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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陵聞言直起身,面上一派溫和的笑容,即使疑似被冷落也絲毫不慍,側過身與一眾兒郎點點頭。 那些見到聞靜菀便失了神的眾家兒郎這才回過神,連忙抱拳行禮,聲音疊在一處,聞靜菀也分不清誰是誰,索性等他們話音都落了地,才一并說了句“免禮”。 瞥見那些貴女面上不情愿的神情,聞靜菀笑瞇瞇地等著,只看她們扭扭捏捏行了禮,這才轉過身離開,并不在意她們在背后咬緊了牙關。 小皇帝雖只擔了個名頭,御帳一應布置還是妥帖的,小小的人正襟危坐,聞靜菀仿佛能從他眉眼間看出幾分愁苦,與小皇帝挨在一處的是李太后,兩側則是各府的主母夫人,互相說著話。 聞靜菀暗自撇撇嘴,這陣仗真是無趣至極,永昌侯府的紀二jiejie臨來前便與她寫了信說要在家中幫著大姐準備出嫁的物件,這回不來了,顏府沒有在京中為官的男丁,自然也無從隨駕,一來二去,她唯二可以說話的人都不在。 心里嘆一口氣,聞靜菀又振作起來,這樣也好,到時也不會連累她們。 御帳一側便是太尉大人的營帳,聞靜菀遠遠看見趙冕站在正中的身影,側臉在陽光下映出一層薄薄的金色,恍若天神臨世,越發俊美。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趙冕微微側目,幽深的鳳眸幾乎是一瞬便攫住她。 四目相對,雖然沒有說話,聞靜菀卻仿佛能從那雙眼睛里感受到令人恐慌的炙熱,面上血色乍退,白得透明。 趙冕克制著收回目光,一遍一遍在心底安撫自己不要嚇到她,那日他被氣得險些失去理智,差點就在長樂宮要了她,必然是嚇著她了,以致于到現在縱是他有意要給她多留一些空間,她也仿佛受驚的兔子,她自己也許不覺得,但他看得清楚每當他靠近,她都會豎起全身的警惕,一有驚動便會徹底逃開。 他攥緊了拳心,這一世他不會給她任何機會讓她有機會離開他身邊! “從今日起,南院的護衛由左衛接手,葉錫元暫領左衛?!?/br> 葉錫元背對著御帳,聞言愣了一下,連忙應道:“是,屬下領命!”這次借春狩之名要做的事葉錫元是知道的,南院作為障眼法的其中一處,由大都督的心腹領職也是順理成章,只是方才他們還沒有議論到這里。 既然說到了這個,趙冕便順勢將其余人員也一并安排了。 “……公子,公子!” 花鴻卓身旁的侍衛焦急地在他耳邊叫了幾聲,他才忽的回過神來,迎上趙冕隱隱冰寒的視線,卻掩不住眼底的垂涎之色。 宣平帝素好美色,據說后宮的佳麗妃子無不容顏出眾,可他沒想到宣平帝的女兒竟也有著這般超凡脫俗的美貌,那日一進城門他便念念不忘,只可恨…… 花鴻卓在趙冕的注視下頓時回想起那日挨的毒打,忍不住身上都疼了起來,只是再定睛一瞧,趙冕仍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不由心里泛起嘀咕,這趙太尉和長公主莫不是…… “……太尉大人方才令公子負責保管車弩炮圖?!笔绦l在花鴻卓耳邊小聲提醒。 花鴻卓如夢方醒,連連點頭:“是,是,太尉你就放心吧,東西交到本公子手上,保準出不了錯!”說罷,還拍了拍胸脯以示誠懇。 這新研發出來的車弩炮昨日他便跟隨趙冕在山里看過了實物,當真威力驚人,若是能把這件武器弄回劍南,他就不愁在父親面前不如二弟出色了。 而趙冕肯把車弩炮圖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他來保管,可見對他十分信任,這樣一想,花鴻卓不免更加得意,就算面對趙冕的一張冷臉,也硬是看出了三分祥和。 膽氣也大了些,正想趁此機會打聽一下太尉對長公主的意思,萬一不是他想的那般,他豈不是錯失機會,因此涎著笑說:“太尉,還有一事想請教太尉,長……” 不等說完,趙冕就出聲截斷他的話:“花公子,先前送往劍南的回禮不日便要抵達,不知接應的人可有按計劃行事?” “太尉放心,接應的都是本公子的親隨,不進王府誰也不會知道!”花鴻卓連忙保證,這可是他頭一次在父親面前長臉,到時候事成,再加上那車弩炮圖,二弟一個庶子憑什么與他爭位? 趙冕頷了頷首,道:“那就好,春狩這一行也要多仰仗花公子了,不知花公子身邊那些謀士?” 聽見這話,花鴻卓頓時陰沉下臉來,也顧不得探聽風月消息,咬著牙道:“太尉放心,此事本公子半點風聲也沒有透漏,他們只以為是尋常狩獵而已,車弩炮圖在本公子身上他們更是絕不可能知道!” 趙冕深看他一眼,語氣頗有幾分意味深長:“既然花公子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不過花公子在這里待久了,難免他們不會多想,若是沒有要事,我們在外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花公子覺得呢?” 想到那幾個謀士最近對他的行蹤十分關注,花鴻卓的神色更加沉郁,覺得趙冕所說十分有道理,那些人里面難保沒有二弟派來盯梢的眼線,他還是小心為好:“太尉說的正是,既如此,本公子這便去周遭閑逛,遛遛他們!” 花鴻卓當即大搖大擺地晃走,趙冕唇邊的笑慢慢冷下來,這樣的蠢貨,難怪上輩子成了棄子,那花青豫倒也是夠狠心,唯一的嫡子放棄也就罷了,竟連個全尸都不給留。 看著花鴻卓消失在視線中,一旁噤聲的羅常林近前一步,低聲道:“太尉,車弩炮圖在花鴻卓手里的消息什么時候放出去?” “不急,”趙冕深沉鳳眸中滑過一絲亮光,側眼望了望北方,嗤笑道,“這可是送給劍南的第二份大禮,自然要等最好的時機?!?/br> 羅常林神情一凜,低聲應道:“是?!?/br> * 不多時,一切準備妥當,參與巡狩的人都跨上馬進了山,那一眾躍躍欲試的兒郎們也紛紛辭別家人,帶著侍衛奔了進去。 聞靜菀看著木欄前簇擁成一團又漸漸散開的人,目光下意識去尋那個穿著玄色軟甲的人,見他牽了馬在不遠處,仿佛正在和屬下交代什么話,不由柳眉一蹙。 不對,實在不對,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要去打獵的行頭,但又確確實實似乎要出去。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只能暫且放下。 待到日上中天,巡狩的人走時隨身帶了干糧,行宮的下人抬了些飯食過來,四處分了。 聞靜菀隨便用了些,出了帳子,看見一側趙冕的營帳前立著兩個手持□□的侍衛,滿目警惕,而帳子門掩得緊緊的。 不知為何,她直覺那帳子里根本沒有人! 她不動聲色地四處掃視一圈,并無異樣,心中卻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趙冕一定在謀劃什么。 想到上一世趙冕明明最后出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