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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封狀元),敢作敢當(日后位高權重殺伐果斷),小小年紀就被尊為先生(雖說有段小插曲)?!?/br> 魏氏聽后一時還真找不到語言反駁,傅子晉確實聰慧,自從他來了書院,成績一直排在第一,詩詞歌賦論未逢對手,若不是性子太傲,顧景山對他的喜愛肯定超方文柏。 無奈,魏氏只好拿出大家長的身份繼續勸道:“兒女婚事向來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么做確實有欠妥當。母親以過來人身份跟你說句交心話,這生活啊,不能只看才華,人品及家庭環境太重要了,是女兒家婚配首要考慮的?!?/br> 顧晚微笑,不反駁也不贊同,默默堅持著自己的‘內心’。作為一個活過兩世的成年人,魏氏后面說的這話確實在理,但不見得她真心是這么替自己著想,自己又何必去迎合。 顧晚如此油鹽不進,魏氏不由暗暗來氣,惱她不識好歹,自己好言相勸全被當驢肝肺。既然顧晚這邊勸阻不了,還是得從顧景山那下手。 當晚,顧景山回房后,魏氏便拉著他商量顧晚的事,還未開口便愁容滿面嘆了一口氣。 “今日我找晚兒聊了半天,其實那孩子心思單純的很,對傅子晉的感情是錯覺,不過是崇拜他問好?!?/br> “晚兒她……只是崇拜傅子晉?”顧景山遲疑了下,有點詫異自己溫婉的長女做出那么駭人的舉動對傅子晉只是崇拜。 “是啊,今日我我問她喜歡傅子晉什么。她說,喜歡傅子晉才華橫溢。我一聽,這心就咯噔了下。而后一想又松了口氣,崇拜怎么能是喜歡呢,你我都年輕過,還能不明白何為喜歡一個人?”魏氏面露羞澀看了顧景山一眼,接著道:“我好說歹說,但那孩子似乎認了死理,怎么說都說不動?!?/br> 顧景山擰眉沉思,這幾日他一直在糾結,若顧晚真喜歡傅子晉,哪怕他再不喜歡,總也不忍傷女兒的心。但若顧晚對傅子晉只是崇拜,他就真不愿意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傅子晉這人性子太不可捉摸,看著文質彬彬,實則是狡猾的狐貍,根本無法掌控。顧晚這樣溫婉的性子,嫁給這樣的人是要受委屈的。 魏氏觀察著顧景山的神情,見他似乎并不排斥,便放開了說道:“這幾日我細細想了下,覺得傅子晉實在是非良配。傅家的事,想必你也略有所聞。你說傅夫人這么狠毒的一個人,我怎么放心晚兒嫁過去?還有傅子晉那性格,深不可測,目中無人,若跟了他,晚兒定是要受委屈。雖說她不是我親生的,但也是在我懷里抱大的,我怎么舍得把寶貝養大的女兒交到這樣的人家?!闭f完,魏氏眼就紅了,神情看上去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顧景山伸手把魏氏摟入懷,動容道:“你對晚兒心,我懂,這些年委屈你了。你說的這些都對,但那日之事……” 知顧景山顧慮什么,魏氏趕緊道:“那日在場的都是我們顧府的人,我早已命人不許外傳?!?/br> “嗯?!鳖櫨吧綕M意地點點頭,魏氏在主持中饋這方面還是無可挑剔的,府內被管理的井然有序,府中下人都是知規矩的。 見顧景山開始松動,魏氏松了口氣,更賣力吹枕邊風。前些日子顧景山因顧及顧晚的心意和名聲,有點動搖,魏氏為此愁的不行。又不敢在顧景山火氣正盛的時候多說什么,硬生生憋了幾天,差點憋成內疾。 “文柏是你的學生,人品怎樣你是知道的,斷不會把這有損晚兒名聲的事向外喧嚷。至于傅子晉……君子不逞口舌,想必他也不會到處說。再說,他一個當事人,說了誰又會信?” 顧景山深覺魏氏說的有理,這幾日自己是心急則亂了。耳邊總響起元妻過世前的懇求,要他好好把晚兒撫養長大,以后為她找個真心相待的人,不求榮華富貴,但求一生逐順。如今心結被魏氏所解,頓覺輕松,愈發覺得魏氏這個繼室不錯,心一動,又是一番濃情蜜意。 翌日,顧嫣來請安見母親春光滿面,便打趣道:“看娘這模樣,莫非這幾日的困擾,娘已想到了解決之法?” 魏氏慎了她一眼,捂嘴笑道:“何止,是已解決了大半?!?/br> 說完,迫不及待把昨晚說動了顧景山的事告知她。顧嫣聽得兩眼發亮,對母親的佩服又多了幾分。 “娘,你真是太厲害了!”顧嫣豎起拇指稱贊。 魏氏一臉慈愛,伸出食指戳了戳顧嫣額頭,笑罵道:“凈會拍馬屁?!?/br> 顧嫣嘿嘿笑了兩聲,眉間浮上了幾絲憂慮,小心翼翼問:“娘,真的要把顧晚嫁給文柏嗎?” 魏氏收起臉上的笑意,繃著臉反問:“不舍得?” 顧嫣抿嘴不語,說舍得肯定是假的,每每想到要把自己的心上人跟親jiejie送做一對,心里還是會很難受。 魏氏嗤笑了聲,道:“肖月華留給她的嫁妝,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有多少,十個豐湖書院都比不上?,F在她名下那些鋪子田莊賺的錢大半交公,咱們顧府上下才能這般錦衣玉食。若是日后她帶著嫁妝嫁人了,看你還能不能穿這么好的衣服,戴那么好的首飾?!?/br> 顧嫣摸了摸那支插在頭上的金步搖,一想到以后真寶齋出新首飾不能再買就心疼不已。她揮霍慣了,真沒法過沒錢的日子。 想到這,顧嫣咬咬牙道:“娘說的對,那些嫁妝不能讓顧晚帶著嫁給別人?!?/br> “這么想就對了,娘當年就是大局為重,讓你父親娶了肖家的女兒,保住豐湖書院,才有后來的好日子。聽娘的,貧賤夫妻百事哀,這過日子啊,終歸是離不開錢的?!蔽菏峡嗫谄判膭竦?。 顧嫣點點頭,母親與父親的事她早已聽過數遍。 母親與父親青梅竹馬,彼此心儀。如果不是后來豐湖書院經營困難,想必母親就是父親的元妻了。 那一年,出現了百年一遇的旱災,顧家幾個莊子顆粒無收。沒了經濟來源,豐湖書院一度快經營不下去。當時顧老夫人還在,精明如她,為解決顧家的困境,便想為顧景山說了一門好親事。 開始顧景山不肯,一是不愿辜負魏氏,二是讀書人看不上商賈人家。但在魏氏的勸說下,顧景山最終還是從了顧老夫人,以大局為重,親自上肖家求了這門親事。 也正是依賴肖月華帶來的豐厚嫁妝,豐湖書院最終走出了困境。 但事情也有超出魏含香計算的,她沒想到肖月華竟是那樣一個風華絕代又多才多藝的女子,顧景山與她成親后,兩人情投意合,倒也過了兩年美滿的日子。 魏含香本想,憑自己與顧景山的情誼,縱使做不了妻,他也定會納自己做良妾。誰知肖家答應讓女兒嫁給顧景山的條件之一竟是不讓顧景山納妾。魏含香絕望了,正準備另覓良人之際,肖月華竟然難產了。 真是天意難違,魏含香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