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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此同時的,田青破門而入??僧斂辞逖矍暗那榫皶r他不由愣了下:“竹公子,你……沒事吧?”對于田青的闖入,房內的兩人都很意外。竹觴眨眨眼,笑了笑,道:“我沒事?!?/br>就在竹觴回答的片刻,竹莘另一只手猛地一把抓住刀柄,就欲反捅過去。竹觴一個閃身,險險地躲過,他反扭住對方胳膊,刀柄在其后背重重一擊,竹莘一下子跪倒于地,轉眼間短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到底是什么人?”竹觴冷冷地問。竹莘并未作答,默然片刻后竟垂著頭自顧自地笑起來。“竹兄!”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竹觴和田青聞聲看去,只見杓陽和蒔幽出現在了門口。“他不是什么人!”杓陽急急忙忙地沖進屋來,大著嗓門道,“竹兄,我跟你說,這個家伙,他根本就不是人!”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竹觴皺眉:“怎么回事?”“這個……”杓陽抓了抓頭發,顯得無從開口,“哎,你讓他自己和你說?!?/br>竹觴蹲下身來,抬起竹莘的頭,逼迫他直視自己。“告訴我,你是誰?”緊接著,令眾人沒想到的是,竹莘大笑出聲,而那個笑聲厚重而低沉,儼然不是竹莘的聲音。竹觴不由松開了手,緊盯著地上的人。接下來,發生了令竹觴和田青目瞪口呆的一幕:一陣云霧騰起,竹莘突然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個高大人影漸漸出現在了彌散的云霧間。“區區凡人,竟能將我識破?!蹦莻€人影直起身來,緩緩說道。他身材魁梧,高達九尺,給人強烈的壓迫感。而當云霧散去,眾人看清他的體貌時,一時皆訝然不已。他的面貌與凡人無異,是一個神色肅然、膚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而他的耳朵卻狀如獸耳,毛色黃棕帶黑色圈紋和白色斑點,最令人愕然的是他露在短衫外的手——赫然就是一雙虎爪。如此如妖似怪的外形令竹觴和田青不由心生畏懼,這到底是何方神圣?還是……妖怪?竹觴很快鎮定下來,戒備地問:“請問,你是?”對方冷哼一聲,倨傲道:“我乃天神陸吾,職守帝下之都昆侖,至今已有萬年之久?!?/br>沒想到對方是這般來頭,幾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們擅闖昆侖實乃重罪,我對你們可謂手下留情,至今只是稍加警示而已。你們現在可有悔改之心?”實在是過于傲慢的口氣,這突然出現的天神不僅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毫無解釋的打算,而且一開口就是居高臨下的質問,竹觴很不快。他反問道:“不知天神大人能否先解釋下假扮我三弟一事原因為何?”“愚蠢的凡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這就是對你們的警告?!标懳嵋慌刹蝗葜绵沟淖藨B,“你們凡人大多是膽小鼠輩,嘴上口口聲聲無所畏懼,實際上都有死xue——那些不可啟齒的、真心恐懼的東西。而你們的心思再如何彎彎繞繞,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彼f著一一掃視過眾人。頓時,竹觴心頭的疑惑有了一個豁口,他好像明白了一些緣由,轉頭問道:“杓陽,你們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人?”杓陽臉色一僵,似乎有些不愿開口,支支吾吾道:“那個……竹兄,我……”“說?!敝裼x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不為人知的東西會成為自己的死xue,難道真被這個天神說中嗎?當然,他知道杓陽的心思也就那么些斤兩,復雜不到哪兒去。杓陽屈于主子的威嚴,只能橫下心,不情不愿地坦白:“咳,還不是遇到了……石頭那婆娘?!?/br>聞言,竹觴差點沒忍住笑。石頭姑娘是杓陽的青梅竹馬,對杓陽可謂死心塌地,一心就想嫁給他,而杓陽卻視她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這次昆侖之行,杓陽沒瞞住她,臨行前幾乎下跪求饒才得到放行,對此杓陽依然心有余悸。如果說杓陽害怕什么的話,大概就只有這位姑娘了。“那具體怎么了?”想到這里,竹觴面上正色道。杓陽嘆了口氣:“唉,說來也莫名其妙,她今天早上就突然出現在了六伯家里,老子差點兒被她嚇死!我就奇怪了,問她怎么會找到這兒來?來干啥?結果她說……”杓陽回憶起這天早上的事情。他穿戴完畢后,準備去隔壁喊上蒔幽然后去村長家。他剛一打開房門,險些被絆了一跤。低頭一看——門口竟然坐了個人,而且,怎么如此眼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大樁子!”登時汗毛倒立,虎軀一震。杓陽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半天說不出話來。對方圓圓的臉上一雙杏眼又黑又亮,眉毛上挑,綻著一個燦爛的笑。瞧著是個二八年華的可愛姑娘,可下一瞬間,那張風云變色的面孔和怒氣沖沖的吼聲立刻顯露了她的本性:“老娘等了你一個時辰??!”她二話不說兩手一伸拍在杓陽面如菜色的臉上,使勁又揉又捏,“怎么了?嚇傻了?看到老娘就這副死人樣?!”杓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面露懼色,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怎么來了?!”“我來找你??!我趕路趕得幾宿沒合眼!”一抬頭看到杓陽呆若木雞的模樣更加不滿了,埋怨道,“喂,你難道都不感動一下?”“我、我我感動!我見到你……激激動還來不及,呵呵呵?!辫缄枬M臉堆笑,可沒想到對方一抬手又一個呼啦過去,力度幾乎與巴掌無異地拍拍他的面頰。石頭姑娘眉毛一擰,不悅道:“你是結巴了還是怎么的?給老娘好好說話!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表情難看得要命!”說著,她揪起杓陽的耳朵往屋里拉,“算了算了,我們先進屋聊正事兒?!?/br>回到屋子里,房門一關,杓陽的耳朵就開始飽受摧殘。石頭姑娘又抱怨又哭訴,最后得出的大意是,對方因為相思心切,擔憂杓陽的安危,所以一路尋了過來,并且沒有到此為止的打算。于是杓陽按耐不住了,終于逮著了石頭姑娘喝口水的間隙,問:“那……石頭啊,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什么怎么辦?”對方瞥他一眼。杓陽打了一下腹稿,苦口婆心道:“你看我還沒完成任務呢,一路上兇險萬分,還都是一群大男人,你跟著我們也不是事兒啊,所以你……”石頭眼睛一瞪,不高興了:“你如果擔心我的安危,就和我回去!不然我就賴著不走了!”杓陽深知對方一旦下定決心了就怎么都勸不住,急得抓耳撓腮:“別、別啊,這個事……我走之前你不是同意了嗎?只要我保證能平安回去!”石頭姑娘愣了一下,然后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