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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傾訴,心里不許藏事,溫涼總是有一說一,什么都告訴靳野。靳野也漸漸的知道了溫涼眼中的世界:電話鈴聲總是忽近忽遠的響著,鏡子里哀嚎的怪物,角落里三三兩兩的長著猙獰豬頭的人影,光亮的地方反射出來的冷漠虛影……這還不算什么,溫涼有一次蹬蹬跑來揚著手急切的連聲問靳野“你幫我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好的?”一邊說著殘破的右手五指一邊動來動去,他一臉困惑不解,繼而欣喜若狂,高聲道,“我的手是不是本來就是好的?這么些年,我一直以為我的手壞了呢!哈哈哈!”靳野看著他的笑臉,實在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只能輕輕地把他的頭按在肩上,安撫的拍了拍。溫涼漸漸平靜下來,高舉的手也慢慢放下。良久,靳野才聽到一聲輕到幾乎聽不到的低嘆。在這一個多月的日子里,靳野從一個進廚房就砸鍋,一刷碗就cei盤子,炒個菜能把劉海燒掉,煮個粥能把人毒死的菜鳥,漸漸成長為一個不再砸鍋摔盤子放火燒廚房,但煮個粥照樣能把人毒死的菜鳥。┑( ̄Д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每個人都有那么一兩樣東西是窮盡一生都他媽學不會的。剛過來的時候溫涼精神很不好,吃了藥就昏睡不醒,經常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有一次真是生生餓醒了,爬起來就發現另外一人一狗也他媽餓的兩眼發綠,傻大個兒餓的都把院里的草坪啃禿了一小片,靳野還裝樣子呢,一臉蛋腚的低頭看著溫涼。溫涼問他:“你餓不餓?”靳野冰霜臉,眼神一飄看向旁邊,淡然道:“還行?!?/br>溫涼:“我餓了?!?/br>這時候靳野不爭氣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應和,然后他整個人瞬間僵硬了,俊臉上慢慢爬上一抹紅暈。溫涼也不拆穿他,接著說:“有吃的嗎?陪我一起吃點吧?!?/br>靳野卻更僵直了,脖子簡直拗出一個角度,尷尬到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嘴巴里蹦出幾個字:“有幾,幾袋面包片?!闭f著起身就要走。人醒來了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自己簡直太沒用了!溫涼卻抬手拽住靳野,這家伙別扭什么呢?他拉著靳野的手臂站起身來,歪頭去看他扭過去的臉,說:“你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吧?!?/br>靳野臉上卻更尷尬了,一臉莫名其妙的便秘表情!溫涼穿上涼拖,簡單披了件外衣,就往廚房走去。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看來靳野跟他一樣,從早飯后就沒有吃了。靳野有點慌,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欲言又止的跟在溫涼身后。廚房在樓下,靳野不喜歡油煙味兒,所以設計成封閉式的,此時溫涼動手拉開玻璃門,只聽嘩啦一聲!靳野趕忙一手環過他的腰,把他拖開了。一個破碎的陶鍋蓋,從門內滾落出來。溫涼借著幾縷殘陽,看到了幽暗的廚房里的慘狀:一只焦黑的雞還是鴨狀物躺在一片殘骸中,黑色的湯汁噴的墻上、天花板上哪哪都是,灶臺上攤著一堆碎陶片,拳頭一樣大的土豆塊、胡蘿卜塊四散在陶片上、地板上,地上還躺著一只扭曲的鍋蓋。靳野:“本來想給你煲雞湯,但是陶罐燒了一會兒就碎了?!?/br>溫涼看看地上的鍋蓋,那可是精鋼啊,歪成這個樣子?靳野:“改用壓力鍋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爆炸了,鍋蓋撞到了房頂?!?/br>溫涼趕忙拉過靳野檢查:“有沒有炸到你?”靳野被溫涼拉著原地轉了一圈,一臉受寵若驚,直勾勾的盯著溫涼,笑的都斂不住。接著突然就揚手狂野的脫下了上衣,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rou,扭身膩歪道:“你看,我背過身了,好像有湯灑在背上,隔著衣服,沒什么感覺?!?/br>溫涼想打開燈,結果發現廚房的頂燈碎的連燈泡都看不到了,于是拉著靳野到客廳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背。小麥色的背脊寬闊、線條優美,確實有幾片發紅。溫涼手指輕輕點了點那里,問道:“疼嗎?”靳野頓了頓,聲音有些低啞,輕聲道:“唔,你再按一按,用力一點?!?/br>溫涼疑惑的拿掌心輕輕摸了下那里:“疼不疼?不然用冰敷一敷吧……??!”話還沒說完就被靳野一扭身單手摟進懷里!靳野硬邦邦的手臂緊緊把溫涼按在自己身上,另一手一撈,把溫涼細長的手掌握住,低頭吻住他。澳洲的星空浩瀚無邊一望無垠,仿佛一個巨大的、灑滿了碎鉆的深藍色罩子,籠罩在大地上,夜空中星光熠熠璀璨耀眼,仰頭看著星空,仿佛人的眼中也灑滿了星星。溫涼白天睡多了,靳野興奮地也睡不著,當天晚上倆人同披著一條毯子,一人捧著一杯熱牛奶,叼著硬邦邦的面包片,坐在屋頂上看了半夜的星星。在院子里啃草皮的大個兒仰頭看著屋頂有氣無力的嚎了一聲:我說,你們光顧著談戀愛,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也沒吃飯呢??!狗生簡直一片黑暗!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有糖糖糖糖各種糖!寶寶要甜夠了甜到齁然后再完結!同意的妹子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第七十八章第七十八章溫涼有時候覺得自己宛如靳野的一只寵物,當然那地位跟大個兒是不一樣的。有一次早晨溫涼醒來,就看到靳野支著臉頰側躺在他旁邊,眼神幽深的盯著他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靳野伸手用大拇指幫他抹了抹眼角,先笑了:“醒了?”溫涼偏開臉躲了躲,靳野的手指追著他跑,兩人嬉鬧了一陣,溫涼的頭發在枕頭上拱的亂糟糟的,終于坐起身來,也笑了。低柔的笑聲像一只小爪子在靳野的心上撓了一把,他湊過來想親,溫涼手先捂住了嘴巴,于是靳野的嘴唇吧唧印到了溫涼的手背上,他一愣,也不惱,順勢親了親溫涼的鼻尖。“我還沒洗漱?!睖貨鲂睦镆活?,趕緊解釋了一句。“沒事,我也沒?!苯暗皖^偷了個香,心滿意足的去浴室給溫涼擠牙膏了。溫涼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窗外晨光熹微,近乎透明的光線投射在地板上,無人的小島上時光靜謐的如同靜止下來,只有遠處風浪聲若有若無的傳來。真好啊,這種安靜的感覺。好像以前所有的度日如年的折磨都是上輩子的事情,就好像終日生活在刀劍地獄中,第一腳踏上人間的那種安穩和放松,就好像是一個渴了一輩子的、艱難行走的人,沐浴在和風與甘霖中。才不過一個月,溫涼已經有點想不起之前那個日日夜夜滿目鬼影,耳中充斥著分辨不出真假的怪聲的自己是什么樣了。靳野叼著牙刷從浴室出來,蹲到床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