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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馬上到了才讓你把我放下來啊?!睒s鈞指著前方,“喏,兩個路口而已。這邊和城北正好相反,你等會兒還得繞一大圈掉頭?!?/br>蕭栩“唔”了一聲,將車靠邊,“好,那你注意安全啊,趕緊回去!”榮鈞下了車,“你才是要注意安全,別開太快?!?/br>顧葉更正在安岳聽國外員工的視頻匯報,助理突然拿著手機進來,伏在他耳邊道:“顧先生,有個叫柏尹的人說一定要和您說話?!?/br>他立即接過手機,只聽柏尹慌張地問:“我哥有沒和你在一起?”“他不是和你……”顧葉更頓住,眸光一寒,飛速起身離開會議室,“你今天沒陪他去診所?”“我今天考試啊,他說你陪著他?!卑匾弥依镒鶛C的聽筒,“我剛剛回家,他不在。手機也打不通!cao,我哥是不是出事了?”顧葉更只覺一股激流直沖天靈感,一拳砸在走廊的墻壁上,無數個念頭在腦子里瘋狂撞擊。他緊按著眉心,兩秒后厲聲道:“你現在在家附近找找,找不到就去派出所,我先聯系一下診所,確定榮鈞今天是否去過,等我消息?!?/br>秦老已經睡覺了,聲音沙啞沉重,“榮鈞?來過啊,和平時差不多的時間……有個年輕人陪著他,誰?我不認識,不過他們看起來關系不錯?!?/br>掛斷電話,顧葉更來不及思索榮鈞為什么撒謊,立即給蕭栩撥了過去——榮鈞幾乎沒有朋友,能陪他去診所的只可能是蕭栩!但愿是蕭栩!手機久未接通,顧葉更焦急地踱步,不愿去想如果不是蕭栩怎么辦。終于被接起,蕭栩的聲音極不耐煩,“顧少?”“榮鈞在哪?”顧葉更幾乎用了吼,“有沒和你在一起?”蕭栩一愣,聲線突然緊了幾分,“榮鈞沒有回家?”顧葉更喉結抽動,吐出的字如同冰塊,“你今天和他在一起,但沒有將他送回家?”蕭栩倒吸一口涼氣,“我……我馬上回來!”街道派出所,民警按照蕭栩所說的分別地點與時間調出監控視頻,當孤身一人的榮鈞出現在影像中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顧葉更盯著顯示屏,表情異??膳?。視頻里,一輛福特緩緩靠近榮鈞,兩個穿著校服的男子從車里下來,其中一人叫住了榮鈞。不知說了什么,榮鈞忽然拿出手機,動作非常緊張。半分鐘后,所撥電話似乎無法接通,他又跟男子說了幾句,隨后鉆進車中。“我……”柏尹臉色頓白,額頭上掛著豆大的冷汗,“我哥一定是給我打電話,那是我們學校的校服!他們騙我哥!”蕭栩喝道:“給你打你怎么不接?”“我手機被偷了!”顧葉更唇角緊繃,目光森寒。猛一瞬間,他以為這段時間的行動已經驚動周逸。蕭栩被負罪感淹沒,抱頭轉圈道:“怎么辦???”“追蹤這輛車!”顧葉更咬牙切齒,“路面上全是監控,我不信它能逃掉!”“我們這兒追蹤不了啊?!泵窬钢浵裨O備,“沿途監控得去分局或者市局調?!?/br>時間不等人,一想到榮鈞現在的身體情況,顧葉更就心急如焚。榮鈞不能再受到傷害了!言晟已經趕到市局,派出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季周行坐在猛士軍用吉普的駕駛座上吼道:“上車!”吉普向西狂奔,來自市局的追蹤信息一刻不停發送到顧葉更的手機上,季周行油門一轟到底,連闖數個紅燈,最終停在城西一棟待拆居民樓前。院墻上畫著大大的“拆”,樓里僅有7戶還亮著燈。顧葉更不待車挺穩就沖了出去,直奔陰暗的樓道進出口。蕭栩和柏尹連忙跟上,卻被季周行喝止,“你倆就待在這里吧,別跟來添亂!”蕭栩自然不肯,“我……”“我什么我?”季周行抽出一把92式往他懷里一扔,“蕭少爺,你把我們家的人弄丟了還有臉爭辯?這玩意兒會用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保護好柏尹?!?/br>蕭栩以前對上季周行從來都是盛氣凌人,這回心頭有愧,徹底丟了氣勢,一個字都沒反駁出來。季周行隔空點了點柏尹,語氣緩和了幾分,“放心,你哥肯定沒事?!?/br>“榮鈞!”顧葉更的喊聲響徹整棟拆遷樓,還住在樓里的居民紛紛開門看熱鬧,一位阿婆啞著嗓子道:“這里沒有人叫榮鈞?!?/br>顧葉更一腳踹開一扇門,里面漆黑一片。他無暇停止,狂奔上樓,準備挨家搜尋。阿婆站在樓梯下喊:“但是剛才一伙年輕人抱著一個男的進來,我看見了,他們上了七樓?!?/br>顧葉更周身血液發出烈風一般的呼嘯,拔腿就往七樓跑。季周行也跟了上來,經過時丟下一句急促的“阿婆,謝謝你”。七樓一共4戶人家,門縫唯一透著光的是7-3。顧葉更站在門口,飛起一腳踹在門上,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墻壁上的石灰簌簌落下。他來不及停頓,抬腳又要再踹,門卻突然從里面打開。季周行剛沖上來,就見一個人影從里面撲出,直直栽向顧葉更,頓時頭皮一緊,92式已經悍然在手。但槍聲卻沒有響起。因為在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刻,他看清了那個人影。竟然是榮鈞!顧葉更顯然也沒有料到破門而出的會是榮鈞,下意識還做了個格擋的動作,險些傷了榮鈞。榮鈞衣服被撕破了,身子很燙,暴露在外的皮膚呈不正常的紅,驚慌失措,撲進顧葉更的懷里,抖得不成樣。顧葉更猛地回神,怔怔地看著他,心痛如絞,連忙脫下外套將他裹起來,緊緊摟住,不斷低語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有沒有哪里傷到?給我看看……”現場三人,向來不靠譜的季周行竟然是最鎮定的一個。這情形實在詭異,為什么首先沖出來的會是榮鈞?對榮鈞圖謀不軌的人哪里去了?季周行擋開二人,小心翼翼地邁入房內,一看,當即驚訝得“啊”了一聲。兩個穿校服的男子痛苦地倒在地上,雙腳姿勢怪異地撇向兩邊。脫臼!再往里走,昏迷在床的赫然是海黎。季周行難以置信地轉過身,看看神智不太清醒的榮鈞,又看看被撂倒的三人,嘴唇張了張,半天才結巴道:“那,那個……兵,兵王不愧是兵王?!?/br>身體垮了,過去的自信也沒有了,看上去軟弱卑微,但當兵時練過無數次的一招制敵卻已經刻入骨髓。否則海黎怎么會被劈暈?兩個校服男怎么會被卸掉雙腳?季周行在軍中長大,清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