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不能不要說這種羞恥的臺詞? 我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陛下,你誤會了。其實,我到這里是來找你的?!?/br> 薛殊笑了笑,親切地詢問我:“你活夠了么?” 暗衛首領不敢說話,偷偷地給我使眼色,讓我愛惜生命。 這群暗衛也是奇怪,整齊地憔悴了一圈,見了我個個兒都是一副激動得要哭的表情。 我趕忙為自己辯解:“我確實是來找你的呀,不然我來這兒干嘛?昨天我找小廝給你帶話了,他沒告訴你嗎?陛下,你如果不想讓我再跟著,我可以立馬回京城,但總得當面告訴我一聲吧?!?/br> 暗衛首領見氣氛不對,連忙出聲解圍:“娘娘想必是落水受驚,神志有些不清。我們今日午后才抵達臨淮,哪里有什么帶話的小廝?” 請問,我的臉上寫了“白癡”兩個字嗎?且不說你們為何今日才到,剛到偌大的臨淮就能在這里和我相遇,你們在我身上裝GPS了? 我不服氣,欲言又止。 薛殊:“說?!?/br> “昨夜我可都看見了,”我眼神四處飄忽,小聲嘟囔道,“你們要在窗前那個什么,好歹把簾子拉上啊?!?/br> 話沒說完,頭上先教薛殊敲了一記:“不知羞?!?/br> 他又咳嗽兩聲,而后,忽無力地嘆了口氣:“你這家伙真是神通廣大。墜入湍流而不死,你會仙術不成?” “過獎過獎,仙術我不會,但我會游泳啊,”我得意洋洋道,“我在江上游了一整夜,終于漂到有人的地方獲救,然后我就租了輛馬車到臨淮找你們了。我以為你們肯定會住這條街上的客棧的,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在渡口等,也總是沒人來?!?/br> 說到這,我想道:我死里逃生,日日在渡口苦候,有人卻在銷魂窟里和情人約會。我的心情不由低落了片刻,但表面上還是笑瞇瞇的。 “我們這幾日……”暗衛首領要說話,被薛殊一個眼神止住。 他問我:“你受傷了?” “是啊,你不知道那水有多急!水里還有亂石,砸了我足足小半個時辰才停歇,弄得我全身是傷,真倒霉?!?/br> 薛殊哼了一聲:“我看你可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br>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左腿,“我都瘸了誒!” 他搖搖頭,不再理我,轉身向出走去。 大家紛紛跟上,我不明就里,也只能跟著。 之前被我安慰過的那個小暗衛在我身邊紅著眼圈道:“陛下是說您精神頭兒好呢。娘娘死里逃生,定經歷了多番苦楚,卻毫無憂色,我等自嘆不如?!?/br> 我笑了:“苦楚?還好吧,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說到這,我意識到不對,圓道,“我是將門之女嘛!” 有句話這樣說:沒有悶悶不樂的擊劍者。 教練常說我是天生的佩劍手,他夸贊我:迅捷果敢,激情澎湃,百折不撓。 傷口總會痊愈,沒什么好傷悲的。 我都觀看心上人和男人親熱了,還有什么能夠打倒我? 等等,薛殊好像在往樓上走? 該不會要當著我的面和朝玉…… 我有點想退縮了:“我一個女的,和你去找他,不太合適吧?!?/br> “想起自己是女人了?難得?!毖κ饫淅涞?。 我突然心中一動。薛殊問了兩次我是男是女,說明他對我的靈魂性別有疑惑,要是我跟他說我是個男的,是不是他還有一點喜歡我的可能呢? 胡思亂想著,我們已經上到了三樓,途中有人試圖阻攔,全被暗衛擋下了。 這三樓顯然是汝南樓的貴賓區,并不十分嘈雜,偌大的樓層,只有三間客房而已。此時,只有靠近朱云樓一側的那間亮了燈,隱隱傳來撫箏的聲音。暗衛們在樓梯口停下把守,只有首領依舊隨他向前,我看薛殊沒有讓我留下的意思,便也跟上了。 我和首領并排走在后頭。我問他:“對了,踢我下船的到底是誰???” “回娘娘,是王順家的。她已經被……” 我趕忙打斷:“得得得,不用說了?!?/br> “是,娘娘?!?/br> “我們現在又不在宮里,也沒外人,不必這樣拘禮的,”我沖他笑,“你可以叫我林如珠,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悚然地看了眼薛殊的背影,大聲道:“微臣不敢?;啬锬?,微臣叫顧判,判別的判?!?/br> “好的,我記下了?!?/br> 我們三人走到了朝玉的房門口,顧判上前去扣門。我偷眼看薛殊,見他臉上好像并沒有要見到心上人的興奮。他似乎察覺我在瞄他,也轉過頭來看我,我趕緊把目光移開,聽見他嗤笑一聲。 這個朝玉架子大得很,竟半天不過來迎客,還不耐煩地問:“誰?” 我思及剛才那些攔我們的人,心道,難道這位房里已經有了別的恩客,薛殊是來捉jian的? 顧判粗聲道:“開門?!?/br>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房里又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還真是捉jian? 顧判說:“二爺,賞個臉罷?!?/br> 房里的箏聲終于停了,有一對懶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到了門前,而后,反鎖的門被敞開。 開門的,正是昨夜按著薛殊親吻的男子。 昨天我離得遠,看得不甚清,但也多少領略了他的美貌,現在站在這人對面,更是受到直接的沖擊——這男子身形頎長,肌膚勝雪,面容更是俊美出塵。此刻他微蹙眉頭,有些慍怒地看向我們,就連這幾分惱也有說不出的風情。 我不由得抽了口氣。 薛殊瞪我一眼。我趕忙用咳嗽掩飾。 這邊朝玉開門后,本來已經做好了罵人的姿態,但目光一落在薛殊臉上,起初的慍怒立馬轉為驚愕。 “這……”他愣道。 薛殊言簡意賅:“滾?!?/br> 看來這耽美還是本虐文。 朝玉僵硬地朝門內看了一眼,顯然是為jian夫而擔憂。但這擔憂沒能抵得住對自己性命的愛惜。 他朝著我們一拜,匆匆往樓梯處去了。 里頭的人察覺不對,朝這邊走了過來。 薛殊亦往進走。 我們在屏風處打了個照面。 那人一見薛殊,立馬抬起袖子遮住臉,轉身就走,一系列動作做得如閃電般迅疾,我甚至都沒看清他的模樣。 他像個熱鍋上的螞蟻,薛殊倒不急,好整以暇地落座,道:“二哥,別來無恙?!?/br> 二哥??? 那人被這一聲叫得僵住了。他背對著我們,立在原地看天看地看左看右,似乎想找個空間裂縫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場景。 薛殊不著急,只是等著。 而他二哥一手支額,努力地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