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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警察還沒來,聽到報警了的倆老人已經灰溜溜的走了,在他們心里,警察是很恐怖的生物,輕易不敢招惹的那種。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趙淑華跟談廣思這時才進到店里。鄒歡歡哎呀,“淑華你也來啦!”見她沒再用拐,走路平平整整的,很驚喜,“你腿好了?” 趙淑華說是啊是啊,“明天咱倆去逛街shopping做頭發,這幾個月真是憋死我了!” 鄒歡歡哈哈哈,“好啊好啊,把老江也叫上,咱仨可好久沒一起浪了,順便去做個SPA?!?/br> 許攸:“……”你們中老年都這么與時俱進的嗎? “趙姨,對不起,我給店里添麻煩了?!?/br> 小呂怯弱的聲音適時插·入,一臉的自責。 趙淑華擺擺手,“又不怪你,雖然我沒見過你那個男朋友,但是看看他父母就知道那人不咋樣,要不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闭f著捏捏她的臉頰,“別哭喪個臉,多大點事啊,這個月給你漲工資,多掙點錢,氣死渣男!” 許攸一直覺得自家老媽特別A,現在看來,果然很A。 老媽現在腿雖然好了,但完全沒有搬回家的跡象,她是真打算在談家大宅子里長期駐扎了。 許攸總覺得這樣不好,談斯年卻很happy,還反過來勸她,“你年紀輕輕怎么還這么老古董的,情侶戀愛同居的多了,不能因為他們是長輩就沒人權啊,愛情面前人人平等?!?/br> 許攸:“……呵呵?!?/br> 結果還沒等她找機會再和老媽談談心,她就要跟歡歡姨出去旅游了,不帶談叔叔這些老爺們兒,就她們幾個中老年婦女,走的特別瀟灑。 許攸:“……”行吧,看來老媽真的是看得很開了,完全不像之前似的把談叔叔看得那么緊。如果確實只打算單純的戀愛同居,那有沒有名分都無所謂了,合則聚,不合則散,完全不用考慮其他人的看法,自己開心就好。 從她說不準備再婚到現在差不多兩個多月了,這個想法都沒有改變的跡象,那估計以后應該也不會變了。 許攸有些喜,又有些憂。不用和談斯年成為法律層面的兄妹關系,這對他們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mama這游戲人間的態度,讓她有些擔心。 老媽出去浪了一個多月,到十一月份才回來。這時的天已經開始冷了,許攸在廣域的工作逐漸深入,又有談斯年的不吝教導,她就像一塊海綿,不停的吸納各種知識,學習人際交往,不止與本部門同事關系步入正軌,與別的部門同事也相繼有了交情,再不是當初剛來廣域時那個啥也不懂職場小白了。 許攸對此還是有些小嘚瑟的。 晚上和談斯年一起參加了個飯局,同行的還有陳源跟董坤,張天今天請病假,感冒發燒,據說這會兒體溫還38°9呢。 飯桌上幾乎都是公司高管,大家正聊近期的一個項目,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進來個高胖的男人。他也是西裝革履,一身名牌,看上去很有些不可一世。 “喲,我還說是誰約走了魏總,原來是諸位??!”他說著客氣的話,腔調卻有些陰陽怪氣的。許攸不認識他,看向陳源,陳源小聲和她解釋,“南明的太子爺?!?/br> 許攸已經不是吳下阿蒙,當然知道南明建筑有多牛逼。這么說吧,如果廣域在業內是中流的話,那南明就是上游的那一撥,兩家企業差著鮮明的層次。 許攸驚訝,這個南明的太子爺明顯來者不善。那位魏總是東星的老板,專做建材的,也是廣域的主要供貨商之一,現在這一出,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廣域產生什么影響。 這時就見魏總臉色有些僵的站起來,勉強的笑笑,“錢總客氣了,實在是先與朋友約好了不好失約,您多見諒?!?/br> 那個油膩的錢總挑眉冷呵,“魏總才是客氣,什么見諒不見諒的,先來后到我還是懂的,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諸位聚餐了?!彼D身就要走,被近處的兩個老總一左一右給拉住了,“錢少既然來了哪里就能這樣走了,來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錢少平時貴人事忙,我們想見一面可不容易?!?/br> 這個錢少估計就等著人給他遞梯子,他有了臺階,也沒一味不給人面子,真的在餐桌坐了下來,好巧不巧正對著許攸。 許攸的顏值是真的很能打,漂亮的跟小仙女似的,就見錢少眼睛一亮,笑呵呵指指許攸,“這位是?” 許攸不是頭一回被人當花瓶,她很淡定。談斯年在桌下捏捏她的手,淡淡說,“這是我助理,也是家里meimei,長輩讓帶著見見世面?!?/br> 談斯年頭一回在公開場合點明許攸身份的不同。如果只是普通下屬,那這個錢少隨便調戲幾句也沒什么,可要是談家的親戚,還是長輩交到他手里讓教導學習的,那錢少當然不能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侮辱人。即便他家世牛逼,也沒到了能呼風喚雨的地步,首富都不敢這樣得罪人。 錢少有些悻悻,“原來是談總的meimei,真是漂亮?!?/br> 桌上都是人精,當然不會讓場面尷尬,很快就岔開話題談笑風生說起別的事情。飯畢,散伙。談斯年喝了酒,許攸開車送他,陳源跟董坤則找的代駕。 開車不談話,回到家許攸才問,“這個錢少跟那個魏總是不是有過節啊,說話都帶刺?!?/br> 談斯年喝得有點多,灌了杯蜂蜜水才稍微好一點,嗯一聲,“聽說魏總的meimei傍上了南明的錢董,就是錢胖子的爹?!?/br> 錢胖子……行吧,挺形象的。 許攸好奇問,“所以這個錢胖子找魏總的茬是為了出氣?” 談斯年捏著她的手指玩,語氣淡淡的,“一半一半吧,聽說南明明年準備進軍建材業,出氣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打算收購東星?!闭f著嘖一聲,“不過這也要怪東星作死,看來咱們要開始重新另找供貨商了?!?/br> 許攸驚訝,“錢胖子的爹不管的嗎?不是說和人家meimei勾搭上了?!?/br> 談斯年扯扯唇角,露出一抹諷笑,“魏東星那老家伙這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凈整些歪門邪道,錢世代要是能被個女的玩弄,那南明也該倒閉了?!?/br> 好吧,貴圈真亂啊。 許攸聽了自己想聽的瓜,就準備洗澡睡覺了。結果被談斯年反壓,收了一夜的服務費。 誰讓你要聽八卦! 十二月中旬是談斯年生日,許攸看著手機日歷揶揄,“馬上二十六了啊?!北徽勊鼓耆舆^來一塊兒巧克力砸了頭,許攸瞪他一眼,拾起掉地上的巧克力球撕開包裝紙塞進嘴里,剛要說什么,手機電話響了,是以前大學的輔導老師。她有些疑惑,自己都畢業半年了,怎么輔導員突然給她打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許攸,你現在能不能來學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