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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太陽,再跟他搭訕時卻沒有回應。轉眼一看,他長睫覆下,呼吸深長,正睡得甜熟。 我立馬抬頭看天——太上皇竟然在我面前毫無防備地睡著了?今天太陽打哪兒出來的? 干凈的,鴨絨色的日光照在他臉上,在眼窩處布下一點陰影。他面向陽光的那一半臉頰被曬得微微泛紅,濃密的睫毛不時顫抖,竟顯出幾分無辜可憐相。 我揚起的唇角難以放下,肆無忌憚地看了許久,直到他眉頭一皺,驚醒過來。 見他揉眉心,我笑問:“做噩夢啦?” 他不睬我,似乎心情不佳。 過了一會兒,他嗓音低啞道:“你上次似乎對周太妃陪侍我的事很好奇?!?/br> 我:“不敢不敢。我管好我自己?!?/br> 他轉過頭來看我:“你既不讓她來,便要做她該做的事?!?/br> 嗯?她該做什么……我的腦子忽然轉過彎來。 薛殊是有固定發情期嗎?! “這不、不太好吧……”我雙手交叉抱胸,戒備地縮了一下。 “晚了?!?/br> ☆、沉睡的薛殊 薛殊當天宣布,按他們延南的習俗,守孝到今天就正式結束,讓大家不必再拘束,鮮艷的衣裳可以穿了,喝酒作樂也不必顧忌。 這是一個鋪墊。實際上,他的重點在于:他要和我同房了。 當天,他吩咐下人將我的東西全都移到他的房間去。這主客間家具一應俱全,后頭還通著衛生間和浴桶,閉門不出完全沒有問題。薛殊下令,飯和水只需送到門口,天塌下來都不可打擾我們清靜。 就差沒直接在船上廣播“誰也不要妨礙我和小夫人翻云覆雨”了。 自從下午睡完那一覺后,薛殊就顯得有些困倦,不怎么搭理我,他在吩咐下人的時候我也不好問話,只好一直憋著,在心里琢磨:莫非薛殊并非宮斗文男主,而是rou-文男主設定?定期獸性大發必須要發泄那種? 所有人都領命下去了,門在我們身后合上。 我停住沒往里走,趕在他開口前進諫:“陛下,其實,你有沒有試過用手解決呢?” 雖然我是一個觀念開放的現代女性,雖然我對他的美色垂涎三尺,雖然我還想靠他上位,但無論如何,我也拒絕被人當充-氣娃娃。這是原則問題。 薛殊眼皮沉重,反應也比平常遲緩許多,聽了我這話,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先是糾起眉頭,又笑了。 他站起來緩緩向我逼近。我下意識向后退去。 退了幾步,他忽然朝我伸手,我驚得閉眼往后一縮,后腦勺撞上個軟軟的東西。 是他用手為我將門上的一塊凸起擋住了,免得我磕到。 我的頭砸到他手中,他便順勢捧住,垂眼看著我。 他倦得有了微醺態,還努力地板起臉訓斥道:“不知羞?!?/br> 評評理,不知羞的是我嗎?? 薛殊說:“這三天,你不準離開房間,聽見了嗎?” 我要提出抗議,他又警告道:“否則,朕就將你打入冷宮?!?/br> “聽見了?!蔽掖瓜骂^小聲嘟囔。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他直起身子,伸展雙臂,“寬衣?!?/br> 我只得伺候這個大爺把外衣脫掉。脫好之后,他邊卸發簪邊走到床前,一頭栽倒,睡得不省人事。 薛殊這一睡就是三天。 之前我想不通他和周太妃為何明明可以偷偷幽會,卻非要明目張膽地閉門雙修,現在我算是懂了:薛殊防備心極強,怎會讓人知道他每月都有幾天昏睡不醒,借這種事掩飾自然是最好的解法。 周太妃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v觀她這一生,先是嫁給個六歲小孩,小孩長大了還要搞她的母家,讓她費盡心思去救。在夫君的高壓統治下艱難求生,好不容易熬到他退位了,還不能安享退休生活,要每個月來太虛觀關三天小黑屋,并背上為老不尊的嫌疑。 實在是慘吶。 薛殊剛睡著時,我不明白狀況,還時時提防他突然發病,結果他一直都安詳地躺在床上,不怎么翻身,也不打呼嚕。耳朵任拽,臉蛋任掐,十分乖巧。 我白天自己鍛煉,晚上睡在他身旁。有天夜里,他似乎做噩夢了,啞聲念道:“母后。母后?!?/br>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給他順毛,安慰他:“不怕?!?/br> 薛殊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抬了抬手,與我的手相碰,而后,他輕輕伸出一根指頭,將我的小指勾纏住。 我一下子驚醒,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率飆升到170。 自這夜后,我就有點心神不定,不能專心訓練,總想去看他。 薛殊吃不了飯,我也不敢給他喂水。他的嘴唇漸漸干涸,我拿手帕沾了水,隔半小時就輕輕在其上涂抹。 他真漂亮,唇紅齒白,眉眼蔚然而深秀。要是生在民間,也是一位濁世佳公子。 三十歲,朝堂上磨煉二十四年,他已全然脫去了少年氣,余下淵渟岳峙的一段帝王之態。 太上皇睡著了,眉頭仍時時蹙起。 不知道為什么,生殺予奪的人,總是不快樂。 我走神想,我是不是穿錯人了,我應該穿越到薛殊的后宮才對啊。最好是他十八歲的時候,諸侯平定,戰爭未始。我要隔三差五裝病騙他來看我,天天提著小食盒去勤政殿sao擾他,買通太監掌握他的行蹤,一有空就追著他唱情歌。 正在遐想中間,床上忽傳來一個聲音:“你傻笑什么?” 薛殊醒了,但仍有些睡眼惺忪。我很狗腿地起身給他端了杯水過來:“渴不渴?” 他支起身子,接過喝了一口,問:“我睡了多久?” “三天多一點?!?/br> 他“嗯”了一聲,仰頭把水飲干,又躺了回去。我接過杯子,用手帕給他揩了揩唇角。 薛殊還有些遲鈍,故而沒有躲開,幾秒之后才抬眼看我:“無事獻殷勤,這幾日有事發生嗎?” “沒……唔疼疼疼!”他忽然雙手捏著我的臉蛋,把我扯得低下身去:“林如珠,我是睡著了,不是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口齒不清地說道。 薛殊被我逗笑了一瞬間,又強自板起臉來:“你敢掐朕的臉。知道觸犯天顏是死罪嗎?” 我堅定賴賬:“我沒有?!?/br> 他哼了一聲,將我松開:“下次再敢,賜你白綾?!?/br> 什么是殺人狂,這就是! 我揉著臉起身放好杯子。他也站起來,很自然地張開雙臂讓我伺候他穿衣。我認命地充當了丫鬟的角色,邊給他系衣帶邊問:“你每個月都要這樣長睡嗎?為什么會這樣?是得病了嗎?” “太醫說是因為休息不足?!?/br> 薛殊真是幸運,長期高壓工作之下,只落下這樣一個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