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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她拉過倪漾的胳膊,活潑地挑起眉:“你是不是也要去看籃球賽?今天咱們兩個的班可是對手?!?/br> “嗯?!蹦哐€是不適應這種自來熟的親昵,只是輕聲應了一聲。 “那清延你也要去看了?”剛剛還在和她說話的女生,突然向她的身后望去。 倪漾的身子微微一抖,也向后看去。 季清延剛出班門,正站在她身后。 他淡掃了一眼正親昵挽著胳膊的兩個女生,似乎不覺得有任何驚訝。 像剛剛倪漾回答的那樣,只不過他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情緒:“嗯?!?/br> “一起去!”梁西荷打了個響指,不由分說地就主導了三人之間的對話。 她一手挽著倪漾,另一側則站著季清延,一路連拋了好幾個問題,大多都是關于學習的事。 簫燭估計是看她們相處得還可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樓梯口了。 被梁西荷挽著,倪漾耳朵里不可避免地鉆進那兩個人的對話。 他們的確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即便季清延的話不多,但都有在認真地回應。 心中的酸意上涌,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吃了百八十個檸檬。酸澀的感覺從內心漸漸向外滲透,似乎連咬唇的那一刻,都能有大把的酸苦迸發出來。 她沒有心情去附和,只有在梁西荷轉過頭來問她的時候,才勉強打起精神回復。 那種心底自顧自加上的壓抑感,讓倪漾在到達籃球場的那一刻,就立刻找了個借口離開,回到簫燭身邊。 幾乎是逃一樣的,連他們是什么反應,她都沒有顧及。 “她找你什么事?”簫燭也只是瞥了走得跟跑一樣快的倪漾一眼,將剛剛從小賣部買來的零食分她一袋。 倪漾張了張嘴,卻只是搖搖頭:“沒什么,看球賽吧?!?/br> 把剛剛的不適,全都吞到肚子里。 球賽已經開始很久,計分的號碼牌被翻了一頁又一頁。 其實結果早已揭曉,只要有林榷和其他兩個?;@球隊的主力在一班,就不會有其他的班可以贏。 至于來觀賽,只是圖個熱鬧,放松些因為學業而緊張的神經。 明明是她一直挺喜歡的活動,可如今卻索然無味。 倪漾懨懨地吃著話梅干,就算季清延站到她身邊時,依舊機械地往嘴里喂著,像是整個魂都離家出走。 “我不打籃球,是因為我不會打?!币娝恢睕]有說話,少年的聲音低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他找不到可以打開話題的方式,只能選擇最笨拙的一種。 頓了一下,在一片因為林榷三分進球的喝彩中,他繼續開口:“梁西荷是我父親朋友家的女兒,她就是那樣的性格,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跟她說?!?/br> 梁西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沒在他的身邊了。 所以他以為,她只是不適應梁西荷的自來熟嗎? 倪漾在心底嘆了口氣,咽下嘴里的話梅,抬頭看向他:“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會不會是南華的異類???” 他至少在自己的理解范圍內,做出了解釋。 他是在乎她的吧? “你都說了我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所以也不會是南華的異類?!奔厩逖右娝裏o視掉這句,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話題,整個人也輕松多了。 聽到他這話,倪漾佯怒:“你又跟我玩文字游戲!” 緊接著,又是一片場下的歡呼。 將手插進口袋,季清延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你對南華有偏見?!?/br> 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倪漾一愣。 是什么時候開始,她漸漸地被這種風氣影響,而覺得敵視南華是理所當然的? 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她也會言語中開些關于南華的玩笑,又不覺得不妥? 抿著嘴,倪漾明明聽進去了,臉紅著,卻轉移了話題:“感覺你的分數普普通通吧?!?/br> 說的是實話,畢竟這次他的排名只能排在第二考場。 本來也只是在籃球場上隨便扔出來掩蓋內心的一句話,但倪漾真的沒想到,半個月后,那個學期的期中考,也是第二次月考,季清延年級第一。 甚至,夸張地將第二名甩了十五分。 并且一如既往地,語文考卷上的五句古詩文默寫錯了四個。 倪漾:“……” 相比較看到這一次年級排行榜之后一句話都講不出來的倪漾,季清延只是雙手插在口袋里,輕睨著她:“所以其實我體育就是很差?!?/br> 都過去半個月了,這人竟然還記著仇。 深吸了一口氣,魂兒終于找回家來的倪漾點點頭:“我知道啊?!?/br> 那又不會妨礙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改到過零點了,哈哈,算是補昨天的更新吧! 當時沒想到上完夾子的第二天就是生日,休假休懵了orz 那就許愿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等春暖了,花開了,去見你們想見的人OvO P.S:今天評論送紅包喲 ☆、星球宇航員34號 你有和你的朋友吵過架嗎? 不一定是很大聲地據理力爭, 也不一定是動手撓臉抓頭發??赡苤皇抢涞乜粗鴮Ψ?,然后很長一段時間不聯系的冷處理, 也算。 這所謂的“很長一段時間”,依個人想法不同而不同。 可以是一小時, 一分鐘, 哪怕是一秒鐘。也有可能會是一年, 十年, 一輩子。 對于倪漾而言, 這個期限,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 只有兩天。 倪漾記得, 高一的時候,有一個后來轉去文科班的姑娘說過, 她很羨慕簫燭和倪漾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吵過一次假的神仙友情。 當時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和簫燭的確之前從沒有吵過架, 因此,第一次吵架,就讓所有的問題依舊遺留到了現在。 林榷、簫燭和她三個人都是從初中起就一個班, 一直到現在。因為初一剛入學時排位置坐得近,也就漸漸熟悉。 中考結束的第二天回校收拾東西, 倪漾在去衛生間扔不用的復習材料時,突然被似乎等了她很久的林榷叫住。 林榷拿著空的紙簍,面紅耳赤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倪漾, 咱們這么多年交情了,你得幫我?!?/br> 上來也沒有什么客套話,是他一往的作風。 被平時憨憨的林榷這樣懇切地注視著,倪漾甚至有些怕他立刻“噗通“”給她跪下,下意識地就向后撤了一步:“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中考閱卷組?!?/br> “而且,該說幫我想想怎么才能暑假之后有學上才對吧?”她真的沒臉想自己在考場上那精神渙散,跟沒見過男性一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