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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啊,”杜君棠開他玩笑,“能把你這潑猴訓得這么會伺候人?!?/br>“我呸?!比畹t受不了他正經的哥開口調戲人,拗得很,又把袖子給拽上去,“我這是兄弟情深?!?/br>“打住,咱倆哪兒來的血緣?”杜君棠整理起自己的袖口。阮祎警惕地瞧著他,好像生怕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這話你咋不跟我表姐說呢!”“得了吧,”杜君棠伸手,不輕不重地擰阮祎耳朵,“你跟她能一樣嗎?!?/br>阮祎在杜君棠手里掙扎著扭頭,要咬他。一歪頭,正巧看到什么。“哇,哥你挺叛逆啊,身上還有小文身呢?!比畹t一雙眼登時閃著八卦的精光,“牙???!——你當你張無忌呢!”杜君棠撒開手,把左臂的袖子挽了上去??粗且蝗Φ挠∮?,他有點迷茫地開口:“這是文身?”那印記分明是淺褐色的,他仔細端詳起來,又覺得似乎的確不那么像疤痕留下的顏色。他身上舊傷很多,以前還沒太特別關注過這兒。“我一直以為這是塊疤?!?/br>阮祎扒開領子,他鎖骨上文的是一個“賀”字?!靶盼依哺?,這我可比你懂行??赡墚敵跷牡臅r候就是仿疤痕的樣式,你那兒就是太久沒去補色了?!?/br>阮祎展示完,驚訝地問:“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文過身?我天,這也能忘???”杜君棠好久不理他,就低頭看自己的小臂。他伸手搓了搓那處皮膚,忽然問:“我干嘛去文這個?!?/br>阮祎瞪著大眼睛,“我哪兒知道?!彼布{悶,“你這文多久了?”“幾年?我不記得了?!倍啪膿u頭,“我身上傷一大堆,哪兒記得?!?/br>阮祎撓著自個兒腦袋,琢磨著這個陳年文身,說出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話,“你會希望自己身上有疤不掉嗎……?比如,給它上面補個文身啥的?”杜君棠沉默,朝阮祎飄去個淡淡的眼神,“神經病?!?/br>喇叭聲,由遠及近。阮祎一下子就蹦起來了,朝緩緩駛來的Defender跑去,車恰剎在阮祎旁邊。越野車。外觀硬朗,高底盤,線條簡約粗獷,是個方頭方腦的大家伙,一股子復古味兒,又低調又拉風。簡直完美符合四十歲中年男人的審美。車窗搖下來,賀品安一邊胳膊搭在窗框上,棱角鋒利的五官帶著成熟沉穩的魅力,他看了一眼阮祎,垂眸抿唇,不怒自威。阮祎立馬不撒歡了,他縮著脖子,緊張地摳手,又嬌又軟地小聲叫道:“爸爸……”賀品安沉聲:“跟你說了多少遍,好好走路。非不聽?!?/br>“爸爸,我知道錯了?!比畹t扒著窗框撒嬌,厚著臉皮去拉他爸爸的手,把小腦袋懟過去蹭,蹭完又去親爸爸的手指尖?!耙粫簺]見,我都快想死您了?!?/br>賀品安抽出手,對著阮祎的額頭輕輕彈了個腦瓜崩,“少耍貧嘴,上車?!?/br>阮祎笑嘻嘻的,轉身朝他哥擺擺手,噠噠噠往副駕那邊跑。沒了那顆小腦袋擋著,賀品安才得以正式和杜君棠打聲招呼。兩人寒暄了幾句,賀品安說麻煩了打擾了,杜君棠說不麻煩不打擾。那場面,跟幼兒園放學,來接小孩的家長和老師溝通交流似的。Defender駛遠了,揚起路邊的秋葉。賀品安摸了摸阮祎的腦袋,輕聲問:“寶貝,做錯事兒該怎么辦?”阮祎紅著耳朵,咬了下嘴唇,囁嚅道:“爸爸……”他想求饒來著,想著起碼得等到回了家,又覺得自己這話跟他爸說了也白說。他左腳蹬右腳,把兩只球鞋踢掉了,才去脫自己的褲子。掛空襠。里面什么也沒穿。阮祎赤著下半身,兩腿像小姑娘似的并攏摩擦,扭捏得很,他好久不動作,小聲和他爸說:“我怕把您坐墊弄臟了……”賀品安忽然就笑了,很痞氣的那種笑法,阮祎直接看硬了。“除了你,還有誰敢坐我的副駕?”市內,車水馬龍。拉風的越野時不時招來路人的目光。只是沒人知道,車內有個漂亮男孩正跪趴著舔司機的皮鞋,屁股里嗡嗡響著振動棒。他低低地哭,在狹窄的空間里磨蹭自己發熱的身體,朝爸爸晃著屁股求饒:“爸爸,快回家吧,寶貝受不了了,寶貝要您……”第30章排氣扇被關掉了。廚房里安靜得出奇。饜足的午后使人渴望睡眠。江帆收拾好廚房,擰開水龍頭洗手,手上還留著洗手液的泡沫,他閑得無聊,用虎口掐水流玩,看那條線在掌心里時斷時續。因為出神,直到杜君棠進了廚房,江帆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都收拾好了?”杜君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江帆在猶豫要不要回頭,他總覺得今天的杜君棠有些奇怪,弄得他很緊張。他故作輕松地點點頭,給語氣里注入活力:“嗯,都弄完了?!彼麊飭?,“鍋刷了,碗洗了,菜板沖了,地也拖了?!?/br>“行,”杜君棠似乎在靠近他,江帆忽感壓迫,“那咱們來算算賬?!?/br>江帆腦子里的警鈴一連串地開始響。他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做錯什么了。江帆下意識垂頭。他緊張害怕的時候都這樣。他看著自己手指尖上還有沒甩干的水,局促地往自己的褲子上蹭。杜君棠的手忽然在他的斜方肌和肩胛骨處摸了摸。“呃……”江帆渾身都犯癢,感覺后頸有小蟲在爬。“昨晚你和叢陽都跟到了些什么?”杜君棠問他,手卻沒停,順著脊椎一路摸到后腰,把江帆扎好的襯衣拽了出來。江帆迷糊了,他突然想通為什么廚房是檸檬味的,因為洗潔精和洗手液都是檸檬香型。他被杜君棠摸得腿軟,兩只手扶著流理臺的邊緣。“……桓昱約了杜夏可?!?/br>杜君棠的動作忽然停了,“除了這個?”江帆顯然知道杜君棠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他只好盡力為自己開脫,“他們約在了迪廳,太吵了?!?/br>“所以你醉酒,不接電話,晚回家?”這話杜君棠說得很輕,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江帆卻嚇得閉上了眼,腦子飛快地轉。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答。扣著流理臺的手指忽然用力,指節泛白。杜君棠從后面半抱著江帆,兩只手順著江帆的腰,解他的皮帶。江帆在杜君棠懷里,一動也不敢動。金屬扣“當當”的響,全敲在江帆的心上。杜君棠的呼吸離他好近,他看著杜君棠修長的手,小腹頓時熱起來。直到杜君棠去拉他褲鏈時,他才很羞恥地說了句:“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