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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看到傅子晉,也顧不上趕了十幾天路的疲憊,忙遞給他晉一封皇上的親筆書信。對于信使這個工作,十一和阿七已經任命,并當的熟門熟路。 傅子晉嘴角抽了抽,覺得皇上給他寫信使越來越頻繁了,都上升到半個月一封了。 “辛苦了,先跟三七去吃飯,休息一下。我跟少奶奶吃完午膳后就會給皇上回信?!碧齑蟮卮?,陪夫人吃飯最大,傅子晉可不想因為皇上這突然而來的書信耽擱了他和夫人吃飯。 誰知十一聽后忙道:“不用不用,這次不用回信都可以,大人看了就明白?!?/br> 說完,跟生怕傅子晉揍他似的,忙拉著三七離開。 傅子晉一臉疑惑,捏著那份信在手上顛了顛,決定還是先吃飯。 顧晚一旁看著,自己都忍不住好奇了,見他還能忍著不看,飯都吃的心不在焉。以往每次來送信的人,可都是眼巴巴盼著傅子晉快點看完回信的,這次怎么忽然說可以不回了呢。 “夫人,專心吃飯?!备底訒x看著一直咬著筷子出神的妻子,忍不住出聲提醒,還給她夾了一個煎蛋。 “真不先看皇上的信?”顧晚看向被擱置在一角的皇上親筆書信,幸好屋內再無他人,看不到他們如此‘大不敬’。 “無非就是又訴苦朝中的臣子如何氣他,不看,先吃飯?!备底訒x一點都不好奇,見顧晚吃的慢,干脆喂起來。 一口一口的,愣是把顧晚喂到微微吃撐。 打著飽嗝,顧晚催促傅子晉速速看信。 傅子晉拆看書信,仔細起來,一開始表情還平靜,看著看著卻直皺眉。 “怎么了?”看到傅子晉這反應,顧晚有點擔心,莫不是朝中出大事了。 傅子晉皺眉,苦著臉告訴顧晚,皇上準備北巡,中間打算抽幾天時間微服私訪錦州,說要來看看他們。 皇上要來,還是微服私訪!顧晚頓時慌了。后衙就這么大的地方,皇上來了住哪?總不能在城里租間院子吧。 夫妻兩無奈對望,按段元洲的性格,很可能是要與他們同住的。 “又不能勸皇上不能來?!鳖櫷韲@氣,尋思著還是趁早把東廂房再重新布置一下,至少家具得換新的。 傅子晉和顧晚都沒想到,段元洲會來的這么快。他們以為皇上北巡,中間即使偷偷來一趟錦州,怎么多得是兩三個月后的事。畢竟皇上出巡,那可不是小事,要做的準備太多了。 更令他們想不到的,不僅段元洲來了,謝若也來了。 一個之君和一國之母,就帶了二十來個隨行的護衛,輕裝來到錦州。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商不得翻天了。 故而傅子晉看到他們的時候,其實是挺覺得胡鬧的。就算是微服私訪,也可以讓護衛裝成百姓,在暗中保護。但段元洲卻嫌人多麻煩。 “麻煩?”傅子晉冷哼,涼涼質問:“皇上若是有個萬一,朝廷就不麻煩?百姓就不麻煩?” 段元洲語噎,半響才解釋:“北巡隊伍就在幾百里外的桑洲,不會出什么事的?!?/br>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备底訒x強調。 段元洲端著茶杯,看著傅子晉那張冰塊臉,氣的真想砸過去。他這樣都要擠出時間來錦州幾天,傅子晉這個榆木腦袋就一點都看不出來自己的心意?若不是掛念他這個弟弟,自己犯得著這樣嗎?不僅不感恩,還念念叨叨,真是枉費他的苦心。 謝若看出皇上神色有點不悅,忙打圓場:“本宮和皇上進入錦州后,沿路看到那一片片金碩的稻穗,錦州的百姓今年定有個豐收年。傅大人,這都是你的功勞?!?/br> 傅子晉忙起身謝過皇后的夸獎,道:“都是皇上體恤百姓,這些稻谷種子,還是年初皇上命人送過來的呢?!?/br> 哦?段元洲有點意外,他沒想到自己送過來的幾車種子真能種出這么多稻谷。還別說,聽到這話還挺高興的,一種回報遠超付出的滿足感溢滿于心。 “你倒是沒辜負朕給你送的種子?!倍卧廾佳鄱际切σ?,開心道:“等有收成了,記得讓人送些大米進宮給朕嘗嘗?!?/br> 傅子晉剛松下來的臉又崩了,眉間擰成一個川字。 “皇上想要多少?臣可是跟百姓都說了,三年免租?!?/br> 段元洲也擰眉了,他送來的種子,想嘗一嘗過分嗎?哼!段元洲氣呼呼轉過頭,對顧晚道:“朕累了,可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有!”顧晚從椅子上跳起,小心翼翼說道:“只是……后衙畢竟不比皇宮,地方比較小?!?/br> “沒關系,在哪?”段元洲一副不拘小節的模樣。 “就在我們隔壁那個東廂房……”顧晚越說越小聲,小心翼翼打量著段元洲和謝若的臉色。 段元洲一聽是在他們隔壁,高興了。他來這就是想好好與傅子晉夫妻敘敘舊的,住隔壁好,方便。 顧晚領著段元洲和謝若來到東廂房,東廂房雖然不大,但經過重新布置后倒也素雅,特別是那張大床,顧晚想了想,特意定做了張比平常大兩倍的。在她觀念里,皇上睡的龍床都是很大的,方便他和妃子滾床單……咳咳,不是,方便皇上臨行妃子。 段元洲和謝若對住的地方沒什么不滿,他們本就不是金嬌玉貴的人,稍作梳洗,換了身衣服后,便躺下休息。 段元洲和謝若安排了好了,那帶來的二十多個護衛只能在前院和傅府帶來的那些人一起睡大通鋪了。不過有皇上和皇后在,府里的保衛和巡邏肯定要加強的。 傅子晉把這些人分成三批輪崗,故而睡覺的時候倒也不會擠。 想到皇上皇后就在東廂房休息,顧晚也不想回房了,跟著傅子晉來到衙門辦公的書房。一確定自己離開皇上皇后能聽到的范圍,顧晚就炸了,指著傅子晉好一頓埋怨。 “我是萬萬沒想到,你跟皇上竟是這樣說話的。雖然你們有比普通臣子更深的血緣關系,但他畢竟是皇上。方才看到你這樣說話,我魂都快嚇破了。把我嚇傻了怎么辦?你賠!” 傅子晉牽住顧晚的手,卻沒想到她掌心都濕了,便掏出手帕幫她擦干凈,然后才笑著賠罪:“我錯了,夫人別生氣?!?/br> “那你說說,哪里錯了?!?/br> “我不該讓夫人擔心,瞧瞧夫人緊張到,掌心都濕了?!备底訒x真覺得心疼死了,忍不住在她掌心親了口。 顧晚真是既好氣又好笑,她說的明明是他對皇上的態度問題,但這人竟然扯到這方面來。 “你啊……”顧晚輕輕戳了戳傅子晉腦袋,苦笑道:“你明知道皇上此行就是特意來看我們的?!?/br> “我知道?!备底訒x輕輕呼了口氣,他知道段元洲特意繞道桑洲,打著視察錦州修渠的名義,其實主要還是想來看他們在錦州生活的如何。 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