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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新桑望著目光瘋狂的常樂,大聲勸說道:“常樂仙友,你該不會想殺光我們,然后獲勝吧?難道你認為十日后,我們所屬的門派宗族知道此事,不會向你復仇嗎?!”常樂微微扭過頭,輕輕笑著說:“可我到時候已經成了白帝,難道還會怕你們嗎?”言新桑的表情僵在了那里,如果成了白帝,掌握這些勢力……大妖混沌更是口出驚人之語:“誰是勝者,誰就是我輩妖族的新主人!”說著,它額頭有血珠滴下,在地上形成一道血歃陣圖。頓時,四面妖風起,妖獸同鳴,應和了混沌的話!“血歃陣圖,它竟然發了血誓,這是不能違背的!”阮蕪愕然道,“它說的居然是真的,誰贏了誰就是它的主人,就是——新的白帝!”滿院嘩然,誰也沒想到混沌當場發了血誓,殺了其他的人,自己真的就能成了萬妖之主,還能做白帝?!一時,心思各異。混沌在妖風中消失了蹤影,連同常樂最后看了簡隨一眼后,也跳下高臺不見了。院子里暫時沒有人說話,卻已經有人走到角落里,開始戒備四周,生怕有誰突然開始殺人。簡隨見狀,立刻露出一臉奇怪的表情:“諸位該不會真的打算參加這個鬼活動吧?就憑剛剛那只大狗說的話?”簡隨這句話戳中了所有人的小心思,大家都看著他,雖然表情各異,心思也各異。簡隨又笑道:“我想諸位仙友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吧,先不論那只大狗說的話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你殺了其他所有人,最后成了白帝,又能如何?難道此后的一生要活在四十個家族門派的報復以及無休止的謾罵聲中嗎?各位都是出自名門正派,本來前途光明,人所稱道,真要做此舉動,難道要在后人的評說里背上永世的罵名?!”這句話說的確實讓一些存了小心思的人開始考慮起利弊風險。他們本來出身良好,前途也好,雖然修/真/世/界弱rou強食,可終歸要他們下定決心親手殺自己朝夕相伴的同學,確實也下不了這個狠心。“再說了——”簡隨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你們只想著自己能殺了其他人,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成了別人的踏腳石?而且,我必須要告訴你們一個事實,即使你們能殺了其他所有人,你們也殺不了我!”簡隨這話一出,有人不服了:“憑什么就殺不了你?”“因為我的學仆是任風行!”簡隨拿出了殺手锏。眾人恍然大悟,他們怎么把絕代狂人給忘了!就算他們使出萬千手段殺了其他所有人,他們也殺不了絕代狂人??!這下他們的念頭徹底打消了。誰也不知道簡隨此時內心的苦逼:我是一個被絕代狂人遺忘的少年……言新桑問道:“那簡兄有何打算?”“簡單,我們就在這里呆十日,哪里也不去,就算常樂要來殺人,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他也不可能同時對付我們所有人。等到時限一過,我們等于集體棄權,自然就能出去了。就算十天到了,他們不放我們,難道貴門派宗族的人不會來接你們嗎?”簡隨這話說的頭頭是道,分析條理分明,讓所有人深感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于是在言新桑和阮蕪的主持和分派下,他們換班輪休,就決定以守為攻,以逸待勞,在這里住上十天。而簡隨心中只想著:風三歲啊,十天里你起碼能想起來找我吧?阮蕪帶著簡隨去了他的房間,幫忙取了新的被褥,笑道:“簡兄住在我的房里吧,因為今夜是新桑和其他人一起守夜,他的房子空著,我可以過去住?!?/br>簡隨感激了半天,阮蕪一直對他不錯,上課時候他有些筆記沒記下來,阮蕪還會把自己的筆記借給他。簡隨內心對阮蕪其人的評價是:絕對的好人,表里如一的貴公子。阮蕪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簡隨這才感到有些放松,深深吐了口氣,就坐在床上了。他的人生過的也未免太刺激了些……簡隨感覺自己頭上發了些汗,于是伸出手去擦汗,結果剛伸出手就愣住了。他的左手上居然還一直握著自己為任風行打了半截的圍巾,一邊長一邊短,而自己剛剛全程就在手里抓了個圍巾?虧他還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的非常淡定非常有智慧呢,手上的半成品圍巾徹底毀了他營造的逼格啊。簡隨舉起這個圍巾,開始考慮起來要不要接著打完了,任風行要是不回來找他呢?應該不會吧,簡隨內心有些動搖了。任風行要是真把他給忘了,那他就把這個圍巾拆了,一針一線的全部拆了,拿去喂狗!作者有話要說: 趕榜中QWQ章節目錄第27章第27章在簡隨給大家伙做了思想教育工作后的三天里,一切尚算平靜度過,距離可以出城還剩下七天時間。到了第三天夜里,簡隨終于把圍巾剩下的最后一部分織完后,迷迷糊糊地依著床沿睡著了。這一次他又做了一個夢,還是夢到了上一次那個和自己體貌都極其相似的少年人,他依然背對著自己,看不見臉,只是他的面前似乎放著一面鏡子,不知為何這個鏡子讓簡隨覺得分外眼熟。那個人又開口了:“你現在還覺得開心嗎?”簡隨想了想,認真道:“雖然總是發生意想不到的事,覺得有些太過刺激,不過,遇到了挺多有意思的人,和他們經歷了挺有意思的事。就是……性別可能和我原想的不太一樣……”那個人聽后,嘴唇動了動。簡隨沒聽清楚,上前一步,問:“你說什么?”然后突然響起的鐘聲震動著簡隨的耳膜,讓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驚醒后的第一反應就是開始數起鐘聲。“三十八、三十九、四十……響了四十下?!?/br>簡隨眼皮一跳,暗叫不好,立刻沖了出去。他才沖到門口,就聽到“啊——”的一聲凄厲的慘叫,簡隨感覺自己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他已經預感到會發生什么。四十一聲鐘聲代表四十一個人,這三天里鐘聲都沒有再響起,而現在變成了四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