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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胃不舒服整個人都有點犯懶,最重要的是,就這么看著陶卉燒水、洗杯子、擦杯子,他有種被照顧的感覺。 “陶卉?!表n不羈喚了一聲。 “怎么?”陶卉拎著兩個玻璃杯,“被你陶老師感動了?” 韓不羈好笑地指了指身上的女款羽絨服:“只是胃疼,沒這么夸張吧?” 陶卉撇嘴,嘀嘀咕咕:“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知道自己胃疼還喝什么辣椒水,你就選那個牛rou面唄,多保守,盧藤老師就選的牛rou面,看他吃得還挺香?!?/br> “怕你等得久了改主意?!表n不羈抬眸,語氣居然很認真。 “那個炸得金黃的脆球到底什么味???你怎么不吃那個?”陶卉耳朵一燙,別過頭嘟囔著,試圖轉移話題。 她現在有點心慌,總覺得韓不羈目光里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剛才不是已經抱了,說什么“抱著你我會好一點”,現在還這么看她是想干什么? 再、再抱一下嗎? 陶卉越想臉越燙,不敢直視韓不羈,只能盯著他衣服上的拉鎖軌道。 韓不羈笑著回答陶卉剛才的問題,語氣放得很輕,且溫柔:“味道不太好,跟牛糞差不多?!?/br> 能把牛糞說成情話調子的,全世界可能只有韓不羈一個人。 說話間水燒開了,壺嘴咕嚕咕嚕往出冒開水,陶卉緊繃的脊背松懈了,終于躲開韓不羈的目光,起身去拿水壺。 “嘿?!碧栈軆芍皇至嗥鹚畨?,挺費勁的倒了兩杯熱水。 發絲掃得臉頰有點癢癢的,她用手抹了一下,手上的煤灰抹到臉上還渾然不覺,能感覺到韓不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搞得她把水壺放回去的時候差點同手同腳。 陶卉深呼吸,拽掉自己領口別著的隨身麥,突然說:“我都好久沒用過這樣的水壺了,小時候在孤兒院經常幫院長mama燒熱水的,韓不羈,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br> “院里有很多孩子,都跟我一樣,從小就沒爸沒媽,不是那種電視里救火賑災英雄兒女,是自私的男女生了不想養才拋棄的那種孤兒?!?/br> “我很喜歡水果味道的香水,因為在孤兒院里有顆蘋果樹,我總是分不到蘋果吃,偶爾有來送愛心的阿姨和叔叔送來水果我倒是能分到一小塊?!?/br> “以前拍刑偵戲,有個心理技術指導老師跟我說,小時候缺失什么長大了可能就要找補什么,我就很喜歡水果味道的香水?!?/br> 氣氛太奇怪了,陶卉想說點什么其他的打破那些曖昧。 但開口說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題也讓她自己一愣,這些事陶卉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 連周潯都是工作原因看了陶卉的簡歷才知道她是孤兒的。 為什么要說起自己的曾經,為什么要提到孤兒院,為什么要把自己的過往講述給韓不羈聽。 到底是希望打破目前有些曖昧的氣憤,還是希望韓不羈在充分了解她之后還能繼續曖昧? 陶卉面前的兩杯熱水涓涓浮起蒸汽,隔著白紗似的蒸汽有些看不清韓不羈的表情,她慢慢走到韓不羈面前,想看得清楚些。 太亂了,腦子太亂了。 韓不羈會看不起她嗎?會說孤兒都缺爸少媽沒教養嗎? 會問她什么呢? 韓不羈端著熱水杯,吹開氤氳的蒸汽,垂著睫毛,抿了一小口熱水。 半晌,他才重新抬眸,在陶卉的忐忑里跟她對視,開口問道:“陶卉,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嗯?”陶卉愣住。 韓不羈就這么坐在床邊,伸出手,用拇指蹭掉了陶卉剛才蹭在自己臉頰上的煤灰,重復:“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你還有糖嗎?”陶卉慌亂回答,風馬牛不相及。 “有?!表n不羈無奈地收回手,拇指上沾著一點從陶卉臉上抹掉的煤灰,他從兜里摸出一塊陳皮糖,笑著,“昨天不是都給我了,怎么又反悔了?” 韓不羈言笑晏晏,好像之前他的那個問題是陶卉幻聽一樣。 其實這是個轉移話題的好時機,但陶卉在成功岔開話題之后,突然意識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岔開話題,只是覺得有點突然,她想繼續聊剛才的問題。 女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矛盾來矛盾去,只能暗自懊惱。 他大概不會問第三次了。 陶卉懨懨地剝開糖紙,為了緩解尷尬,隨口說:“胃疼吃糖會不會管用些?” “你能先回答我的問題么,陶卉?!表n不羈突然抬眸,目光有些犀利。 陶卉拿著糖塊的手一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瞬的竊喜,飛快回答:“喜歡高的、喜歡帥的、喜歡對我好的、喜歡博學多才的。最討厭張口就掘人家祖墳的暴躁男?!?/br> “為什么?!表n不羈把水杯放在一旁,“跟你脖子上的胎記有關系嗎?” “有?!碧栈芸粗n不羈,認真地說,“我找到過我爸爸,親眼看見他用磚頭把一個可能是我mama的女人打得滿頭是血,他那天就是邊打那個女人邊罵人的?!?/br> 韓不羈點頭:“知道了?!?/br> 不是,這就完了? 您那么曖昧地看著我,我還以為您是想跟我來個深情擁抱呢? 就一句“知道了”就完了? 陶卉瞪大眼睛,氣得把糖丟進嘴里,“咔嘣”一聲咬成了兩半。 不止生氣,還有點,失落失望失去理智想打人! 尤其是韓不羈嘴角那一抹弧度,總像個小鉤子似的,時不時地就在陶卉心口鉤上那么一下。 “可能會管用些?!表n不羈突然開口。 “???”陶卉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反應過來韓不羈說的是什么。 這是在回答她之前問的那句“胃疼吃糖會不會管用些”嗎? 您反映弧真長??!再晚點回答我都快忘了我問過這么個問題了! 陶卉這邊正翻著白眼,韓不羈又開口了,聲音低沉:“但給你的那個,是最后一塊了?!?/br> “?”陶卉用舌頭卷了下嘴里分成兩半的小糖塊,脫口而出,“那我還給你一半?” 話音未落,韓不羈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陶卉沒防備,順著韓不羈的力道往前踉蹌了半步,撲進韓不羈懷里。 下一秒韓不羈俯身靠近,低聲說:“也不是不行?!?/br> 嘴邊多了一點溫熱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離,韓不羈的那雙瑞鳳眼里閃著幽深的小火苗,嗓子有點?。骸胺治乙话??” 他吻我了? 韓不羈是不是吻我了? 陶卉整個人都僵硬著,支吾著不知道說什么好,雪松檀香縈繞著她,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攪得她腦子混沌,愣愣地問:“你不吃那個牛糞味的炸脆球,是因為怕有口臭嗎?” 夭壽啦!陶卉你腦積屎了嗎! “小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