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茸去洗了把臉，把臉上的淚痕洗掉。

手機又響了。

“下來?！笔撬绺绱騺淼?。

“好?！标懭椎穆曇籼焐涇浀?，一聽就知道是個沒主意的人。

陸茸下了樓，一眼看到他哥哥的車。

他哥哥叫陸宣，長相出眾，能力也出眾。陸宣從小跟著母親出國，打交道的都是些思維開闊、志向遠大的同輩，養出一身精英氣勢。

陸茸有些怕陸宣。

又有些羨慕陸宣。

“哥?！标懭紫群傲艘宦?，才鉆進車里，在陸宣身邊坐下。他有些局促，不知道該把手往哪里擺。

“瘦了?！标懶f。他遞給陸茸一個盒子，“龔女士叫我捎給你的?！饼徟渴撬麄兡赣H。

“謝謝?！标懭坠怨越舆^。

陸宣抬手揉了揉陸茸的頭發，覺得手感挺不錯，又再揉了兩下：“中午想吃什么？”

陸茸說：“我、我都可以?！?/br>
陸宣無奈地說：“就知道不用問你?！?/br>
陸茸眼眶一紅。

他、他也知道自己這性格挺討厭。

陸茸鼓起勇氣問：“哥、哥你這次會待多久？”

陸宣說：“可能要一兩個月。國內現在形勢大好，我準備回來摸清楚市場，然后把一部分重心轉到國內來?！?/br>
“這、這樣啊?！标懭渍f。

“怎么？怕我在會管著你，覺得不開心了？”陸宣挑眉。

“沒、沒有?！标懭渍f，“我、我很開心?！?/br>
“別急，我開玩笑的?！标懶宓?，“瞧你眼眶都急紅了?！?/br>
“我、我、我……”

“乖，”陸宣揉揉額角，“昨晚喝了點酒，頭有點疼，我們去吃點清淡的好了?！?/br>
“哦?！标懭椎拖骂^。

“平時還是早睡早起好，”陸宣看見陸茸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開口教育，“你要是不好好照顧自己，我就算不在國內也能讓姜紹上門去管你，我昨晚還和他一起喝酒來著?！?/br>
陸茸點頭。

他眼睫有點濕。

但沒有掉眼淚。

他、他已經二十二歲了。

不能總是哭了。

六

陸茸回到家。

家里沒有人。

陸茸拿出龔女士讓陸宣捎給他的盒子，打開，里面是塊漂亮的手表，看起來應該很貴。下面還放了張卡片，是印刷得非常精美的“生日快樂”的英文。

陸茸定定地看了手表好一會兒，小聲對卡片說：“謝謝?！?/br>
他合上盒子，拉開抽屜，輕輕把它放了進去。

里面已經有四個大小不一的盒子，都是些袖扣或者手表之類的，有時候會重復，有時候會有不同字跡的卡片。

在龔女士她們眼里，他應該已經長大了也成熟了。

陸茸在屋里坐了一會兒，靜靜地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到兩點多他才猛地回神，起身出了門，追上公交上車坐好。

陸茸準備去福利院。

姜紹的哥哥在福利院工作。

姜紹的哥哥叫姜恩，是姜紹父母領養的，和姜紹長得一點都不像。

姜恩以前彈琴很好聽。

幾年前姜恩生了場重病，彈不了琴了，回到曾經收留他的福利院工作，每天給孩子們上些基礎課程。

“恩哥?！标懭滓灰姷浇骶凸怨缘睾?。

“來了?！苯鞒岷偷匾恍?，“今天我們要去外面活動活動，正愁人手不夠呢。我就說你每周五都會過來，可比姜紹那小子來得勤多了?！?/br>
“我、我沒什么事干?！标懭滋娼B辯解，“紹哥忙?！?/br>
“他確實忙?！苯髡f，“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我就不說他了?！?/br>
“思、思思姐呢？”陸茸問。

“她啊，”姜恩臉色更加柔和，整個人看起來都溫柔了不少，“她養父母今天過來玩，她得陪著，晚點才過來。怎么？怕她又捏你臉？”

陸茸忙說：“沒、沒有?！?/br>
他幫姜恩和其他人收拾東西，領小孩們出去玩。

孩子們都很興奮，圍著陸茸說起這次郊游的行程，你一句我一句，陸茸覺得自己都快聽不過來了。

孩子們玩得很高興。

葉思思是傍晚的時候過來的。

她拎著個蛋糕。

一見到陸茸，她馬上給了陸茸一個大大的擁抱：“陸茸小寶貝，生日快樂?！?/br>
“謝謝?！标懭总浡暤乐x。

葉思思笑瞇瞇地捏捏他的臉蛋：“陸茸小寶貝，你要多笑一笑，不然多浪費你可愛的小酒窩?！?/br>
陸茸乖乖點頭。

孩子們給陸茸唱生日歌。

陸茸拿起葉思思遞來的刀子，認真地把蛋糕從中間切開。

他二十二歲了。

陸茸轉頭看向葉思思和姜恩。

葉思思和姜恩都含笑看著他。

葉思思高興地說：“分蛋糕分蛋糕！”

姜恩目光溫柔地看著葉思思。

姜恩和葉思思從小就認識了，他們都是福利院的孤兒，后來被不同的家庭領養。

前幾年姜恩做手術的時候大出血，葉思思正好在附近，立刻到醫院給姜恩捐了一管子血。

這樣的重逢多有緣分。

他們現在很幸福。

陸茸分完蛋糕，自己也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

很軟。

很甜。

陸茸坐公交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陸茸掏出鑰匙打開門，卻發現屋里亮著燈。

姜紹坐在那里看電影。

聽到開門的動靜，姜紹拿起遙控把電視靜音，轉頭看向愣在那兒的陸茸。

“姜、姜紹，”陸茸換好拖鞋，“你、你不是要錄節目嗎？”

“錄完了?！苯B說。

“這、這么快?！标懭渍f。

姜紹朝他招手。

陸茸走了過去。

姜紹拉著陸茸的手，讓陸茸坐他腿上，伸手捏陸茸細細軟軟的腰說：“今天你生日？”

陸茸身體很敏感，被姜紹一捏整個人都有些發軟。他“嗯”地一聲，像在回應，又像在撒嬌。

姜紹把陸茸推到沙發上，強健的身軀也覆了上去。他舔了舔陸茸的脖子：“寶貝，你怎么這么勾人。我被你弄硬了，你可得好好負責?！?/br>
“我、我、我沒有?！标懭籽劭艏t了，說話結巴得更嚴重。

“你有?！苯B指責完了，毫不客氣地親上陸茸的嘴巴，在沙發上把陸茸里里外外吃了個遍，哪怕陸茸受不了地哭著求饒姜紹也沒放過他。

陸茸的眼淚在他們的性事之中一向是給姜紹助興用的。

直到盡興地射完之后，姜紹才親了親陸茸臉頰上的酒窩，振振有詞地哄道：“寶貝別哭了，你包養我不就是讓我伺候你的嗎？我可是特意回來陪你過生日的啊?！?/br>
七

姜紹的懷抱很大很暖。

陸茸窩在他懷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