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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定要慢慢教導二人,絕不讓她們像前世一樣,因跟了自己這個怕麻煩的主子,性子也養得膽小怕事。 雖然顧晚這么說,采言與小竹兩人還是手腳麻利的幫顧晚換好衣服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搞好這一切也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 石榴笑吟吟在屋外候著,絲毫沒有不耐煩。不過心里倒是有點詫異,以前那個向來溫馴寡言的大小姐,似乎真如大家所說,有點不一樣了。 一出到屋外,采言便討好說道:“讓石榴jiejie久等了?!?/br> 石榴笑瞇瞇朝顧晚行了個禮才對采言道:“只是一會,何來久等?!?/br> “夫人今日找我來是為何事?”顧晚問的隨意,在場的人聽后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愕然。 顧晚是不用每日給主母請安的,這個特權是她七歲那年,肖家人過來喝顧景山長子滿月酒時為她爭取的。自此,除非是魏氏傳喚,不然她都不會去正院。但此刻她那赤、裸、裸的滿不在乎甚至帶了點不屑,讓眾人都不約而同感到詫異。 特別是貼身服侍的采言和小竹,顧晚雖然有點冷淡,但說話從來是客客氣氣的。這幾日對顧晚的變化,都還沒適應過來。 石榴不愧是大丫鬟,最先反應過來,收起臉上的愕然,笑道:“夫人幾日沒見到小姐了,想找小姐說說話?!?/br> 這回答顧晚是不信的,猜想此次喚她過去恐怕與去南華寺上香那日的事有關,能忍那么多天,不愧是魏含香。 來到正院,魏氏正抱著湯婆子靠著大褥條堆半躺在榻上,見到顧晚,熱絡地拉她上榻。 顧晚才坐下,魏氏就嘖嘖嘖一臉心疼問道:“幾日沒見,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顧晚摸了摸未施粉黛的臉,這幾天她睡的都不好,確實挺憔悴的。但十四五歲的年紀,再憔悴也不至于像魏氏表現的那么夸張。 石榴見顧晚低頭摸著臉不語,以為她在傷心,便替魏氏解了這尷尬,道:“大小姐晚上睡的不安穩,估計是因為這個?!?/br> 魏氏聽到,臉上的心疼更深了幾分,馬上吩咐孫嫲嫲去廚房給顧晚準備安神湯。 “不用了?!鳖櫷砻芙^,想到前世她就是被顧嫣毒死的,這世對于飲食不免多了幾分謹慎。 但魏氏哪會聽她的,還是讓孫嫲嫲去廚房。 派自己身邊的嫲嫲親自去廚房煮安神湯,就是想讓顧府上下知道,對顧晚這個嫡長女,她有多上心。魏氏這點心思,顧晚前世看透不說破,這輩子可不打算再這樣了。 “安神湯未必管用,何必呢?!鳖櫷淼_口。 魏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幾日她一直在想,好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之間變化那么大?一個對誰都愛理不理的女子,竟然對一個不甚熟的男子表白,這事若傳了出去,只怕要驚駭整個大商。還有在顧景山書房內,竟敢這么說自己父親與繼母。 難道這十幾年自己都被一個孩子騙了?這才是她? 乍聽到顧嫣告訴自己在顧景山書房內發生的一切時,魏氏氣的暴跳如雷,真想親自過去把顧晚丟柴房關上一個月。但還是忍住了,誰讓她是肖月華的女兒。 肖月華,這個死了十幾年仍壓在她頭上顧景山元妻,魏氏每每想到都恨得咬牙切齒。 ☆、魏氏 既然顧晚不喜,安神湯也就作罷。 魏氏向來能屈能伸,自是不會忘了今日讓顧晚過來的重點不是這碗安神湯,而是她與傅子晉的事。 尬聊了些日常后,魏氏有點急了。如今的顧晚更加讓她摸不透,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對誰都不咸不淡,但魏氏卻也很明顯感覺到,現在的顧晚跟之前不一樣了,更加油鹽不進,任她饒了半天話題都沒能饒到南華寺那日的事上。 縱使是習慣了說話拐彎抹角的魏氏也按耐不住了,單刀直入說道:“那日南華寺的事我也聽說了,你這個孩子怎么那么魯莽,幸好那日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事情不至于傳開。這里也沒外人,你跟母親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你真的喜歡傅子晉?” 顧晚抿嘴笑了笑,道:“夫人說的是,是我魯莽了?!?/br> 這么好說話?魏氏愣住了。她都做好了十級戰斗準備,肚子里都醞釀好了一堆話準備用來反駁、勸說,但顧晚的反應跟她料想的不一樣,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 還有那一句夫人,魏氏心里多少覺得心寒。雖說自己對顧晚也不見得多真心,但這十幾年來總歸是自己在照顧她衣食住行,她連一聲母親都不愿意叫,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是親生的終歸不是親生的。 魏氏壓下心酸,蹙著眉,一臉凝重道:“那你對那個傅子晉……?” 顧晚想到上輩子方文柏與魏氏母女的糾葛,干脆地點點頭,道:“是,我心悅傅先生?!?/br> 魏氏神情夸張地倒抽一口冷氣,愁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快擠到一塊了,半響才道:“不是母親想為難,實在是這傅子晉不是良配?!?/br> “此話怎講?”顧晚故作一臉好奇,眼睛眨也不??粗菏?,一副眼巴巴盼她說下去的表情。 顧晚這反應讓魏氏頗為滿意,故意嘆了口氣后一臉嚴肅分析道:“你是不知,這傅家太復雜了。傅子晉他爹不過是個閑散的六品承議郎,但這后宅之爭,卻比王親貴族家還厲害。傅夫人擅嫉且心狠手辣,在晉城是出了名的,不然傅府那么多妾氏,為何只有傅子晉這一個孩子?” “為何?”顧晚是真的有點好奇了,她還真沒關注過傅子晉的身世。上輩子他作為御前紅人太過耀眼,晉城上下但凡數得上地位的人家,莫不想把本家姑娘許配給他的。雖知魏氏說的不一定對,但顧晚也挺好奇,在傅子晉無權無勢的時,晉城的夫人太太間是怎么看待他的。 魏氏勾了勾嘴角,眼眸閃過不易察覺的輕視,道:“江氏在生產的時候傷了身子,很難再有身孕,但是又見不得其他妾氏為傅家開枝散葉,這幾十年,誰知道她背地里對府里的妾氏們使了多少手段?!?/br> 顧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卻也不開口發表意見。 魏氏只好徑自說下去道:“這樣的家庭,怎可以踩腳進去,你說是不是?” 顧晚點點頭,心道如果真是這樣的家庭確實不可以踩腳進去,不過她也沒打算踩一腳進去呀。 魏氏以為說動了顧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道:“母親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br> 顧晚面露為難,半響才道:“但是我真的心悅傅先生,為了他,我想這一切應該是可以忍受的?!?/br> “你到底喜歡傅子晉什么?就因為他長得好看?”魏氏急了,脫口而出。方才說了那么多道理都白說了。 顧晚面帶羞澀,口不對心笑道:“我喜歡他才華橫溢(日后碾壓千萬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