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泰然自若地抽出鑰匙，帶上門。

陸茸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姜紹沒逼近，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他開口說：“過來一下，金主大人?！彼岩环菸募诺阶郎?。

陸茸邁開腿走過去。

感覺兩條腿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走得特別艱難。

姜紹盯著陸茸。

陸茸長得很好看。

是非常精致漂亮的那種好看。他有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一被欺負就水汪汪的，讓人特別想弄哭他。

姜紹也喜歡弄哭他。

尤其是在床上。

只要陸茸淚汪汪地那么一哭，他那大寶貝立刻能更硬更脹，恨不得連著根兒插進去。

陸茸被姜紹拉著坐下。

姜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好好看看?！?/br>
陸茸打開文件看了起來。

姜紹像是怕他看不懂似的，一頁頁給他解說。

“你說過，這房子是我的?！?/br>
“對?！?/br>
“每個月的包養費你已經兩年沒給了?！?/br>
“……你、你說不用的?！苯B嫌棄他給的錢少。

“我現在要了?！苯B點了點文件上的數目，“所以這個欠款你認吧？”

“……認?！?/br>
“這幾年你生病生得很巧，誤了我幾次拍戲機會?！苯B說，“這個損失你得賠償吧？”

“……得、得賠?！?/br>
姜紹一項項給陸茸數完。

陸茸從頭到尾只能蔫了吧唧地點頭。

姜紹滿意地一笑，拿出擱在底下的欠條：“既然你都同意，那就在這欠條上簽個名，印個指印吧?！?/br>
陸茸：“……”

在姜紹似冷似笑的目光中，陸茸僵硬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摁上指印。

等回過神來看到借條上的天文數字，陸茸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

他、他他的存款不夠??！

“金主大人準備什么時候還錢？”姜紹伸手摸陸茸的臉蛋。

“我、我、我……”

“錢不夠？”

陸茸急得眼眶都濕了。

可憐巴巴地點頭。

姜紹舔了舔陸茸泛紅的眼角。

陸茸輕輕發顫。

姜紹捏住陸茸那細軟的腰：“那就等你錢夠了再說吧?！?/br>
四

姜紹聞了聞陸茸身上的味道，把陸茸拎去浴室，開了溫水給陸茸沖澡。

陸茸被水弄得頭發都濕漉漉的。

姜紹把陸茸里里外外地洗干凈了，湊上去親陸茸的嘴巴。

陸茸嗚地一聲，乖乖張嘴放姜紹的舌頭進去，笨拙地迎合著姜紹飽含侵略性的吻。

姜紹伸出手揉捏陸茸挺翹的臀。

姜紹手勁大，一下子在陸茸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幾個清晰可見的指印。

陸茸眼睛變得濕漉漉的。

姜紹親夠了也捏夠了，抓起陸茸的手，含住那還染著點紅色印油的指頭。

陸茸小聲說：“臟?！?/br>
他想縮回手指，卻被姜紹牢牢抓著，滿含惡意地狠咬一口。

陸茸的眼淚刷地飆了出來。

姜紹把陸茸帶到床上，拿出安全套讓陸茸給他戴上。

陸茸看了眼姜紹拿出的套套，微紅的臉色頓時白了：“不、不要這個?！?/br>
姜紹說：“不是喜歡草莓嗎？這個摸上去像草莓?！彼烟滋撞痖_，抓住陸茸比他小一些的手掌把它放進去，“你摸摸看?！?/br>
套套不是平滑的，有種令陸茸害怕的凸起感。

陸茸急紅了眼：“我、我不要?！?/br>
姜紹湊近，唇停在陸茸嘴邊，讓陸茸伸出舌頭和自己接吻。

陸茸拒絕不了，只能乖乖聽話。

“乖?！苯B滿意地笑笑，抬手拿過早前扔在一旁的領帶，將陸茸的手捆起來。

陸茸有些害怕：“姜、姜紹……”

姜紹走到衣柜前把衣柜門拉開，扯出另一條深色領帶回到床上，把陸茸濕漉漉的眼睛綁了起來。

陸茸渾身繃緊，微微發顫：“姜、姜紹……我、我怕黑……”

“不是膩了嗎？”姜紹可沒忘記陸茸提出分手的“理由”。呵，膩了？姜紹身體前傾，整個人壓在陸茸身上，“讓金主膩了是我的錯，我深刻地反省過了，所以給您想了些新花樣?！?/br>
“我、我、我……”陸茸一害怕，說話更加結巴，涌出的眼淚弄濕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領帶。

姜紹折騰了陸茸很久，到他終于盡興地射了出來，陸茸渾身都沒了力氣，軟軟地挨在他懷里。

姜紹解開捆著陸茸雙手的領帶，輕緩地摩挲著那被領帶勒出來的淤青。

陸茸輕輕地吸了吸鼻子，無聲啜泣。

姜紹把蒙住他眼睛的領帶拿開，那雙本來就可憐巴巴的眼睛已經哭紅了。他強而有力的大掌扣住陸茸的腰，又舔了舔陸茸濕潤的眼角：“嗯？不喜歡這樣？”

“不、不喜歡?！标懭谆卮?。

“我也不喜歡你讓別人把你的話轉告給我?！苯B說，“你自己來說，你覺得膩了？”

陸茸不敢吭聲。

這時姜紹的手機響了。

姜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松開陸茸起身下床，走到外面接電話。

半分鐘后，姜紹進來了。

姜紹走到床邊親了親陸茸的唇：“等你把錢還上了再提結束吧?！?/br>
他說完就離開了床，到衣柜那邊找好衣服穿上，轉身出了門。

屋里又變得安安靜靜的。

陸茸睜開眼，看著被關上的房間門。

夜深了。

屋里黑漆漆。

五

太陽出來了。

陸茸睜開眼，開著隔著窗簾透進來的陽光。

身邊是冷的。

陸茸的手機響了起來，難得地不是鬧鈴。他拿起來，看見上面的“哥哥”兩個字，愣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陸茸劃到了接通那邊。

陸茸軟軟地喊：“哥哥?！?/br>
“還沒起床？”那邊的聲音透著不贊同，“穿好衣服，我過來接你去吃飯?！?/br>
“好?！标懭坠怨源饝?。

陸茸下了地，感覺兩腿一陣發酸。

他慢騰騰地走到衣柜前。

看見里面掛著的領帶，陸茸想起了昨晚姜紹做的事。他臉色騰地紅了，拉開抽屜把領帶統統藏了進去。

他實在害怕姜紹再那樣折騰他。

陸茸先套上內褲，再穿好T恤和褲子。他的皮膚白白嫩嫩，穿上這樣的衣服跟個高中生似的。

實際上陸茸已經二十二歲了。

陸茸包養了姜紹四年。

姜紹只用了四年就爬到娛樂圈頂峰。

而陸茸還是四年前的陸茸。

他沒有什么本領，沒有什么愛好，沒有什么想做的事，也沒有什么想爭取的東西。

陸茸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點紅。

是昨天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