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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出兩個銀錠遞過去,“這是你們的工錢,剩下的算紅包,每人八百文?!?/br> “多謝姑娘?!惫芗矣行┘?。這姑娘比她大伯家任何一個人都講理,賞罰分明。 蘇綰笑了下,等著所有人都整理好頭發衣服,和趙珩一起帶他們回去。 過年的瓜果糖塊瓜子花生,奶奶都提前買好了,一點沒用她cao心。 晚飯在奶奶院里的花廳吃,滿滿當當坐了四桌人。 蘇綰不時看一眼身邊的趙珩,見他并沒有什么不自在,這才安心。 吃完飯,蘇馳帶著收養的少年去他的院子,蘇綰和趙珩留下陪奶奶說話。 奶奶上了年紀熬不住,不多會便讓婢女扶著先回房休息。 蘇綰知道奶奶是制造機會讓她跟趙珩相處,心里淌過暖流,帶著趙珩回自己院子。 進書房關上門,蘇綰踢了鞋子光腳走到書桌后坐下,含笑看他,“坐過來,有禮物送你?!?/br> 趙珩坐過去,仰起臉目露期待地注視著她,神色舒展。 “等一下啊,我在南康府找匠人專門打造的?!碧K綰從抽屜里拿出一只精巧的盒子,取出里邊的對戒,“你一只我一只,伸手?!?/br> 趙珩伸出右手,不明所以。 “左手?!碧K綰忍不住樂,“我在師父的藏書閣里看過一本書,書上說,男女雙方婚后都會帶著戒指,這樣就等于告訴外人,他們是夫妻了?!?/br> 她本來想昨晚就給他的,累到忘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趙珩嘴上說著,手卻老實伸過去,“上朝我得取下來,容易被人記住?!?/br> 他在宮外的平民身份不能暴露,等初二的詩會過后都不可松懈。 “我想到了?!碧K綰給他戴上戒指,拿起他的手舉高滿意看了一會,戴上自己的那一枚,伸手過去,“這個東西叫婚戒?!?/br> 下定便算是未婚夫妻了,婚禮辦不辦她不是很在意。 有些儀式不需要外人觀摩。 “嗯?!壁w珩執起她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下,眉眼含笑,“要如何不讓朝臣發覺,我身上多了個東西?!?/br> “簡單?!碧K綰繞過書桌走到他身后,傾身伏到他背上,取下他手上的婚戒,拿出準備好的鏈子,將戒指穿進去掛到他脖子上,“這樣便無人能看到了?!?/br> 趙珩側過身,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到腿上,嗓音低低的問,“可否愿意隨我回宮,去祭奠母后和玄鳴?” 自母后和玄鳴離開,今年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過年的氣氛,感受到有家人的溫暖。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有何不可?”蘇綰捧起他的臉,低下頭,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蹭了蹭,含著笑的嗓音格外溫柔,“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br> 趙珩應了聲,伸手圈緊她的身子,好一會才放開,起身帶她回去。 皇宮各處都換了新的燈籠,沒了嬪妃的后宮格外冷清,寒風刮過,仿若一片死城。 趙珩帶著蘇綰走重華門進去,穿過御花園前往鳳儀宮。 大皇兄和二皇兄已經離開皇宮,過幾個月,他再放出他們薨了的消息,讓朝臣死了要找他們的心。 二皇兄去了南詔,未有說為什么。 大皇兄去了北境,他說此生最大的憾事,是未能親自上陣殺敵。 他的雙腿雖恢復過來,行動依舊有諸多不便,能走出汴京也算了了心愿。 進入鳳儀宮,孫來福提著燈籠迎出來,認出趙珩眼眶瞬間發紅,“陛下?!?/br> 他就知道,陛下一定會來。 往年他也都是等所有人睡下才來。 “去幫我準備兩身尋常的衣服,朕與皇后拜祭下便走?!壁w珩擺手示意他退下,“明后日我不在宮中住?!?/br> 孫來福震驚抬頭,“老奴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這便是那個讓陛下牽腸掛肚的姑娘?樣貌確實不俗,氣質也好。 “免禮?!碧K綰想到他在夢中針對趙珩之事,唇角彎了下。 孫來福安靜退下。 趙珩帶著蘇綰進去上了香,牽著她的手一起跪下,抬頭看著皇后的牌位,幽幽出聲,“母后,玄黎娶了中意的女子為妻,她千般好,玄黎無需擔心被牽制,亦不是被逼娶她,玄黎是真心喜歡她?!?/br> 蘇綰轉頭看他,心中動容。 她沒有千般好,甚至不知道怎樣才算是愛一個人,她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和他共同面對往后的風風雨雨。 趙珩跪了許久,牽著蘇綰的手出去,孫來福已經衣服帶了過來。 兩人拿了衣服就走,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出了皇宮,趙珩送她到家,依依不舍放開手,“明日早上祭祀,初二的詩會我還得布置一番,明日等我來接你?!?/br> 蘇綰微笑點頭。 初二的事不能馬虎,出一點點差錯,他出宮之事就會暴露。 到時候危險的不止是他,還有自己。 隔天一早,蘇綰發完壓歲錢,拿出一大包的糖給蘇馳,讓他們送去福安寺給空遠,并告訴他們空遠的新法號。 蘇馳他們正好要出城放風箏,拿了糖就跑不見人。 蘇綰搖搖頭,回書房整理賬本。 等到趙珩過來,兩人從后門出去,上了馬車帶著風箏出城。 天氣晴朗,城外到處都是放風箏的人,還分出不少圈子。 蘇綰跟著趙珩找了個人相對少的地方,拿出風箏開始放。 她沒放過風箏,試了幾次都沒法飛起來,不禁有些沮喪。 趙珩第一次見她如此挫敗,心情格外愉悅,“原來還有陛下不會之事?” 他以為她無所不能。 “為什么不能有?!碧K綰瞪一眼他手里的風箏,決定再試一次。 “蘇姑娘?!鳖櫭掀降纳ひ舸┒^。 蘇綰回頭,見他沒和柳云珊一起,微微有些詫異,“顧夫子?!?/br> “蘇姑娘的這位朋友,不知做的什么生意?”顧孟平的心跳有些快,微微垂眸看向她身邊的男子,試圖看清他腰間的玉佩,“可否介紹給在下認識?” 同在國子監求學的監生告訴他,蘇綰身邊這相貌平平的男子,是當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