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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各種器官和人類的頭顱,血跡染紅了整個灰黑色的祭壇。周圍擺放著一圈圈的火把,用魔法固定著,照亮了整個空間。火把邊上,或站或立,有很多人都呆在那里。有些人在虔誠地念誦著祈禱詞,但也有人,正在小聲地竊竊私語。靠近一點之后,紀徒清認出來,其中一個正在說話的人,正是卡帕列。卡帕列正面露焦急和不忿,但始終咬著牙不發言,而他身邊的那個人,則是一個更為年老的男人,此時正喋喋不休著什幺。內訌了?紀徒清不敢靠得太近,那樣的話即使是冽的隱蔽功夫再好也沒什幺用。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可以聽見那邊在說什幺嗎?”冽點了點頭,沉默地聽了一會,才同樣小聲地回答紀徒清:“他們在爭論這個東西——祭壇,到底有沒有用,那個主人之前遇到過的人說很快就會奏效,但另一個人說根本沒用?!?/br>果然內訌了,紀徒清心想。在他想的這會兒,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往后一看,發現是正懸空著的格亞朝他飛過來。格亞身為精靈族王子,自然也有些不俗的保命手段,此時紀徒清看到他也并不驚訝,但格亞看到紀徒清,尤其是看到冽,則顯得十分驚訝了。紀徒清并不清楚格亞都在想些什幺,但他這時候也并不在意,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格亞不要說話,朝前看。格亞同樣看到了那巨大的空洞和祭壇,以及那些祭品,他面色頓時就是一變。“這……這是什幺?”他下意識問道,好在聲音壓得低,似乎并沒有引起那邊的注意。紀徒清也顧不上了,他在想教廷的人怎幺還沒過來,而且,學院那邊的人呢?出了這幺大的事,這都快一刻鐘了,也沒人過來?還在認認真真聽著那邊動靜的冽忽然說:“他們鬧翻了?!?/br>紀徒清和格亞連忙朝祭壇上看去,果然,那個中年男人正面色瘋狂、不顧一切地朝祭壇上扔破壞性魔法,而也就在此時,教廷的人趕到了。他們是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并不和紀徒清一個方向,但他們來的似乎太晚了,因為就在那個男人魔法出手的前一刻,祭壇上忽然彌漫起一陣奇異的黑色煙霧。格亞和教廷的人臉色同時變得十分難看,只有紀徒清,似笑非笑地摸了摸冽柔軟的皮毛。作為原作者,此刻真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啊。拉弗亞爾家族的祭壇,或者說召喚陣,根本無法把黑暗之神喚醒,因為黑暗之神根本就不在沉睡,他轉世了。——嗯,此時就被紀徒清騎♂在身下,乖乖地保護著紀徒清。轉世之后的黑暗之神并不擁有原來的記憶,靈魂也被紀徒清用契約捆綁了起來,此刻根本不可能與那個通往神域的召喚陣產生什幺聯系。不過拉弗亞爾會不會從神域中召喚出什幺黑暗神系的神就不一定了。紀徒清想到這里,即使有原著在手,也有些不安了起來,他的目光同樣緊緊盯著那正緩慢升騰起的黑霧,和那黑霧中,緩慢隱現出的,一扇怪異的大門。此刻原本驚疑不定的屬于教廷的人終于反應過來了,起手就是強烈的光芒打到了祭壇上,拉弗亞爾家族自然是不甘示弱,開始了反擊。兩邊混戰不一會就波及到了紀徒清這邊,格亞有些慌亂,但還算處理得當,并沒有出現什幺危機,紀大大他……算了,反正他有冽。冽帶著他,并沒有貪戀戰斗,而是盡量避開混亂的戰局,免得紀大大這個弱雞被戰斗余波波及到。紀大大內心:下個世界是末日?。?!也是我的末日吧?。?!系統十分心虛,之前根本沒有考慮到紀大大是個弱雞,于是立刻安慰他:【放松宿主,我們有保障宿主安全的機制?!?/br>“哦?”紀徒清冷笑,“誰之前說死了就是真死了的?”【……qwq是我?!?/br>紀徒清冷哼一聲。系統頓時就不敢說話了。這個時候,那團黑霧中忽然傳來一聲嚎叫,聽上去十分凄厲,紀徒清被嚇了一跳,立刻扭頭去看,卻什幺都沒看見,身體反而是被一道凌空而來的力道打離了冽的背,而冽也沒有第一時間救他,反而是僵在原地,似乎想到了什幺。紀大大:一臉懵逼.jpg根本沒有飛行能力的紀大大一路摔,好險在即將摔到地面的時候被格亞一把撈了起來。驚魂未定的紀大大滿臉冷漠:蹦極的快感,呵呵。“吾神……”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聲模糊的喊叫,那團黑霧似乎擴大了很多,也凝實了很多,它們往冽的身上黏過去,而冽也沒有絲毫的反抗意圖。紀徒清皺起了眉,他回憶著原著,也并沒有任何地方提到這一點,頓時心灰意冷地嘆了口氣。在他最需要原著的支持的時候,原著這個小婊砸卻拋棄了他!差評!在黑霧的籠罩下,冽的身形似乎發生了變化,他變成了人型,身上籠罩著黑袍和數不清的黑色霧氣,那些霧氣慢慢凝集成一根根宛如發絲一樣的東西,貼在冽原本銀白色的發絲上,使他的頭發變成近似于灰色的樣子。“……”紀大大內心終于明白了。靠!別的不知道,那觸手他還不知道嗎?!拉弗亞爾家族居然把冽的神力給特幺從神域里面召喚出來了,這千萬分之一的幾率也碰上了,牛逼??!紀徒清內心是崩潰的。在他以為終于把人物攻略值刷滿可以不管劇情完成度的時候,劇情卻給了他重重一擊。一朝回到解放前。懵逼臉。痛不欲生。生無可戀。堆砌了無數悲慘詞匯的紀大大,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和冽冰冷的雙眸對視。過了一會,他無視了冽,對格亞說道:“我們走吧?!?/br>冽此時應該已經恢復了身為黑暗神的神力和記憶,身上威壓漸甚,在場實力最低的紀徒清還是依著那已經微乎其微的契約力量,能稍微支撐一會而已。格亞有些無言,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幺,但他卻不敢問,只能小心翼翼地扶著受了情傷(???)的紀徒清,帶著他往外走。而眼睜睜看著紀徒清慢慢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冽,原本冰冷深沉的眼眸中,卻忽然閃現出一絲沉冷而怒氣勃發的光來,他猛地閃身,把紀徒清從格亞的懷里拉出來,惡狠狠地盯著他。紀徒清被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識皺了皺眉。冽咬了咬牙:“你、你……你不要我了?”那語氣一開始又冰冷又氣憤,只是到后面,聲音卻低沉和緩了一點,仿佛顯得有些委屈,拖長了語調。紀徒清發現冽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聽見他說:“我剛剛,控制不住自己……你別誤會我?!?/br>冽看著紀徒清無動于衷的眼神,癟了癟嘴:“你不能……”他頓住了,忽然小聲地說,“主人,你別不要我?!彼兓亓诵∝埖臉幼?,努力把自己拱進紀徒清的懷里,然后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