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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差不多是正常身材,卻也沒有傾國傾城,就是個班花水平,還沒原先的我好看。 想我當年能憑擊劍這個小眾運動話題度遠遠趕超一眾流量明星,第一是因為大家愛看我屆屆陪跑的笑話,第二就是因為我漂亮。 經紀公司的邀約我一年能收到八百個。十八歲時候我都想好了,等我拿到金牌,就退役去當一個正事不干,成天和眾男星糾纏不清的快樂花瓶。誰能想到三屆奧運后,我金牌沒拿,道沒出,就連男朋友都沒談一個。 唉,不提也罷。 馬車到了王宅,管家又帶著老婆在門口等著。一見我下車,兩人圍上來,連聲道:“林姨娘一路辛苦?!?/br> 因為王老太太才“死”不久,他們不太好露出喜色,但哭喪著臉迎我也不太好,所以兩人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 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說:“這幾個月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壞事一件接一件?!?/br> “誰說不是呢?”管家婆走近一步來拍我的肩,“姨娘清減不少,可要保重啊?!?/br> 我隱隱感到她對我不如上次恭敬??赡苁且驗檠κ獍胍拱盐覐拇采咸呦聛淼木壒?。小妾的地位低,不得寵的話,就要被管家婆子糟踐了。 她笑吟吟地瞧我反應,想試探我好不好惹。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忽聽管家在一邊對小廝說:“愣著做什么?還不將老夫人請下來?” 老夫人? 我看向馬車。 卻見這人恭恭敬敬地將一個罐子捧下來。 就是我端起來當鏡子照的那個。 “……” 我正使勁搓手,身后有人說:“小夫人來了。扭頭一看,正是薛殊。 王富貴老爺還在孝中,不能穿得太鮮艷。他今日披了身灰白色的衣裳,好像剛從水墨畫中走出。 管家婆見了他立馬大變臉,身子也弓了下去:“老爺?!?/br> 我見狀,幾步上前攀住薛殊胳膊往進走,故意嬌聲道:“老爺,許久不見,你可想我嗎?”邊說邊跟他使眼色,希望他配合一下。 薛殊說:“不想?!?/br> 狗男人! 管家婆一副看笑話的樣子。我甩開薛殊的胳膊,準備快步回房,卻見管家捧著“老夫人”上來,說:“老爺,今日我們便可以出發了?!?/br> 薛殊只是淡淡地答了句“嗯”。 我們倆到了無人的房中,我問:“王富貴老爺,請問我們去哪兒?” “老夫人生在嶺東海邊,念了一輩子故鄉,卻沒能葉落歸根,她臨終前唯一的心愿,是想把自己的骨灰撒在海中。從延南到嶺東途經京城,我們便在這里停一停,拿好補給,再帶一些下人?!?/br> 也就是說,我們跋山涉水,去揚他媽的骨灰。 薛殊的創意,我不得不服。 至于這一趟的真正目的,我問了他也不會說,我就索性不問了。 我坐在他對面,笑吟吟地看著他,重開話頭:“你明明想叫我來,干嘛騙我說要帶周太妃?” 管家夫婦分明知道要迎接的人是我。 他則一笑:“愿者上鉤?!?/br> * 這日下午我們便上路了。王富貴老爺出手不凡,買了一艘豪華的大船,打算一路順流而下。 跟隨著我們不僅有打扮成保鏢的內司暗衛,也有京城王宅的傭人。奴婢小廝,廚子郎中一應俱全。管家王順和他老婆統領眾人,也負責我們的行程和起居。 到嶺東大約要行船一個月,我們計劃先走半個月,而后在途中的臨淮??啃菡麕滋?,再繼續余下的路程。 大船乘風破浪,在江上航行。 兩岸青翠,空氣極好,我看中甲板上一片空曠之地,每天上去練劍。在這種環境之下,有種吸收天地靈氣的感覺。 薛殊偶爾也陪我練一練。他的身手上佳,一看就有童子功。在和他的實戰演練下,我逐漸改掉了一點只會正面應敵的習慣。 但大多數時間,他都會靜靜坐在甲板上的藤椅上看書,宛如一位老大爺。 薛殊有先見之明,帶了一箱子書上船。我失算了,沒有帶任何消遣的東西,他看的那些兵書佶屈聱牙,我又實在讀不下去。 是而,我練完體能之后就去找小丫鬟們玩。我嫌她們玩的東西都太無聊,就用了兩天的時間教會了大家玩狼人殺,這個游戲一時在船上廣為流傳,據說在暗衛那邊尤其流行。 我教會了他們之后,這些沒良心的不帶我玩了。 除了我在國家隊的個別隊友之外,沒人喜歡跟我玩游戲,據說是因為我對待每一次輸贏都太認真,搞得對手很累。 我真的想不通,如果不為贏的話,你們玩什么游戲呢?看幾本不好嗎? 于是,我又落單了,就連用林姨娘的身份也不能強行命令大家讓我加入。我這個小老婆當的沒有一點主子的樣子,因為薛殊上次把我趕出來,這次又和我分房而睡,他明擺著不寵幸我,就搞得我地位很低,連年長些的丫頭都敢對我呼來喊去。 管家婆更是神氣,想給我甩臉子就給我甩臉子,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 我無聊至極,只好去sao擾薛殊。 薛殊看書,我在他旁邊搭訕:“王老爺,你能給我講講故事嗎?” 他看也不看我,敷衍道:“什么故事?!?/br> “有沒有后宮女人爭權奪寵的精彩故事?”好久沒有看宮斗了,采訪采訪宮斗男主角也好啊。 “沒有?!?/br> “啊,難道從前后宮里沒人想爭奪你的寵愛嗎?比如周太妃,霍太妃,趙太妃……趙太妃掉了一個孩子,怎么掉的?這么多后妃,卻只生下三個孩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是不是還故意給誰熏避孕的香?”我沒提皇后,怕觸到他的逆鱗。 聽到這里,他把書一合:“你從哪打聽的這么多?” “各方渠道?!?/br> 他挑眉:“你整天在宮里都在做些什么?” “我每天練劍練體能,也并不是沒事干就調查你,主要是沒穿過來之前從書上看的……你不愿說,難道有了?” “趙貴人那個蠢貨是因為挺著肚子去撲蝴蝶,跌倒了,”薛殊哼了一聲,“我的后宮才無爭寵這種無聊之事?!?/br> “不會吧,沒有人裝病叫你去看她嗎?” “沒有?!?/br> “沒有人在你處理公務的時候給你送吃的嗎?” “沒有?!?/br> “也沒人在你必經之路唱歌嗎?” “……沒有?!?/br> 經過我這靈魂三問之后,薛殊陷入了沉思。 我聽明白了,是真的沒人爭寵。大家都恨不得他有多遠滾多遠,這位卻還喜滋滋,覺得嬪妃們安分呢。 我對他產生了些許同情。 他看著我憐憫的眼神,一氣之下又拿起書不理我了。 我在他旁邊坐著曬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