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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到了行宮,婁崧忙得腳不沾地,難免留有疏漏,李氏一聽長樂宮的那位被安置在了南院旁邊,臉拉得老長。 一旁陪坐的宣陽伯夫人看見李氏的臉色,連忙道:“太后娘娘何必將那上不得臺面的野丫頭放在心上,外頭長大的也就這點兒能耐了,誰家正正經經教養出來的女兒會做出這種的事?您瞧,她便是上趕子巴結,也入不了人家的眼,縱是有一分信寵,也不至于叫她如此丟人現眼??!” 她這話說到了李氏心坎里,李氏頓時臉色放晴,沒錯,那小蹄子若真是得了太尉的心,也不至于如今還沒個名分了。 面上笑著,口中又惺惺作態道:“聽說壽安昨兒臨來的時候身邊的大宮女還生了病,這會子只怕那院子里還沒個主事的人,雖說一應安排都有婁公公,可哀家怎么說名義上也該照顧她幾分,桃紅,你挑揀幾個聰明伶俐的宮女出來,總不好叫長公主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br> 越說,她越覺得聞靜菀這是真被太尉大人厭棄了,不免帶出幾分洋洋得意的神色,一個前朝的公主,沒了倚仗,那還不是任由她捏圓搓扁? 宣陽伯夫人幾個聽見李氏的話,都紛紛應和,桃紅也笑著奉承:“長公主向來驕縱跋扈,也只有太后娘娘這樣的善心人才每每念著她了!” 李氏頓時自得,又高興得賞賜了些東西給她們。 待聞靜菀回來,就見到桃紅領著幾個人站在園子里,不由疑惑地道:“這是做什么?” 桃紅還記得長公主那六親不認的脾氣,自然不敢像在李氏面前那般放肆,福了福身說是奉太后的旨意,調派了些人手來給長公主使喚。 聞靜菀挑挑眉,杏眸含了幾分諷意打量著桃紅身側的人,那幾個宮女雖也端端正正地行禮,但各個眼珠子滴溜溜亂瞟,一看便不是心思安分的。 呵,果然是李氏做得出來的。 有時候聞靜菀真的很懷疑,就李氏這種小家子氣十足的腌臜手段,真能在京城的權貴圈里混得風生水起嗎? “不必了,本宮這里不缺人手,李太后若真是好意,本宮也就心領了,不過啊,”聞靜菀似笑非笑斜睨一眼桃紅,“看這些人,只怕李太后不是誠心要幫忙,這個謝字本宮就不說了,本宮怕這些人杵在眼前,飯都吃不下呢?!?/br> 她語調慢悠悠的,還帶著幾分獨有的引人發顫的酥軟,只是那話里可謂句句帶刺,叫桃紅想要找補都無話可說:“殿下……” “多余的話就不必說了,送客!”聞靜菀自覺爽快完,便懶得和這壞心眼的扯皮,轉身往房里去。 守園子的太監是在婁崧手下干活的,得了貴主兒的吩咐,當即冷著臉上來趕人。 桃紅只得又浩浩蕩蕩領著一群人灰頭土臉地回去,見了李氏少不得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的進言。 李氏本以為長公主沒了趙冕的寵愛,哪里還敢再得罪她,這才趾高氣揚地想要擺擺威風,卻不想那賤蹄子倒是不知好歹,頓時氣得眼色翻紅,冷冷地將手中茶盞擲在地上,喘著氣罵道:“好!好!哀家倒要看看,她能猖狂到幾時!等她落在哀家手上,一定叫她知道知道哀家的厲害!” 聞靜菀自是不知道李氏有多氣急敗壞,不過即便是知道了,恐怕也只能失笑搖頭,她上輩子見識過山河破碎下的人心叵測,樁樁件件都不是李氏耍弄的這些小把戲比得上的,因此還真不把這些放在眼里。 更何況,她現下主意已定,便更加懶得去和李太后在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過招。 還沒等聞靜菀把今日的多般思緒細細捋順,外間便有小宮人來傳訊,說明日陛下要在北固山巡狩,眾家的兒郎們都可一展身手,一連三日,以獵物多寡定勝負。 說是陛下的旨意,實際上眾人也心知肚明,在這春狩上表現卓絕的,定是能入太尉大人的眼,如今太尉身邊多是幽州舊部,京城的官宦子弟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再過些時候就是春闈,讀書的人倒是有了機會,而那等筆墨功夫一般的卻都心里焦急,這會兒見著機會突然出現,自是摩拳擦掌,想要一奪頭魁。 因而,第二日聞靜菀見到北固山下安營扎寨之處一片熱熱鬧鬧的場景,并不意外。 ☆、第 52 章 山腳下圍場的柵欄旁或栓或牽著幾十匹神采飛揚的駿馬, 一看便是富貴高門養出的好馬兒,只待不多時隨同主人逐鹿狩場。 聞靜菀一眼瞥過,卻覺哪一匹看起來都比不過趙冕的長生,不過轉念一想又覺是她想差了,趙冕那廝的馬是隨他出入疆場浴血奮戰過的,哪里是這些養尊處優備受關照的能媲美的? 唇角含了一絲淺淡的笑, 她朝內圈的帳篷走過去, 這里是給勛貴女眷們準備的休憩之處,再里面是小皇帝的鑾駕。 女眷們自是不必入場圍獵的,但這樣熱鬧的事, 又有眾家二郎們參與其中,當然少不得圍觀品評一番。 十幾個少年郎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站著, 周遭還有十數個妙齡女郎, 當是家中親眷,正在說說笑笑, 只是一見著聞靜菀走近來的窈窕身姿,聲息漸漸弱了下去。 這些少年郎里不少都在宮宴那日遠遠見過長公主的芳容,后來又聽說過長公主算學出眾的本事, 多多少少在心底留了痕跡, 這會兒只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所受的震撼遠遠大于從前,一個一個悶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而那一眾貴女也是直勾勾盯著她,只是那眼底都沉著幾分說不出的嫉恨和惱怒, 她們都是家中嬌貴養起來的,自然不是一般心高氣傲,自恃身份,如今卻被一個外頭回來的野丫頭比了下去,哪里咽的下這口氣,可是想起莊郡主正是因為與她不相和,這會子還被禁足在家,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在京城這些日子,聞靜菀都已經習慣這些人看她的眼神了,不過她現在心情好,懶得和他們計較,便準備目不斜視地徑直穿過。 誰知才剛一抬腳,身后忽的傳來一個溫雅的聲音:“臣請長公主殿下安?!?/br> 聞靜菀頓住腳步,轉身看過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一襲青色騎裝,卻是滿身的書卷氣。 聞靜菀只覺這聲音有些耳熟,至于面孔,她素來認不大清,所以便站在原地靜靜回望那人。 李承陵溫和的面容微微僵硬,這已經是第二次!第二次長公主裝作與他素未謀面,將心底疑慮壓下,他復又作揖,姿態恭謹:“臣臨川世子李承陵?!?/br> “哦,李世子多禮了,請起吧?!甭犓詧蠹议T,聞靜菀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這人說話行事的腔調比起京城眾多見了她便移不開眼的男子和一見她便恨不得剝皮抽筋的女子而言,竟是意外的友善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