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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快步進門稟告:“公子,陸先生帶著幾個人向北去了?!?/br> 李煦聽得這話皺起眉頭,他讓人盯著陸先生,沒想到在這時候陸先生卻動身逃走了。 陸先生這樣一走,也許會驚動營中的將士,這還在其次,他真正怕的是陸先生看出端倪,要給韃靼通風報信。 “吩咐下去,”李煦看向張虎,“天亮之后,大軍立即前往奴兒干?!?/br> 張虎應了一聲:“我跟著公子一起去捉拿陸先生?!?/br> “不必了,”李煦瞇起眼睛,“你留下仔細督辦糧草輜重,不要誤了軍情?!?/br> 李煦說完快步走出去,帶著幾個護衛翻身上馬,直接上了北邊的官路。 陸先生出了永平府,不敢有半點的耽擱徑直向北而去,只要天亮之前李煦沒有追上來,他就算安全了。 自從被人提醒之后,他心中就結了個疙瘩,總覺得身后有幾雙眼睛在盯著他,今天早些時候他發現那個和他說道李煦的千夫長不見了蹤跡。 他總覺得那千夫長是被李煦暗中下手加害,再不離開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先生快走?!?/br> 隨從大喊一聲,陸先生心中一凜,這才聽到身后的馬蹄聲響由遠及近。 李煦來了。 陸先生不禁慌張地再次催馬,可他畢竟是個文士,騎術本就十分尋常,很快就被李煦團團圍住。 “陸先生這是要去哪里?”李煦的身子仿佛都沉在黑暗之中,聲音平淡不夾雜半點的感情。 “我想要去山海衛,為公子招攬人手?!标懴壬站o了韁繩,盡量穩住心神。 “山海衛?”李煦道,“如此長途跋涉,先生怎不讓人事先知會一聲?!?/br> “公子為籌備戰事繁忙,我怎好為了樁小事打擾公子?!?/br> 陸先生話剛說完,感覺到李煦驅馬向前走來,他立即控制著馬匹向后退去。 李煦道:“先生好像很怕我?!?/br> “我……沒有,”陸先生不知該說些什么,“公子還是回去吧,我會盡快回來?!?/br> 李煦沒有動,只是淡淡地道:“先生不用去了,隨我一起回去,明日我們就要拔營去往奴兒干?!?/br> 李煦話音剛落,護衛立即迎上前去,陸先生身邊的隨從伸手阻攔,護衛沒有遲疑,一刀將那隨從砍下馬去。 見到有人落馬而亡,陸先生更加慌張,立即變了聲調:“李煦,你要做什么?我伴你多年,教你讀書認字,又幫你聚集北疆的人馬,你怎可這樣待我?” 李煦抬起頭,一雙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溫度,這樣靜靜地看著陸先生,讓陸先生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要問先生自己了,”李煦道,“先生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輔佐我成就大業吧?先生對我有二心,在我面前何談恩情?” 陸先生臉色更加難看,李煦果然什么都知道了:“這都是簡王爺的意思?!?/br> 李煦淡靜的眼眸中一閃笑意:“我父王不是讓我承繼他的大業嗎?” 陸先生咬緊嘴唇,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這樣遲疑間,他看到李煦抬起了手,立即的身邊的護衛紛紛提刀砍向他的隨從。 叫喊聲,打斗聲四起,陸先生胯下的馬匹開始不安地踏動著四蹄。 “住手,”陸先生慌張地道,“快住手……你不可如此……” 李煦如同一尊雕塑,一動不動地立在那里。 “你住手,”陸先生高聲道,“你本是庶子,如何能與嫡子爭鋒,這全都是王爺的意思?!?/br> 第七百三十九章 沒有好下場 聽到庶子這個詞,李煦淡然的面容仿佛有一絲波動,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眼眸中的深諳比方才更深了些。 那些護衛沒有停手,依舊殺戮著陸先生帶出的隨從。 “你……你不要沖動,”陸先生道,“你剛剛知曉消息,心中難免不舒坦,但……這沒什么不同,王爺這盤棋下得很大,大周早晚是你們兄弟的囊中物,到時候按功行賞,這北疆還是你的,如果你愿意,就請封個王爵,世襲罔替不是很好嗎? 光憑你一人也無法對付朝廷和宋成暄?!?/br> 陸先生無論怎么說,李煦仿佛都不動心。 “李煦,”陸先生更加大聲嘶吼,“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幫你去說項,天驕信我定會聽我諫言,你是我的學生,我豈會不為你著想?!?/br> 李煦望著陸先生:“你說的天驕在韃靼?” 陸先生聽到這話不免臉色一變。 “不,”陸先生回過神來,“天驕是王爺的親生嫡子,他只是被王爺養在韃靼。 天驕在韃靼這些年已經聚集前朝的力量,讓幾個部族紛紛臣服,照王爺之前的謀算,待時機成熟王爺起兵之日,您與天驕把控北疆,父子、兄弟合力天下歸心,大周也將得到前所未有的疆土。 這樣既解決了前朝的遺禍,又除掉大周昏庸的皇帝,北疆不再有戰事,大周也會迎來中興盛世。 當今皇帝繼位多年,無所建樹,奴兒干都司眼見就要葬送在他手中,朝中jian養外戚,縱容佞臣,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王爺見此心痛不已,這才動手收拾北疆,王爺這份赤誠之心,公子該欽佩、敬重。 要不是王爺被jian人所害,王爺定會親自告訴公子身世,扶持公子掌控北疆,可現在事急從權,也只好暫且這般安排,公子就聽從王爺的吩咐,與天驕一起迎戰外敵,千萬不能因為誤會自斷臂膀?!?/br> 周圍的聲音漸漸平息,陸先生看過去,只見他帶來的隨從全被李煦的護衛誅殺殆盡。 陸先生吞咽一口,他感覺到整個都被股死氣籠罩。 天空陰暗,雨水飄落而下,打濕著一切。 李煦終于抬起眼睛:“先生的話不可信?!?/br> 陸先生一陣瑟縮。 李煦接著道:“先生曾說我是簡王唯一子嗣,要承繼簡王大業,如今又說我是庶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是那蟬嗎?” 陸先生牙齒發抖,哀求地看著李煦:“我們師徒一場,我也是奉命行事,無論怎么說,你身邊的人馬都是我交給你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李煦拔出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向陸先生,陸先生抽刀阻攔,卻無濟于事,手中的刀落地,李煦的長劍也刺入了陸先生腋下。 “李煦,你瘋了?!?/br> 李煦道:“我信先生一句話,簡王只有我一個子嗣?!?/br> 又是一劍刺過去,陸先生肚腹之間鮮血“汩汩”而出。 “自欺欺人,”陸先生死死地盯著李煦,眼睛中滿是怨恨,“簡王在北疆安插人手,你母親不過就是陪侍,后來你母親有孕說是王爺的子嗣,王爺命我前去李家看看你,見你聰慧才會有意扶持,王爺死后,我更是將北疆的人馬都給你,你還覺得不夠…… 竟然做了中山狼,將我也要殺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