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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吃!”“嗯,好,做好送這位姑娘房里去?!?/br>店小二接了銀子,一溜煙跑了。繆姝瞪了他一眼,回頭對眾人說道:“吃飯!”撿起云遙劍便向樓梯上走去,正好碰到洗漱下來的南宮意,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繆姝jiejie等等!”鷹鉤崖上的那個陰修小女孩,幾步跟上了她,仿佛有什么重大秘密似的,拉住她,附在她耳朵上竊竊私語幾句。繆姝聽了,微微一皺眉,拉著小女孩向樓上走去。這一切被聶流塵看在眼里,覺得必然是發現什么,正欲跟上,又看見南宮意已經在另一張桌子上落座,覺得還是先吃飯要緊,便換到了南宮意對面。“你們拆房子呢?”南宮意不冷不熱地問道,這么大的動靜,他不可能聽不到。“嗯,她拆房子,我賠錢,向來如此?!?/br>南宮意沒理他,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很意外地說道:“還挺好吃?!?/br>聶流塵點點頭,說道:“那是?!?/br>高遠抬起頭,用他那不太機靈的小腦瓜疑惑地想了想,忽然道:“左護法拆房子就是因為這個吧?”“吃飯?!备遍T主的回答言簡意賅。“罄染你說什么,上面有一個怨靈,怎么可能呢?”繆姝舉著手中的云遙劍,看著劍鞘上面古樸繁復的花紋滿臉驚異。項罄染點點頭,此時的她沒有催動體內的陰氣,只是一個皮膚和眼睛顏色看起來比一般人淺的女孩,認真看著云遙劍說道:“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少年男子,大概十四五歲吧,應該死了很多年了,陰氣很弱,剛才云遙劍摔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的,你發火的時候,他好像很惶恐,啊,不對,他看起來一直很惶恐,還在說話,可是這個怨靈死了太多年了,又被靈氣滋養,我修為不足,聽不懂她說什么?!?/br>長相普通,十四五歲,死了很多年,不懼怕云遙劍和南宮意……繆姝心中想起了一個人,她一邊努力回憶那個人的模樣,一邊問道:“是不是長臉,蒜頭鼻,眼睛不算大?模樣算清秀吧?!?/br>“對呢對呢,繆姝jiejie!”項罄染點頭。繆姝面露喜色,拷問死人可比拷問活人容易多了。她習慣性想跟聶流塵商量,卻發現聶流塵不在身邊,瞬間又垮了臉。以往按照聶流塵謹慎的習慣,看到剛才那一幕,一定會跟上來的。繆姝走下樓梯,看見樓下眾人吃好了,只有角落上一桌還在動筷子。南宮意出身名門,從小禮儀周全,吃飯也細嚼慢咽的,聶流塵也跟他一起慢慢吃。當南宮意放下飯碗,準備喝湯的時候,一段木扶手擦著聶流塵的衣袖,重重砸在了他身邊,揚起一片飛灰。湯是不能喝了,怪可惜的,畢竟看起來味道不錯。南宮意問道:“要殺我不用在這里,用東西砸的也死得太難看了?!?/br>聶流塵點點頭,又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身后在一托盤色澤嫣紅的菜肴映襯下依然面如死灰的店小二。在繆姝的要求下,他們沒有住店,而是匆匆忙忙啟程了。聶流塵沒有和南宮意同車,他坐在繆姝對面,手里握著云遙劍,若有所思。“你說,武丘的怨靈附在這把劍上面?”聶流塵捏著手中的劍鞘,神色凜然。繆姝點頭說道:“沒錯,他生前曾經給南宮意背劍,與此劍朝夕相對,死后也只是怨靈,而并非厲鬼,不曾害過人,因此云遙劍并不會傷及他,那南宮意對他氣息熟悉,就算真覺得佩劍有不妥,也沒有過多關注。我猜是武丘心中怨念未消,又見劍上靈氣可以助他維持現狀,便一直徘徊不肯離去?!?/br>聶流塵點頭道:“可問過?”繆姝搖頭,恨聲說道:“咱們身邊只得罄染一個陰修,她沒有辦法。只能趕緊回去,找比較高階的門人或者門主親自來?!?/br>“好,此劍麻煩你保管好?!甭櫫鲏m點頭,欲下車。繆姝疑惑道:“師兄你去哪?”“后面馬車上那位無人看管,我去看著他?!甭櫫鲏m已經掀開了門簾。繆姝氣道:“我給他服了抑靈丹,你又點上了散魂香,他還能有什么能耐?”“謹慎為妙?!甭櫫鲏m搖頭道。繆姝有點怒意,說道:“你就坐在這!路上無聊,我想找人說說話?!?/br>聶流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道:“好?!比缓蠛鋈幌崎_馬車的簾子,叫道:“罄染!”“哎!”項罄染和一名女子同騎,一聽趕緊驅馬上前,看見聶流塵向她張開了雙臂,項罄染手一撐馬背,歡歡喜喜地蹦跶到他的懷里。聶流塵抱著她,摸摸頭,放到自己的旁邊。“真乖,陪你繆姝jiejie聊聊天?!狈愿劳?,聶流塵翻身跳下馬車。一夜趕路,南宮意有點疲倦,而且不能視物,只是感覺有人上了車,然后是一陣迅疾的風聲。聶流塵抬手捏住了從上方跳進來的一條一尺多長的紫色壁虎,扔了出去。高遠趕著車,看到馬車旁邊邁著小短腿玩命飛奔的壁虎,于心不忍,俯身下去撈了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壁虎抬起兩個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他。高遠嘆氣道:“你和你主人一樣,也怪不容易的?!?/br>仿佛能聽懂,壁虎點了一下頭,然后邁開步子,踩著馬背,幾步跳到了前面的馬車上。到第二天天明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南宮意被高遠扶下車,拉到了一個地方。聶流塵隨后下車,看著頭頂的匾額,瞇起了眼睛,看著上面寫著的三個大字——乘風門。作者有話要說: 繆姝不想跟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只單身狗……☆、暗流(二)大廳里面,瓊華門的兩名弟子邊喝茶,邊傲慢地問著話。“杜雨恩,你再說說那乘風門叛徒的事情吧?!?/br>杜雨恩坐在下首,低著頭恭恭敬敬,甚至有點瑟縮,他道:“賀東迎本是我們乘風門主家里一個旁系,仗著修為高,自視甚高,一直與門主不和,想要開山立派,與清河派也素有過節,一月前,與清河派再起爭執,被門主斥責,他將門主打傷,之后竟做出帶領門人上清河派燒殺劫掠這等天理難容的惡事。剛才您也看到了,門主傷勢不輕,一個月來都臥床不起。然后他便出逃了,事情就是這樣,不過……”“不過什么?不許隱瞞!”瓊華的門人聲音嚴厲起來。杜雨恩嚇了一跳,小聲說道:“那賀東迎也不是脾氣暴躁、無所節制之人,只怕是被人挑撥唆使了?!?/br>“哦,這個我們自然會去查,那你可知賀東迎平日里和誰來往甚密?”“實在抱歉,賀東迎所有心腹盡皆跟他叛逃,而且在鷹鉤崖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