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他不要你……你也別再招惹他了。——他確確實實,已經把你忘了。阮祎:“……”假的吧。八點檔吧。杜君棠還那么直勾勾盯著他,好像在等他說話。阮祎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條腿直打哆嗦,他趕緊伸手按住了自個兒的大腿。倆人都住一塊了,所以現在算是,要了吧……?該說點什么呢……該說點什么呢……阮祎僵著一張臉,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呃……說不定,我姐是……為了你?我的意思是,學長是為了你?”事發突然,他怕自己說錯話,結巴了好幾次。杜君棠一下子想起江帆那天說的什么“暗戀”,皺了皺眉,心說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阮祎一看杜君棠又有開口問問題的趨勢,嚇得不行。好在江帆終于換好衣服,出來救場了。阮祎看見他就親切,簡直想抱著江帆的大腿嗷嗷哭。“阮祎?!苯Σ蛔匀坏刈哌^來,打了個招呼,是抱歉的口吻,“不好意思啊……昨晚,有點喝多了,也不知道你來?!?/br>解釋完這邊,江帆才轉頭跟杜君棠打了招呼,“老板好?!?/br>電視里的小人嘰里呱啦地蹦來蹦去,氣氛有些奇怪的凝滯。阮祎簡直后悔自己放著大好周末不去打王者,跑到這兒來遭受無形折磨。他開始想他爸了。“學長好?!比畹t笑著說,“我也是突然想著過來的,來找哥學做菜?!?/br>江帆毫不質疑這一點。他點點頭,說:“那我幫你們打下手吧?!?/br>“別,你坐著歇會兒吧,我倆去就行?!倍啪膸е畹t站起來,挺認真地回了江帆一句,“安全第一?!?/br>江帆瞬間回憶起自己黑歷史,簡直無地自容。電視里還放著動畫片。江帆看得有滋有味。沒過半小時,阮祎就從廚房悄咪咪走出來了。他坐在江帆旁邊:“麻煩,還沒勁。哥不需要我?!?/br>江帆深表贊同:“是吧?!?/br>阮祎目光平視,恰能看見江帆脖子上的飾品,他正是愛折騰收拾的年紀,一眼就來了興趣:“江學長,你的choker好酷??!在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根!”江帆眼神閃躲,不想聊這話題,就跟小孩兒說:“好久以前的了,應該買不到了?!?/br>阮祎面露可惜,但也沒再揪著這個問下去。年紀小,忘性大,沒一會兒,阮祎就開始對著動畫片咯咯笑個沒停。江帆瞧阮祎這樣,想到什么,隨口扯了個話題,“你專程跑這么老遠來干嘛呀?就為學做飯???”“對啊?!比畹t說,“為我爸?!?/br>江帆:“???”阮祎給江帆遞了個眼神:“不是親爸?!?/br>江帆更不懂了:“???”“就你和哥那種關系的……!”阮祎邊說邊臉紅,他覺得自己沒猜錯,雖然他并不覺得他學長像個奴。江帆也臉紅,哼哼唧唧地沒話找話,“真的???”阮祎一時眼睛都瞪圓了,像驚呆了:“我拿這忽悠你干嘛?”江帆很少跟人聊這個話題,腦子不太清醒,一沒留神說了心里話:“我琢磨你這樣的,不會有人要?!?/br>阮祎簡直要哭了,又氣又急,他難得飆了句臟話:“我靠,學長,我敬重你,你也不能人身攻擊我??!小心我告我爸去!”江帆:“……”江帆眨眨眼,眼里寫著好奇:“所以你倆玩的算什么?CG/L?他會幫你換尿不濕嗎?”阮祎完全受不了江帆一臉學術探究的表情問他這些屋里邊的事兒。阮祎撒嬌似的跺腳,“我叫他爸是因為他比我大!”江帆給自己倒了杯茶,挺不當那么回事地問:“哪兒大?能大多少?”“歲數大!”阮祎以前還從不覺得自個兒學長嘴這么貧,這下神壇算塌了,“大二十……!”江帆“咕咚”把茶咽了,不吭氣了。阮祎的小嘴不依不饒的,他特自豪地說:“我爸超級牛逼,我爸是賀品安!”江帆嘴里咂摸著茶香余韻,心里還咯噔了一下。江帆不愛玩是真不愛玩。這些年他一門心思放到提升自我上了,也壓根沒動過廣交圈內好友的心思。不過饒是如此,他也聽過賀品安的名字——那人入圈約莫二十年了,國內犬調功夫數一數二的S,還是個刑主。江帆的目光從上至下,從下至上地打量起細皮嫩rou、弱柳扶風的阮祎,得出客觀結論:挨不過三下重鞭就得昏過去。賀老爺子怕不是想養條泰迪?江帆仔細觀察著阮祎的神情,開始認真思考這小破孩兒吹逼的可能性占幾成。阮祎大概從江帆的肢體語言里讀出了什么,立馬拿出手機,揚著下巴向江帆展示自己的鎖屏照片。賀品安在圈內沒怎么露過臉,故而江帆對賀品安的臉并沒什么印象。但是S在自己的M跟前,從來都是自帶氣場的。江帆從那張合照里察覺到了,加上阮祎執拗的勁兒,他怎么也信了九成。道理他都懂。就是為什么這個曾經叱咤風云,騎過警犬,訓過軍犬,人稱“心狠手辣重刑主”的男人,會同意跟奴的合照中用卡通貼紙?江帆看著那張成熟冷峻的臉上一對貓耳朵,半天說不出話。世界觀崩了。第29章眼瞅著要到飯點,江帆和阮祎才自發自覺地進廚房幫忙端菜。廚房一下子變得狹窄。江帆端完最后一盤,忽然發現少筷子,又折回去拿。兩個人在廚房門口撞上了。杜君棠手里拿著筷子,驀地察覺有人過來,怕戳著,趕緊挪開,一副敞懷的姿勢。江帆直直撞過去,兩人相差不過五公分,江帆簡直要埋進杜君棠懷里。他身上沒有油煙味兒,反倒一股子檸檬香。江帆繃著神經,很快退后一步,抬起眼睛小心觀察杜君棠。“您……我,我是來拿筷子的?!?/br>杜君棠回望江帆,微張著嘴,似乎要說些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沒說。他晃了晃手里的筷子,示意一起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杜君棠也寡言,可面對著江帆和阮祎的喋喋不休時又極有耐心,看上去不像心情不好的樣子。江帆偶爾在飯桌上偷偷看他,心里亂糟糟地不安。隨著宿醉后遺癥的逐漸消逝,江帆越發回憶起自己昨晚的一些劣行,可他又記不清了,這是最可怕的。午飯后不久,阮祎他爸就打來電話,說正在路上,快到了。人是杜君棠送出去的,江帆負責洗碗刷鍋。屋外已經有點秋風蕭瑟的意思了。阮祎看見杜君棠挽起的袖子,貼心小棉襖似的替他哥把袖子拉下來。“老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