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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語文課。那段時間正好在復習,說到林黛玉進賈府那段。王文杰對于這類古典毫無興趣,沒聽一會兒倒頭就睡,睡之前他看了一眼黑板,上面寫著:來得病態,去得馬虎。這句話針對的,是寶玉摔玉佩那一段。☆、第二十六章五一倉促而至,倉促而走,還沒怎么享受假期就迎來了連讀的日子。高二那棟樓正好在高三對面,他們趴在窗口哭嚶嚶的痛罵學校的時候,發現隔壁時常響起考試鈴聲,大家看著不能更慘的高三,越發覺得前途暗淡無光。五月一過就是六月,過了黃梅雨季節就是期末考試的時候了。蘇峻平被他媽耳提面命,考得還不錯,考試后那半個月的課也就不這么討人厭了。緊接著暑假到來,陳一霖依舊去打工,這次找了個電影院的。電影院工資不算高,但有高溫費的補貼,也不少。蘇峻平黏著他,拜托陳一霖幫他爭取了一個名額,可惜站立式服務太過辛苦,他干了一個禮拜就不干了。期間蘇文還帶兩個人出去玩過一次釣魚,美名曰男人的浪漫。他們倆都對釣魚一竅不通,陳一霖還算安分的,人家讓他怎么弄就怎么弄,蘇峻平在網上補了三天的速成知識,因此總想露一手,趁人不注意就開始瞎搗亂,第一次被咬掉了魚餌,第二次被扯斷了魚線,第三次……第三次陳一霖喝住了他,這次算完。陳一霖似乎天賦不錯,頭一次就釣上一條一斤半的草魚,蘇峻平釣上些不知名的小魚,一看就是食物鏈最底層的那種,他十分郁悶,還是陳一霖安慰了他好一會兒。晚上端出魚時,味道很好,也許是自己釣的原因吧。陳一霖的草魚被燒成烤魚,從側面劈開,兩面扁扁的魚腦袋放在鐵盤子里,上面澆上了大把的豆豉和紅辣椒,下頭埋了白菜桿子、老豆腐和事先在烤箱烤過的土豆條。蘇峻平的小魚被燒成豆腐魚羹,那小魚雖是其貌不揚,可味道特別鮮美,他覺得自己挽回了顏面,晚飯吃的特別開心。吃完飯他們在房間里看了會兒電視,預備睡覺??墒莾蓚€人怎么也睡不著,尤其是蘇峻平,他拉開玻璃門,搬出椅子,燒了壺熱水,兩人坐在陽臺上聊天。浙江多山地,那地方四面環山,在黑暗下看得不真切,同天空融為一體,是潑墨似的大塊大塊的墨藍。天上有星星,卻是“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月亮大得嚇人。鄉間的晚風極其柔軟,像貓尾撓過似的舒服。多年以后,陳一霖再回想這次旅行,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話題讓他們意猶未盡的聊到兩點鐘,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能回憶起這里的天空,青山,香甜的空氣,還有蘇峻平在月光下發亮的側臉,這段回憶,幫他熬過了一個又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那是心尖上的快樂。暑假轉瞬即逝,還沒怎么好好享受,就迎來了開學。高三了,開學提前半個月,再來一場考試。好不容易挨過了這殺千刀的考試,到了千盼萬盼的運動會。升級為高三,這是他們最后一場運動會,因而熱情分外高漲。先是入場式的服裝。本來的預想是搞幾套英國美國的制服,穿上去筆挺筆挺的格外氣派,可惜網上沒找著,找到了的也貴的嚇人。然后再爭玩cospy,可是十一班良莠不齊的苗苗們,cos大頭娃娃才比較保險。最后吵來吵去,陳一霖不動聲色的在班會課叫上了謝老板,這事才定了下來。一律藍色小西裝,男生長褲,女生短裙過膝襪,露出一段令人遐想的大腿。那天早上,蘇峻平吃著蛋餅,看著黑絲白絲,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秀色可餐。他閱遍姑娘們的腿,心滿意足的吃掉了所有的里脊。王文杰捂住他的眼睛說:“要死啦要死啦,要長針眼啦!”原來是有個女生直接把窗簾一拉,躲在窗簾里換裙子,蘇峻平直勾勾的盯著窗簾布看。王文杰嘖嘖兩聲說:“大兄弟你還在追女朋友呢,你媳婦兒要是看見該咋想???”蘇峻平一巴掌推開假冒的東北大爺,瞇起眼繼續觀察,忽然被一只手遮住了視野。陳一霖的手涼涼的,貼在他的眼皮上。“你在看什么?”蘇峻平立馬打了個哈哈:“沒什么,沒什么,我在看喜鵲,你看那只喜鵲,長得奇丑叫聲還難聽?!?/br>陳一霖順著他的目光所向,只看到了臟兮兮的窗簾里有個隱約的人影,偶爾漏出一道縫隙。陳一霖走過去,在女生的尖叫中把窗簾給拉嚴實了,對蘇峻平說:“待會兒小黑板和飲水機,你搬?!?/br>蘇峻平撲過去涕淚橫流的求饒,可班長大人是鐵了心的,他只好上下跑了三趟搬東西,運動會沒開始就氣喘吁吁的。舉班牌的是班里公認的大長腿姑娘,陳一霖按照身高排在后面,蘇峻平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垂下頭說:“你看我熱得頭發都濕光了?!?/br>陳一霖不為所動,摸了兩把說:“中午去寢室洗一下?!?/br>蘇峻平心塞一秒再接再厲,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陳一霖,發現他領帶打得不標準,連忙殷勤的拆了重新幫他系好。邊打領帶還邊說:“阿霖你這個領帶也太不標準了,像小學生系紅領巾一樣?!?/br>陳一霖:“……”蘇峻平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抓耳撓腮的要挽回,卻一時詞窮,陳一霖嘆了口氣,心說他就是這么個人,跟小孩似的,自己和他計較什么。雖然心里已經軟了,可面上還是板著。陳一霖說:“傍晚的時候,你負責再把東西搬回教室?!?/br>蘇峻平苦著臉嚶嚶嚶求饒,陳一霖被他煩的不行,轉過頭去,那人又立馬貼過來,像只趕不走的蒼蠅。陳一霖實在受不了了,猛地一拉他的領帶,在他耳邊說:“我和你一起搬,不要煩了,明白?”蘇峻平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陳一霖笑了笑,拍拍他的腦袋讓他一邊玩去了。王文杰在后面圍觀了全過程,覺得左護法實在是一只又賤又傻的大型犬。一切同去年一樣,陳一霖還是老樣子忙前忙后。拉拉隊里一群懶貨,比賽極少喊加油,大多都是玩手機,他催的嗓子都疼了,那群王八蛋才站起身,有氣無力的喊幾句,或是擠牙膏似的交幾篇稿子。下午兩點鐘,太陽最毒的時候。每年的運動會氣溫都格外的高,蘇峻平把鴨舌帽借給陳一霖,可是他的帽子是黑的,越戴越熱,陳一霖皺著眉取下來,在那邊拿它扇風。體育委員忽的站起來喊:“兄弟們,三點的五十乘八你們快報名??!現在女生缺兩個,男生缺三個!快快快!”在太陽傘下的家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