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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含笑道:“長公主天資聰穎,實在叫人佩服?!?/br> 他長身玉立,骨相出眾,站在人群中一如鶴立雞群,笑起來更是軒然風雅至極。 只可惜,聞靜菀看慣了太尉大人假君子的笑面,如今一想起就忍不住寒毛倒豎,更遑論李承陵的這張臉其實遠不及太尉大人,猶如雞肋,她只隨意掃過,并未停留。 “多謝?!?/br> 莊惟敏卻是看著李承陵的目光落在聞靜菀身上,眼底幾乎要恨出血來,對上聞靜菀平靜詢問的眼神,咬碎了牙道:“殿下算學出眾,是臣女無狀了,還請殿下見諒?!?/br> 聞靜菀聽著她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字,毫不在意地笑笑,她對手下敗將一向寬容得很:“無妨,莊縣主今日也不錯?!?/br> 輕飄飄又極敷衍的夸獎更像是一記耳光甩在莊惟敏臉上,然而她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聞靜菀笑看她一眼,朝紀曉萱走過去:“二姑娘,不是說要帶我逛逛園子嗎?” 心底猜測成了真,貴主兒果然是有把握的,紀曉萱笑展了眉,比贏了的聞靜菀看起來還高興:“是呀,曲江池苑可有些好玩的?!?/br> 聞靜菀又朝顏舜華點了點頭,轉身時聽見身后剛剛回過神開轟然炸開的貴女們嘰嘰喳喳,其間夾雜一句“李世子!”不由挑了挑眉。 她先還奇怪這位莊縣主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針對,方才福至心靈才猛地想起來宮宴那日替她做詩的人好似就叫什么李世子。 見長公主離開了曲江畔,眾人又聚在一處驚訝地說了會子話也漸漸散開。 顏舜華留在原地,過了好久小心翼翼看了眼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的顏舜玉,低聲道:“大jiejie可還要留下來坐一會兒?” 手心掐得太久,顏舜玉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這一刻她竟分不清到底是身體麻木了,還是心里太失望以至于她感覺不到任何情緒,仿佛就那么空落落的懸著。 但有一點她是確定的,比起莊惟敏,她更恨聞靜菀! 莊惟敏追了出去好幾步,仍舊是讓李世子從眼前消失了,面對著空無一人的小徑,她眼眶里那顆淚終究是滾落了下來,滴在雪青色的衣袖上,留下一點濡濕痕跡。 “聞、靜、菀!” * “竟然還有這個緣由?”聞靜菀聽了紀曉萱的解釋,才知道顯國公府與臨川王府原來早有婚約。 “那莊縣主與方才那位李世子豈不是……” 紀曉萱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兩家怎么回事,只知道曾有過婚約,莊縣主倒是一直對李世子十分在意,反倒是李世子……” 不消她多說,聞靜菀今日也看得出來,又是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故事。 唉! 想想莊縣主與小葉姑娘都是同病相憐,但聞靜菀更想同情自己,憑什么她們過得不順,卻都要在她身上找茬?難道是她好欺負不成? 聞靜菀才嘆了兩下,一轉彎就正看見她們閑話的當事人。 李承陵發上束青玉冠,一襲竹青長袍,站在一叢紫竹旁側,端得有幾分清朗風姿。 他看見聞靜菀與紀曉萱卻并不驚訝,一拱手:“臣臨川世子李承陵,見過長公主?!?/br> 聞靜菀的記性極好,他這句話與上回宮宴時,一般無二。 “原來是李世子,世子請起?!?/br> 波瀾不驚的語調,李承陵躬身看著地面的神情微微僵硬了一瞬,抬起頭來,看著表情毫無端倪的聞靜菀,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臣謝過殿下?!?/br> 聞靜菀看他道過謝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眨了下眼,如他所愿問道:“世子可還有什么事嗎?” “臣確有一事,還請殿下見諒。臣觀殿下雖不通文律,但于算學一道可謂天賦神機,叫人見了佩服不已,臣不才,也習太學課業,最是癡迷算學,不知能否與殿下討教一二?” 他這理由找得迂回,聞靜菀卻還是聽得出來他是想探問宮宴那日他替她解圍,方才她卻不識得他之事。 不過眼下她雖想了起來,卻懶得與他解釋,端著笑敷衍道:“世子也說了,本宮這是天賦神機,只怕不能指教你什么,世子還是多費些力氣潛心演算,切莫貪圖便利?!?/br> 著實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李承陵險些被她這一句氣得瞪大了眼珠子,胸口憋得悶疼。 可惜聞靜菀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只會搖著頭說,這才哪跟哪兒呀,太尉大人那才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待緩過了這口氣,剛要再說些什么繼續套聞靜菀的話,小徑那頭腳步匆匆行來一個墨藍深衣的小內侍。 李承陵抬頭一愣,這是宮里的打扮。 卻見小內侍走到聞靜菀跟前,利落地行了個禮,低聲道:“貴主兒請跟奴才來?!?/br> 聞靜菀表情一垮,腳下靜悄悄退了兩步,然而看見點墨那張和他主子如出一轍的平靜神情,到底抿抿嘴“嗯”了一聲。 與紀曉萱頷了頷首,聞靜菀便隨點墨朝外行去,走出去幾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來,唇角高高揚起:“方才有一點李世子說的不對,本宮從來沒有不通文律?!?/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14號的,15應該還有一更~ PS:②③均出自 ☆、第 33 章 聞靜菀本以為點墨要領她離開, 卻是不曾想一路七拐八拐只橫穿了幾個院子,最后來到一座閑逸小樓前。 上到三樓,點墨忽然伸手攔了晴煙,自個兒也停住腳,指了指身側紅木雕花門對聞靜菀笑道:“就是這兒了,貴主兒進去即可?!?/br> 門后是什么人, 他不說, 聞靜菀也知道,只這會兒叫她一個人進,再看點墨面上的笑, 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在門口踟躇了好一會兒,到底硬著頭皮推開門。 三間打通的敞亮廳堂, 中間掛著梅子青的紗幔做格擋, 正對著門的一面,本該是墻, 如今卻空蕩蕩,只有半人高的紅漆闌檻圈起。兩側墻壁上掛了幾幅山水圖,一邊擺著桌椅茶案, 案上一盞墨玉瓷杯正放, 杯口熱氣裊裊。 一個人背身立在欄桿前,負著手,身影高大挺拔,繡著精致金絲蟒紋的玄色寬袖自然垂下,遮住一雙修長交疊的手。 開門的聲音清晰可聞, 然而欄桿前那人紋絲未動,空氣中隱隱傳來幾許叫人不安的氣息。 聞靜菀原本還殘存的些許勝利喜悅呼啦啦飛走,磨磨蹭蹭挪到欄桿前,低順著眉眼軟聲喚道:“太尉大人?!?/br> 趙冕聞聲,鳳眸不可自抑地柔軟了一瞬,卻又想起什么很快恢復冷寒,眉心陰翳濃重,視線落在樓外。 見他不應聲,聞靜菀小腦袋里登時一緊,絞盡了腦汁的想,也沒想起來今日做過什么惹他不悅的事,但是看太尉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