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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肋骨,哪有那么多血?!?/br>墨錚瞅了他一眼,道:“放心,我還需要個引路人?!?/br>所以不能帶路,不,沒了這群人,我便要去放血?木二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得狠狠地抽了鞭前面的馬屁股,加快了速度,暗自罵道: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弟子,真是一丘之貉!前面突然有人喝道:“來人止步!”第30章天機木二心一緊,那些人又來了?只見那人一聲力喝,將長戟立于身前,對他們攤開手道:“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先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木二頓時臉一黑,他在這呆了這么久,哪里還不知道這些叫討要“買路財”的是什么貨色?稍微有些本事的都不會這么膽大地跳出來,畢竟如今喜歡“行俠仗義”的修士可不少。而且,他們兩個人上路,有點眼力的人便知道不是有所依仗,便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而有能力一拼的早就去搶那些大型商隊了,哪還用得著和這種沒什么油水的死磕。所以,這八成是個愣頭青!暗罵一聲,木二還是讓馬車停了下來,望著那愣頭青喝道:“哪來的睜眼瞎?敢截我家大人的車?是不是今天出門把腦子落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了!”手持長棍的強盜被這話唬的一愣一愣地,縮了縮脖子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來搶劫的到底是誰啊,怎么一個被搶的居然比搶的還兇!這一兇立刻將他心底的愧疚和羞恥心勾了上來,但思及自家還臥床不醒的三哥,他神色一定,打定主意冒充他一回強盜,大不了以后再不上這地方來!一顆白色的棋子自車簾射出,直奔“強盜”面門而去。那人倉促一擋,倒退幾步。棋子斜飛向一旁,仿佛野豬過林,將旁邊的幾棵樹砸的一片狼藉,折枝斷葉!“強盜”感受到棍上傳來的余力和體內翻涌的血氣,他不由神色一凝,眉目間居然生出幾許軍人的血性。這時,又一顆棋子自門簾射了出來,這次瞄準的是他的腿彎!長戟本就是大開大合的武器,對這種“精細活”并不擅長,即使他已經盡力躲閃,那棋子也擦過了他的小腿,所幸只是刮走了一塊rou。突如其來的疼痛和棋上傳來的力道,讓他險些單膝跪地。他掄起長戟迅速站直,正想往前沖,來個先下手為強,卻見又一顆白色的棋子射來,這次對準的是他的下腹!他命根子!神色一悚,也顧不得什么沖鋒,下意思閉上雙眼,夾緊了腿,一邊罵這簾中人居然如此陰毒,想毀他身下二兩rou!然而他保持這個可笑的動作頓了半晌,卻遲遲沒有反應。他不由睜開一只眼,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身下,然后松了口氣,那二兩rou還在。再往下看,便瞧見那棋子落在他的鞋尖上。一道冰涼的聲音落在他的身上,冷的他背后一顫。“事不過三,你若在擋著,我就不能保證下一顆棋子會落在哪了?!?/br>“強盜”垂下頭望了眼自己身下,又想了想自己三哥,嘆了口氣,面色糾結至極。他沉吟了半晌,忽地一撩袍腳,單膝跪地,緩緩道:“求大人一見?!?/br>一字一句,沉若山岳。場面一滯,木二也看出不對勁了,感情這人是來求他們的?那之前還搞什么“打劫”,一時有些啼笑皆非。這時一人從林間走出,拱手笑道:“大人,好久不見,不知還記得小人嗎?”墨錚撩開簾,看到了一張眉眼板正,老實的讓人不由自主心生信任的臉,只是眼下的青黑,眼眶中的血絲都在說它的主人最近過得并不是太好。“天機子?!彼鮼硪笊虝r阿玄領他見的人。“我們有一事相求?!碧鞕C子拉起跪在地上的人,笑道。墨錚望了眼他們,再看看已經不早的天色,他對木二道:“駕車?!?/br>然后便闔上了簾,他并不喜歡麻煩,而且他有事要做,沒閑心去管其他事。木二望著站在馬車前一臉失落的兩人,張闔了幾下唇,終是嘆了口氣。這位車里的大人可不是他說幾句話就能改變主意的,當初勸了多少遍,甚至傳影那頭的也勸了他讓他傷養好后再走,可是你看看,這不還是出來了嗎?“世人皆言你姿容絕艷,風華傾世,只可惜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獸,世間最蒙昧,也最可怕的野獸?!?/br>天機子忽的高聲道,一字一頓,聲音大的在場每人人都能聽得見,自然也包括了簾內的墨錚。然后他便閉上了雙眼,聽天由命。這是當初他用那老頭子留下的那張千年龜殼最后算出一回的東西,這句話完了之后,那龜殼也碎了,他才明白這人是不可算之人。他無數次悔恨將那龜殼用在了他身上,以至算不出那個躺在床上的傻子的命。但即使這般,他也只剩這一個籌碼了,若不成功他也沒辦法了。強行逼供?他們可能會陪著那家伙再死一次,那個人可不是什么善類。再想想之前見他時,對這個弟子的在意程度,或許是想死都難。“停下?!?/br>宛若天籟的聲音響在天機子耳側,他猛然睜眼,便瞧見隱隱有了些青年輪廓的人走了下來,輕衣綬帶,腰間跨劍。突地覺得之前那句姿容絕艷,風華傾世沒有半點作假。“你知道什么?”他問道。一股寒意鋪面而來,天機子面不改色地笑道:“正式介紹一下自己,小生乃此代天機子,算天算地算己身,不為超脫,只為解惑。而這位是虎威將軍薛平寧的家將,薛游青?!?/br>墨錚打量了眼薛游青,又將視線轉回天機子:“不自稱小人了?”“上次是我幫門弄斧了,這次知道大人能看破人心,自然不敢有半點謊話了?!碧鞕C子苦笑道,當初對那個人竟然收了個徒弟十分好奇,便去查了查,最后還是在老頭子扔在角落的一堆古籍中查到了只言片語。空冥道體,湛波之瞳,可窺人心。“你來找我,為什么?”墨錚對天機子不辭辛苦來找他的事,突然有了些好奇。“不知大人是否還記得游三郎?”天機子習慣性捋落把胡子,又短又硬胡子扎的他手疼,他捻了下手指,不由苦笑。這些日子,那個人不在,連帶著他胡子也刮不好了。游三郎?墨錚在心里默默念道,然后自半年前的記憶里勾出這人,“和我一起到殷商那個?”想起那時看到的情景,他已經將天機子來這的目的摸了個七七八八,看來那人和虎威將軍關系不淺。“他還不曾醒?”天機子眉間漫上疲憊,“他已經整整昏迷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