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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耳括子。叫你管不住嘴!正想嘲諷他兩句,卻忽然見他目光微抬,面上笑意已淡了下去。他臉上笑容一淡,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與殺氣便又立時變得醒目起來。下一刻便見兩道疾風驟然掠入場中,幾乎一轉眼的功夫就停到他們幾人面前。眾人眨了眨眼,才發現竟是段芳蹤、封禪、賀春秋與謝殷四人又回來了,只是封禪與賀春秋皆被段芳蹤一左一右抓在手中,謝殷單獨站在一旁,神情淡然一如往常,但面色卻顯見有些過分的慘白。段芳蹤右手一放開賀春秋,賀春秋立時就朝著地上委頓而去,與此同時適才看著還好端端的謝殷也毫無預兆吐出一大口血。再看封禪仍被段芳蹤扶在手上,只是段芳蹤的面色也絕說不上好看。這四位代表了武林往前數三十年中最高戰力的絕頂高手之戰顯見已分出勝負,四人皆受傷不輕更是一目了然,適才還在心里隱隱盼著這四人回來能與衛飛卿斗上一番的眾人不由得各自都有些失望。段封賀謝四人見到衛飛卿與場中情形自然也都有些發愣,賀春秋勉力起身,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目光突然瞟見不遠處雙雙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賀蘭雪與賀修筠,一時心頭倶震,嘴唇抖索,竟不敢上前,亦不敢問出聲。衛飛卿嘆道:“爹爹不必擔心,姑母還能再撐個一時三刻,阿筠體內劇毒已被姑母化解大半,她不會出事的?!?/br>聽他口中淡淡然然喚出“姑母”二字,又見他一張完好無損的俊臉與渾身的血腥氣,賀春秋一時之間更為恍惚,生平第一次竟生出了極大的恐慌,竟不由自主在心中想道他適才還不如死在段芳蹤的手中……疑惑的自然不止他一個而已,段芳蹤同樣在盯著衛飛卿的那張臉,只是他尚未開口,忽然聞得一陣吵吵鬧鬧聲,下刻便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竟是萬言堂后方的一整面墻硬生生給砸倒了。(春節期間的更新估計每天就3—4千了,希望大家諒解一下,因為不能斷更但是我又常年裸奔每天寫多少更多少一個字的存稿也沒有,現在心里有種終于要因為裸奔罪被捕入獄的恐慌感……我這幾天試試能不能存點稿子TT)第118章誰是結局誰是因(五)謝殷面色變作鐵青。煙塵過后眾人才瞧見自適才被推倒的墻垣外行進來的少說也有百來人,其中面容最年輕的看上去也已過了而立之年,各個嘻嘻哈哈渾不正經,但上百雙眼睛無不精光湛湛,一瞧便知無一是庸手,也難怪能出手就推倒一整面墻,還是號稱銅墻鐵壁的登樓的墻。但眾人瞧見這些人也只是心下嘀咕而已,卻不如登樓之人各自面色大變,只因這些人他們無一不識,正是他們多年來盡心竭力一一抓獲,最終卻又被舒無顏段須眉幾人伙同長風滄海一夕放走的鳳凰樓兇徒。若無衛飛卿之前那番說道,只怕登樓眾人這時見到這些人第一時間就要殺上去,只是此刻他們的心情又與片刻之前截然不同,雖說對這些人憤恨并未就此消失,但與那憤恨共同升起的竟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責任感——慶幸他們還能活著走入這青天白日之下。這種慶幸就單純只是對人的生命的慶幸而已,與他們的身份、與其余任何都無關。那一干人等行到衛飛卿身前幾步站定,各個看著都桀驁不馴的模樣,卻齊齊在衛飛卿面前跪地俯身:“見過尊主!尊主吩咐咱們帶來的人,咱們已帶回來了!”眾人這才見到行到最后的人的手中原來還拖著一個人,隨著眾人跪地,那人也被使力扔到前方去,正正落在衛飛卿與眾兇徒之間的空地上,渾身狼狽,身上竟無一塊完整血rou,不是頃刻以前還不可一世的衛盡傾又是誰?他短短時間內變成這等凄慘模樣,也不知落到這一伙兇徒手上后究竟經歷了什么。但他神志尚且十分清醒,落地的瞬間便嘶聲叫道:“衛雪卿,你不想辦法救我出去,難道是想讓關成碧死么!”衛雪卿面色一緊,尚未答話卻忽聽衛飛卿笑道:“關成碧死不死,自是由我說了算,你就不必cao心了?!?/br>他人就立在衛盡傾的面前,衛盡傾抬眼就見到他,正要冷笑,卻在與他面孔相對的一瞬間刷地流下一頭冷汗,神情直如見了鬼一般。衛盡傾哪怕慘到如此地步,今日也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衛飛卿十分溫和沖他笑了笑:“是不是如同見到二十年前的你自己?我這張臉有三分與賀蘭雪相似,還有七成大概都隨了你吧?!?/br>衛盡傾道:“你、你……”“我是你的兒子啊,爹?!毙l飛卿聲音輕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在他身前蹲下來,斬夜刀沿著他的臉頰細細劃出一道血線,那動作也一如他的聲音般溫柔,“你看著我的臉,還會有任何懷疑么?meimei的長相自然也讓你有幾分熟悉的,但說到底那也是沒有我在旁對比,畢竟咱們這幾家人的關系亂成這樣,我與meimei容貌上多少也會有幾分相似?!?/br>衛君歆與衛盡傾是親生姐弟,賀蘭春與賀蘭雪是親生兄妹,他們誕下的后代長相相似自不足為奇,這也是賀春秋夫婦一再混淆這兄妹二人身份的底氣。但一如衛飛卿所言,衛盡傾認定賀修筠是他女兒后沒有從相貌上產生過懷疑,那是因為沒有衛飛卿這對比。見過衛盡傾二十年前真面目的人此刻再看衛飛卿,皆可一眼看出他必是衛盡傾親生子無疑,而從前之所以沒有任何人懷疑過這一點則是因為——段須眉與衛雪卿都眼也不眨盯著衛飛卿在衛盡傾臉上劃出的那道細細的血線,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那道血線的位置與衛飛卿原先臉上的傷疤一模一樣。一個人若年少時骨骼皮相都尚未長開便遭受難以愈合的重創,相貌自然也會隨這傷口而發生絕不算小的變化。眾人眼見衛飛卿收回斬夜刀,隨意自身上撕下一幅衣襟便在面上擦拭,隨他動作他面上脂粉很快簌簌掉落下來,漸漸露出一張與前一刻看似有八成相似偏又令人感覺截然不同的臉,更重要那右頰上蜿蜒了半邊臉的傷疤無論如何也令人忽略不了。那道傷疤并未損毀他本身的風采氣度,但無疑立時就將他前后兩張臉變得截然不同。若他不是事先以脂粉遮臉而現身,只怕但凡他不張口,再無人會將他與衛盡傾聯想到一處。眾人怔怔瞧著他。所有人都正在心里不約而同想著同一個問題:他臉上的那道傷疤,難道……一直委頓在地不發一言的賀修筠忽然道:“我記得咱們十二歲的那年賀春秋牽回來兩匹好馬要送給咱們,一匹溫馴一匹烈性,你主動要那匹烈馬,因為怕我性子野,騎著那匹烈馬會出事??晌乙回灎帍姾脛?,見你要,就非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