賜,逐出帝京,責令三代之內不得入京,五代之內不得為官。朱洵問斬當日,前宰相朱智行自盡于室。朱太后自請遷入大周祖陵,誦經念佛,為大周祈福,不問世事。自此,朱氏一族,繁華不再,銷聲匿跡,泯然眾矣。第42章第四十一章外戚專權的巨大危機解除后,朝中原本與朱洵私下勾結的一些貪官污吏,也以雷霆之勢被一同清剿,大周朝的朝政迎來真正的清明之態。戎族使節在朱洵處斬前三天便已離開帝京,返回西北。使節向皇帝請辭的那天,青明對他們說:“既然離開了大周,最好還是別再來了,免得下一次把命留在這里,有些事,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而已,下一次,朕可不會這么好說話了?!?/br>“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地方,想怎么折騰是你們的事,但別招惹大周,那后果是你們承受不起的?!?/br>說著這些話時,青明笑得如陽春三月的暖陽,目光卻是冰冷的像寒冬臘月的刀子,再加上,他言語時顯現出的帝王威儀,令身處炭火燒得極旺的殿內的使節們,如坐針氈,冷汗涔涔。那位戎族使節離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青明為何在他們進去后便賜座。若是他們站著,聽了青明那樣一番話,恐怕早已雙膝發抖,不自覺的跪倒在地上。想想,戎族使節一陣后怕,馬不停蹄的飛速撤離帝京,同時也帶走了留在帝京的手下。青明收到消息的時候,滿意的笑了。戎族的人走了,但不知為何,古丹國的使節卻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硬是以觀風賞景的名義,執意留下,在帝京多停留了將近二十日。牧斐留在帝京的日子,指明由韓拓和丞相之子陸云書陪同,說年齡相近,有話可聊。青明當時特意征求了韓拓和陸云書兩人的意見,二人都同意了。韓拓爽朗健談,見識極廣,盡職盡責的帶他們來往于帝京的各處風景;陸云書有些拘謹,常年在家鉆研兵法,極少出門見人,也只有在兵法上才有話可說,自然不如韓拓自然隨意,時常被遺忘。剛開始,陸云書還拘謹著,就算插不上話也堅持作陪,即使他根本不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也不分神;堅持幾天后,發現根本沒自己什么事,但既然答應了作陪又不能爽約,索性帶了剛到手的兵法古籍,沒他的事就拿出來翻一翻。古籍是牧斐拿來的,在獻給大周之前,就已經看過不知多少遍了,早沒什么秘密可言,因此光明正大拿出來看,也無所謂。牧斐不喜歡太多隨從跟著,每次出門都只帶一個隨從,韓拓本來想多帶些人,但牧斐說:“聽說帝京城治安極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歹人極少,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再說,就算真有什么危險,韓少將軍武藝高強,還怕保護不了一個人嗎?”“既然如此,就按使節之意?!表n拓想了想,同意了,但依然讓猴子他們喬裝成路人的樣子,時時警惕周圍。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