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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絕不會輕易收手,過了這河前面是個村子,總比暴露在荒郊中安全些”陸進延不滿地撇撇嘴,今日本是他大婚之日,誰想王妃的手指頭都沒碰著便被刺客襲擊,高手侍衛被殺不說,還要和一個根本不了解底細的瞎子在深夜里逃命。他拍拍喜服上沾濕的露水,想到曾經在京城里的風光瀟灑,心想這祁州真是來得晦氣極了。呵,他落得這般可笑田地,還不是因為那人……才剛陷入回憶,陸進延突然被林盞一把推倒在地,一個銀光閃閃的飛鏢就落在陸進延耳邊兩寸的位置“來了!”林盞迅速起身,側頭聽得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疾行而來,他握緊了長劍說:“少說也有四人,王爺當心”果不其然,林間一陣窸窣,四個蒙面男子持刀殺出,將他二人圍困其中。林盞絲毫沒有猶豫,揮劍便刺,陸進延雖是養優處尊的王爺,功夫在皇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在如此急情之下與敵人近身搏命還是頭一回,原本精湛的武藝只使出了七成,扭身看正以一敵三的林盞,只見他單薄的外衣已被刀刃刺破,幾招下來,整個左肩便已被鮮血染紅。陸進延一面看著林盞的傷勢一面與敵人過招,明顯占了下風,眼見著蒙面人將他們越逼越死,陸進延腳步不穩,此時林盞后撤一步竟是將他絆倒“王爺!”林盞突然朝他伸出一只手,陸進延抓住欲借勁起身,哪知林盞將他拽起后猛地向后一推,力氣之大讓陸進延連連后退,仰面跌入河中“這些人交給在下對付!”說著,林盞一劍封喉,又以內力一掌將另一人擊倒在地,此時只剩兩人與林盞對峙“聽說吳王身邊真正的高手只有李順李達二人,你是何人?”“這話應當問你”林盞一劍揮去,樹葉都被劍風震得嘩嘩作響,那人躲閃過去,沖著林盞撒了一把粉末,豈料林盞的動作非但沒停,反而從那一團白霧中赫然沖出,長劍直入右胸。林盞利落抽刀,劍心直指背后那人道:“說,什么來歷”那人忽而不作聲,林盞眉頭一皺,側耳卻聽不到動靜,陸進延箭步沖上,捏住那人的下巴說:“這小子要自盡!”林盞神情一滯,接著問:“后頭可還有人?”被俘那人無論如何也不肯透露一字,陸進延反剪他的胳膊正欲折磨,林盞一直指著那人喉嚨的劍卻搖晃起來,陸進延抬頭一看,血正順著林盞的手流到肩上,陸進延這才定睛看出林盞衣衫上破了多出,傷口暗紅,有些仍在冒血。方才打斗中看不清楚,且林盞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得讓人根本看不出有傷的破綻。趁著陸進延出神,林盞傷痛的這一瞬,本以被制服的那人突然使了渾身氣力站起來,作勢要以身體與林盞拼命,陸進延怒極將手按在他的后腦上上向左一掰,咔地一聲,那人便斷了氣。☆、第5章把唯一的活口殺了,消息便就此斷了。陸進延自知自己行為草率沖動,但他為王爺,自然也不會放下架子對自己的行為向一個下人表示歉意。至于林盞,他也自知尊卑有別,雖然在聽到那人脖子咔嚓一響時咬緊了嘴唇,卻還是平復了心情,跪在地上粗重喘氣。陸進延看著林盞用滿是鮮血的手將劍收入劍鞘,不由得皺了皺眉,“右手怎么傷的?”他在方才聽著劍聲接招時忽而感到一股陰風從耳邊傳來,然而自己的劍正與敵人糾纏,無法脫身又看不見,只得硬是讓右手挨下一刀。但這些林盞沒說,只是默默把手上的血在腰上抹了抹“嗬,還挺要面子”陸進延向前一步,拉住林盞往自己跟前一扯,他受了傷此時又乏累不堪,腳步不穩地被陸進延拽了過去,感覺到了陸進延正給他拭去血跡,林盞想把手抽出來,卻被陸進延不滿地嘖了一聲,他看不見陸進延的表情,卻也知道此刻這人應是一臉的不耐煩“本王雖是王爺,卻也不愿欠人情,你前夜給本王包了傷,現在就老實呆著讓本王也給你包扎一回”畢竟以前也是進過軍營的人,陸進延的手法雖不嫻熟,卻也知道輕重,“你這人奇怪得很,放著本王上等的功夫不讓幫,卻要一個人打他們四個,說,是不是瞧不起本王?”說罷,陸進延用力擠林盞手上的傷口,欲把污血擠干凈,林盞疼得深吸一口氣,盡量穩著聲音說:“在下與人過招全靠耳聞,混亂中辨不清王爺的劍風,如若在下將您當做敵方誤傷了,豈不大過”“哼,說得倒挺有理”陸進延嘴上這樣說著,卻自知臉上閃過一絲憐憫,“方才推我入水的賬,日后定與你算”林盞淡笑,肩上又突然傳來劇痛,是陸進延的手摸了上去。“你這傷口好深”陸進延說著去扒林盞的衣服,才剛露出個肩膀,林盞便用傷著的右手去拽另一側的衣領,陸進延大笑一聲,說:“都是男人,不必拘謹”“傷在肩頭,只脫左袖便夠了”“你腹上也有傷,遲早都要脫下的”林盞連忙搖頭,右手攥緊了衣服說:“那些都是小傷,不勞煩王爺了”陸進延哼了一聲,心想林盞這人殺起人來絕不含糊,怎么脫個衣服卻介意成這樣?懶得啰嗦,把林盞肩上的傷簡單處理后,二話不說開始扒林盞的上衣,怎料林盞竟兩手鉗住了他的手腕,陸進延掙了幾下,力道足以讓那才剛包好的傷口再裂開,林盞卻滿臉倔強地偏不肯放手。“放手吧,本王不管你便是”念在林盞是為救他而傷,他身為王爺才肯屈尊親手處理他的傷口,眼前這人非但不領情,反倒對他動怒。陸進延滿心不悅地站起來,對著坐在地上虛弱地喘氣的林盞說:“你這樣我們沒法趕路,歇一歇,天亮了再走”“不過是皮rou傷,在下沒事”林盞緩緩站起,向陸進延背后走去,“若不能渡河,就沿著下游走,穿過普縣,從西……”話沒說完,陸進延就從后一把捏住他的脖頸,林盞個頭雖與陸進延相當,卻身材瘦削,加之渾身是傷,此刻像只貓兒似的被陸進延捏著后頸。“林盞,你不過是我府中謀士,沒必要盡侍衛的職責”陸進延抓著他,看林盞安安靜靜并不躲,便將從前夜起便埋在心中的話問了出來,“你在我府中連話都不曾多說,今夜卻兩次救我,受重傷也愿與我逃命趕路,如此反差,實在難讓本王不心生疑慮”手掌中那人的脖頸僵了一下,但也就那一瞬罷了,林盞平靜道:“在下既進了王府,便是王爺您的人,忠心于王爺,保護王爺周全,是應當做的”這話若是入了其他人耳中,估計也就不再多說,可陸進延不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因何而來了祁州,這世道人心難測,有人進讒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