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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函給他發來了微信,徐以青舉著手機看。    ——哥哥,我想了想?;蛟S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宿舍和酒店都不是讓你感覺安全的地方。等你回來,我們真的可以討論一下一起有個住所。    ——你看,我們倆打電話除了吵架,還是可以干點別的嘛。    ——算了不說這個,好好拍戲,晚安。    徐以青還想回點別的,但又怕聊太晚,回了個“快點睡覺”,轉頭也在想同樣的問題。    過了一會,他給高高發了個微信,告訴她這幾天幫忙在上海找找房子。陶函之前的提議,他也不得不拉上日程想一想,對他而言,住所是拍到他和陶函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酒店是門口永遠蹲著記者的地方,他就算知道沒有,但內心深處仍然有這些類似的不安甚至恐懼。    他的積蓄買套房子不成問題,而且現在回上海的時間不多,每次一個人回空蕩蕩的家,很多時候都覺得寂寞。    寂寞啊。    想抱個硬邦邦直挺挺的,頭發還扎手的男人暖暖床啊。    作者有話要說:有緣總會見的……    第26章    陶函躺下來也不好過,洗完澡之后他把那暖爐關了縮回被子里,露出個眼睛開始想事情。    微信上都是溫森發來的消息,陶函知道他對對方中途莫名其妙的退場耿耿于懷的。畢竟雙方都準備了一些,陶函還是抱病而來。    陶函一打開,就看見了他的話:    ——fuck,你知道今天那人為什么走嗎!    ——他們公司有藝人吸毒還故意傷人被抓了。    陶函摸著一肚子日料,想著反正白吃了一頓也不虧,而且他本來也沒想著去幫那公司做什么,完全是出于一種窺視對家的心理。    于是面無表情地回:    ——這么慘啊,替我表示哀悼。    反正和他也沒什么大關系,談得下去就談,談不下去就算。    關了和溫森的對話框,陶函看見了陳玨發給他的微信,慰問了一下他今天的感冒。    陶函要不是知道這學生對于梓連的感情,都要覺得他對自己有意思。    陶函:    ——你室友是不是今天又不在寢室啊。    陳玨:    ——沒有,他好久晚上不出去了。    陶函:    ——喲,這么神奇。那你還和我聊天?交流感情去吧,我要睡了。    陳玨:    ——那晚安吧老師。    陶函:    ——分享的歌呢。    陳玨:    ——啊,忘了。    ——[分享歌曲]    陶函:    ——再刷幾天,我都要愛上他了。    冬天就這么真的來了。    那場大雪之后,溫度持續新低,不知不覺都到了考試周。    陶函例行被安排了監考,一個大教室倆老師,一個是他,一個是被于梓連說那個對他有偏見的,非常討厭的禿頂老師。    “你們都不許給我作弊,作弊我就告訴你們輔導員!你們下學期績點統統都是0,啊,0你們曉得意味什么伐!多幾個零蛋,就都給我退學!”    老師在講臺上唾沫橫飛地講著考場規則,陶函抱著手臂,戴著口罩,靠在黑板旁邊的墻上看天花板。    看了一會低下頭,坐前排的陳玨正好一抬眼和他對視。    他在鏡片后兩個眼都笑彎了,對著陶函偷偷指了一下講臺上那位。陶函馬上聳了下肩膀,用口罩掩飾他的笑意,結果那老師講完,還轉頭看他:“陶老師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哈?”陶函一個沒忍住,應聲的時候笑出了聲。    陶函一笑,整個教室都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    那禿頂老師在臺上氣得直拍桌子:“安靜!安靜!像話嗎??!陶老師你怎么回事!”    “好好好,咳咳?!碧蘸?,手捏著口罩,用咳嗽掩飾笑意,“好了別笑了,開始考試了!”    整整兩個小時還不能玩手機,陶函本來想坐后面發會呆。結果端了個小椅子剛坐下,某處就忽然射來一道目光,講臺上,那老師直勾勾看著他,就差沒過來把他從椅子上揪起來了。    陶函沒轍,只能從凳子上站起來,來來回回走動。    走兩圈也是無聊,陶函開始現場閱卷。    任課老師在自己旁邊兜圈,學霸沒什么特別大反應,學渣們就紛紛開始露怯了,陶函現在看這人后腦勺都能掂量出這人會不會做這題。    他晃到一人旁邊,從頭到尾看著這孩子的試卷。    ——談談你對自然壟斷的看法。    答:老師,我沒有看法,我的夢想是開一家便利店,貨架上全是吃的喝的那種,但是我想想,現在便利店已經被其他大型企業壟斷了,我開的充其量是個小賣鋪,所以我覺得自然壟斷這個東西我對它唯一的看法就是,對我們不公平!它扼殺了一個孩子的夢想!    陶函手抵著口罩外面,覺得這真是個人才。    似乎是感受到了陶函的目光,這位未來的便利店老板抬頭看了他一眼。    陶函摁著他的頭扭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做,繼續踏著步子向前走去。    這樣的人才可真不少,有些還索性趴在桌子上自暴自棄睡著了。陶函繞了兩圈,覺得當代大學生還是作業太少,想下個學期給他們多布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