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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調頭,去我家?!?/br>路上很沉默,溫讓只偶爾給沈既拾說明方向,沈既拾明白自己大概又觸碰了溫讓某個痛點,然而思索了一路,除了這個蠢笨的辦法,他實在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失落的溫讓。至于效果。兩人壓抑著氣氛停車上樓,溫讓掏出鑰匙打開家門,沈既拾剛邁進去,溫讓就從身后“啪嗒”關上門,燈也沒開,拽過沈既拾的胳膊,急促兇狠地親吻上去。沈既拾趕緊環住溫讓,沖力將他撲得后退兩步,后背頂到墻才穩住身體。溫讓的胳膊從他與墻之間的縫隙伸進去,緊緊攀住他的腰背,整個人就像一株瀕臨枯萎的植物,要將全部藤蔓纏繞上另一株茂盛鮮活的樹,才能汲取對方的水分掙扎活過來。沈既拾捧住他的臉,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一些。這個吻太熱烈,泛著一股不要命的勁頭,他皺眉問:“你怎么了?”溫讓不說話,摟緊沈既拾將額頭抵上他的肩膀喘氣,沈既拾就感到肩膀的衣料被濕潤的水意暈染,溫讓的呼吸中帶上哽咽,他哭了。沈既拾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抱住溫讓,偏頭貼住他的耳朵,試探著小聲道:“……哥?”溫讓耳尖兒一麻,渾身又是一個激靈,哽咽更是化作嗚咽,從喉嚨里悶悶發出聲來。沈既拾見他這個反應,眼眸暗沉,翻攪起漲潮般的欲望。他安撫著溫讓的脊背,感受這具瘦削的身體在懷里顫抖,他叼住唇邊guntang的耳朵,用牙齒細細磨蹭,沖那耳道里噴吐魔鬼般的氣息:“哥哥?!?/br>第011章溫讓被這一聲聲催命般的“哥哥”喊得像磕了藥,他覺得自己神志不清,在做一場彌留荒唐的大夢。他一會兒聽得見沈既拾的聲音,一會兒又五感盡失;一時覺得自己身在火海一般焦灼,全身上下都被炙烤枯竭了,一時又覺得自己輕若云煙,身體與五臟六腑都化作糖絲一樣綿膩;一陣清醒,一陣迷離。強烈到詭異的快樂在他身體里橫行霸道,從頭頂沖撞到腳趾,又觸底反彈,一路蠻橫肆意,鉆進每一根骨與骨,rou與rou,神經與神經之間彈跳。他覺得自己被迅速且劇烈的搖晃著,他的大腦都要被攪散了,有人卻在他身后牢牢制服著他,不給他絲毫逃脫的機會,將guntang的物件兒在他體內大肆撻伐,侵略城池一樣侵略他這具水深火熱的殘廢身軀。那掌握著絕對控制的人貼近上來,有力地將他摟在懷里,親他的臉頰和嘴唇,在他的眼角睫毛處輕柔廝磨,他的聲音距離自己仿佛有一億個光年,像隔著山,隔著水,隔著隕石和蒼茫的宇宙,若有若無,霧蒙蒙地說著什么。“……溫讓,別哭,我不喊了?!?/br>“別哭了?!?/br>他說。沈既拾粗喘著在溫讓體內射出來,發泄的瞬間只覺得天靈蓋一空,整個人滿足又松懈的散了力氣,實實在在壓在溫讓身上。他與溫讓的身體結合不下一次,縱然每次都足夠爽快,也沒有今天這場,幾乎是用生命在zuoai。溫讓從自己喊出“哥哥”起,整個人都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敏感的要死,大腦像被腐蝕了,拋卻了矜持,軟綿綿又主動熱切地回應他,性器滾硬,腸道緊致,變得好像十分需要他一樣,自己只要一喊“哥哥”,便絞著他使勁收縮,裹緊不放。起初他以為這興奮是純粹的,便被感染得也像匹蠻荒情獸,摁著溫讓的脖子大開大合著擺腰抽插,把人欺負得氣都喘不勻,哼哼哧哧的哭叫,那聲音實在無法引起男人單純的同情心,沈既拾覺得自己就像喝了春藥,恨不得把人捅散了揉碎了鎖在懷里。當他掰過溫讓的腦袋親吻時,才覺出不對。——溫讓的神色,絕望得就像快死去了。他的臉在沒開燈的昏暗里,就像浸潤了春藥,滲透出無盡的快樂和享受,仔細一看,卻又通通成了悲愴與委屈,淚水糊了他一臉,可憐又可愛,含混著春色與絕望的容顏堪比誘人采擷的嬌嫩花骨朵兒,看到第一眼,就想將之掐斷,捻在指尖喜愛。沈既拾覺得自己應該停下,可這場交歡實在太刺激,只能邊加快速度,邊吮去他撓人心窩的淚水,安撫這個脆弱的男人。然而與他說話他也不理,完全是失神狀態,只有身體在本能享受,意識早不知飄散到哪兒去了。待沈既拾終于挺腰發泄,溫讓也身子一抖,嚶嚀著xiele精。他倆都是憋著一股勁兒在動作,現在一放松,幾乎把所有的體力都透掉了,兩具身體汗津津地軟在一起,享受快感的余韻。沈既拾摸摸溫讓的臉,爬起身在屋子里摸索著找到燈的開關,望了望,找到杯子接了水灌下去,又接一杯來喂給溫讓。溫讓已經平靜下來,眼圈還是通紅的,鼻尖兒,嘴唇,全都泛著水紅的光澤,吸吸鼻子還有脆弱的鼻音。沈既拾覺得這男人真是脆弱成了一只幼鳥,又覺得他實在堅韌——他聽說過疼痛到極致,會轉化為刺激與性欲的例子。一個人的身體里要積淀多少死一樣的絕望,才能把將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改天換地的進行轉換?溫讓足足喝了一整杯才停下,三魂七魄終于回到身子里一樣,長長呼出一口氣,見沈既拾光著屁股蹲在身前給他喂水,眉色間隱含著擔憂,不由感到溫暖和好笑,又為自己的先前的失態而愧怍,別別扭扭地轉過臉,啞著嗓子說:“不好意思,今天……今天日子特殊,我丟人了?!?/br>沈既拾笑笑,如果單從炮友的角度來說,溫讓實在沒必要向自己道歉,畢竟他剛才的反應很棒,讓自己食髓知味,相當饜足。“你只是太想弟弟了?!鄙蚣仁捌鹕淼溃骸跋丛杳??”“我先抽根煙?!?/br>沈既拾從衣兜里掏出煙盒,與溫讓一人銜了一只,沈既拾打量著房子,開口問:“這附近的房子貴么?”溫讓彈彈煙灰,望向他:“想租房子?”“我暑假打算留下來找個兼職,寢室要閉宿,得找個房子?!?/br>溫讓想了想,說:“不算便宜。不回家的話,家里不會想你么?”沈既拾笑笑,沒回答,繼續關于房子的話題:“我看這一片設施比較齊全,交通也方便,回頭看看有沒有招合租的吧?!?/br>溫讓沉默一陣兒,沒接話,沈既拾先去洗澡了,他腰還失力的酸著,就歪在沙發上在心里思量,其實出于臨時輔導員的身份,他可以讓沈既拾來自己這兒住,反正有房間,自己也只有一個人生活,沈既拾的性格也不讓他厭煩,從任何方面來說,做個室友都沒什么不妥當的,更何況只是區區兩個月而已。然而從炮友這層身份來說,他并不希望這種rou體關系介入生活,他向來沒有帶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