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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就聽到言新桑撕心裂肺的一聲:“不?。。。?!”簡隨瞬間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們所處的院子門口的牌匾下方倒掛著一個人。那人渾身都是紅色的,仿佛從血水里打撈上來一般,全身上下都是數不盡的傷口。這人早日里還與自己說笑,說等平安出后,要邀請自己去儒門世家游玩。如今,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曾經仗義執言,曾經同窗勉學,曾經名儒貴子,如今卻成了白霧中的一灘血水,一地浮萍。笑時春意,亡時悲戚。“阮蕪仙友……”簡隨如鯁在喉,看著悲傷不已的言新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終是有人忍不住誘惑,為了尚不可及的利益,還是動了手,選擇的目標竟是從不與人相爭的阮蕪。一旦平衡被打破,就很難恢復如初。本就勉強在簡隨勸說下才答應棄權的人們仿佛被點燃一般,瞬間氣氛引爆。“這肯定是常樂干的!你看他身上都是血,這是妖獸才能做到的!”“妖獸怎么了?戰平兄,你自己難道不也驅使妖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是我殺了阮蕪?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哎,這事我知道啊,你昨天不是還不服氣阮兄和言兄負責分配人手嗎?‘他一個萊蕪小地方的家族,憑什么指揮我’,這可是戰平兄你自己說的!”“誰會為了這種事殺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起碼比我們有殺機!”眾人吵作一團,在面對有可能被殺的威脅,人們總是下意識地推出一個“兇手”,然后處置他,只有這樣心里深處才能得到那么一絲的安慰。名叫戰平的人氣極怒極,一時也昏了頭,拔出劍大喊:“那我就順了你們的意思,現在就把你們全都殺了!”沖突就在一瞬間點燃,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各家令主以及學仆們就這樣拼命搏殺起來,不一會就有幾個人應聲倒地了。帝鐘像喪鐘一樣響個不停,簡隨根本沒時間去數它到底響了多少下。簡隨蹲在抱著阮蕪尸體的言新桑身邊,急切道:“新桑兄,我們先離開這里,免得他們殺紅了眼,咱們被卷入其中?!?/br>沒想到言新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離開?……對,我要離開,我要去殺了常樂!”言新桑抱著阮蕪的尸體,一頭撞開簡隨,就要向外跑去。簡隨忍疼拉住他勸道:“還不能肯定就是常樂做的?!?/br>“不是他?”言新桑仿佛被刺中了什么敏感的神經,“你說不是?那你自己看看阮蕪身上的傷口,那么多的血,這能是寸長兵器刺出來的嗎?一定是常樂的蛇妖咬的!你不為他報仇,行!我自己去!”“我……”誠然,阮蕪身上的傷口看起來真的很像是怪物撕咬所致,但不知為何,簡隨就是覺得奇怪,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覺。“他們兩個想跑!”殺紅了眼的人群發現了門口的簡隨和言新桑,紛紛沖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兵刃相向。簡隨看言新桑情緒不穩定,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行為,于是一把將阮蕪的尸體搶了過來,想以寸地成步的功法拉著言新桑先跑出去。“別讓他跑了!”“我明白了!其實是簡隨你殺的人!最開始提議棄權的人就是你!”“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讓我們失去戒心,然后你再把我們都殺了,最后就剩你去當白帝!”“說的沒錯!阮蕪和他關系最好,所以第一個死了,這就是鐵證!”這幫人已經殺紅了眼,不在乎自己說出口的話有沒有道理,有沒有邏輯,只要自己找到充足的理由,先宣判了簡隨的死刑,他們才能更理直氣壯地將手中的兵器果斷殺向他。簡隨深知現在的情況,辯解是沒有用的,于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努力躲開刀光劍影。如果只有他一人,逃離并不難,可現在他還抱著阮蕪的尸體,還要護著情緒失控的言新桑不被殺,不一會,就顯得力拙起來。突然,一道刀影從言新桑的身后劈來,出聲提醒已是來不及,簡隨只得咬牙撞開言新桑,用背上的斷劍接了這一刀,然后轉身踢開對方??蛇@個動作太大,簡隨來不及避開轉身后迎面而來的另一個人的劍,那利刃就要迎著自己的門面劈下——就在即將喪命的那一瞬間!一道金光閃電乍現眼前,對方的利劍應聲碎裂!簡隨都還沒有看清情況,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他的身前,將他護的結結實實。那道黑影伸手一掌,旋身一轉,身旁十數人瞬間被重重擊飛。有的撞到墻上,把墻都徹底撞裂,墻面塌落下來,滾落一地。有的撞到樹上,直接將那棵老樹也折斷,一起墜落,最后只聞一片哀嚎吐血的聲音。這是多么有力的一掌,能有這樣驚天威能的人還能是誰?“絕代狂人任風行!”遠處的幾個原本在搏殺的人大喊了出來,瞬間抖抖索索地不敢上前。被打飛的人中有勉強站起來的,似乎想要轉身跑了。任風行的不世身影擋在簡隨身前,面上戾氣十足。“你們聽好了——誰剛剛對這個小子出手了,自己把手砍了!”任風行的語氣像下命令一般不允許有任何的質疑,“或者,是要任風行親自來砍!”任風行的氣勢威震著在場所有人,而身后的簡隨在起初的愣神后,終于反應過來。他真的想寬面條淚——原來你還記得我呢!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開始進入V章啦故事要開始神展反轉咯修羅場也要預備登場啦!入V章前再放一下我的新文吧星歷某年,病毒席卷星際,人類只要進行脖子以下的觸碰,不論男女都會出現疑似懷孕的病理反應。為了平息恐慌情緒,星際聯合政府組建“全星球人類脖子以下禁止觸碰委員會”,簡稱“球碰會?!?/br>根據新規,全人類穿起防護服,只露出脖子以上部分,即使家人之間最親密的互動就是臉碰臉,從此,人類習慣了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