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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醫生要盡快縫補以免發炎破傷風。病床經過整容科,前兩個月送來了一個病人,不知道染了什麼怪異的病,跟蛇蛻皮一樣,皮層脫落後只留下紅嫩嫩帶著血絲的rou層,有點像曬傷之後的脫皮現象,只不過這個男人是全身都有這樣的情況,因此惡心程度也就加倍。身體這樣,面部更是恐怖,已經爛得完全看不出五官長的如何。連見多識廣見怪不怪的老大夫都有點看不下去。皮膚科的診出是皮膚惡性敏感,身上上藥之後大部分都長出新皮好了,只是面部皮膚毀壞程度面積實在太大,皮膚細胞基本都壞死了,只能送到整容科,重新植皮。今天是男人解開紗布的時候。陪在男人身邊的是一個明顯具有混血血統的男子,眉高眼深,輪廓深遂,眼珠帶點海洋的藍色,頭發卻是深棕色,濃密而柔軟。這個男人天生就長得一副絕世好情人的模樣。連氣質都是。這兩三個月來,他每天都陪著這個沈默寡言的可憐的男人,周到得讓看護人員都汗顏。護士們有時會聚在一齊討論,說他們兄弟感情真好,年輕的小護士捂著嘴小聲說這樣溫柔體貼,明明是情人才有可能啊。護士們就渴望又遺憾地看著給男人喂飯的高大男子,糾結著復雜的心情。現在,他低沈而溫柔地彎下腰在男人耳邊說道:“準備好了麼,要迎接新的自己了?!?/br>“卓然?!?/br>這個男人叫卓然。卓然適應著外界的光亮,緩緩睜開了眼睛,門外的病床被醫護人士和看似家屬的人群擁擠著迅速跑過。只留下一串輪子滑過的聲音,轱轆轱轆。轱轆轱轆。那好像是通向往生的車輪,前塵往事盡皆退卻。──完──作者有話說:完結惹。。第二部是接著放還是新開。。我沒死,我愛你☆、一容家大宅里傳來杯盤砸地的脆響。“讓他們趕緊滾?!蹦腥说难劬孟駸o法聚焦,臉上又是幾乎猙獰的扭曲神色,於是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些神經質。沒聽到回答,視野里又是黑白茫茫,男人就更加焦躁起來。“爸?!彼箲]地喊。他面前站著一個男人──容裔,前任容家家主,現在退居幕后。這位容家家主,一生用驚濤駭浪形容也不為過,從已繼任家主的大哥手里搶到家主之位,在文革之前和數名一級領導人交往過密,在文革期間全家避入外境更是毫無波及,到國家改革開放,這位家主帶著在太平洋的勢力,強勢回到祖國,自此在大陸稱霸。這樣一生波瀾壯闊的人,卻生得好像戲本里才能出現的狐仙,眉目如畫,漂亮得帶了點妖氣。盡管已經五十多歲,歲月卻好像格外優待他,他看起來像容錦白的兄長。“小白,不要諱疾忌醫?!泵蛄丝诓?,茶杯在容錦白發狂之前就被容裔先拿起了,躲過了被粉碎的命運。容裔的聲音清清泠泠的,好像沒什麼人氣:“醫生說,你腦子里的血塊已經沒有了,你為什麼還是看不見?!?/br>容錦白坐在椅子上,他喉嚨里不斷發出低低的好像獸類的聲音,看起來果然像是被困住的獸。“我他媽怎麼知道?!?/br>“黑鴉近兩年也盯上了大陸這一大塊肥rou,有意要和我們合作?!比菀岬?,“他們既然對自己的大夫有這樣的自信,我們不妨接受對方的好意?!?/br>容錦白冷哼一聲。有個屁用。從他出院以來,世界各地的醫生來來去去好幾撥,無一例外地說:“已經沒有問題了,只是還需要時間,讓神經慢慢恢復?!?/br>他都已經聽了三年了!“小白,你要記得,”容裔合上杯蓋,清泠的聲音好像是破開水霧出來的一樣,“黑鴉如果沒有出手,三年前你就死了?!?/br>“他們明天就到,”容裔的聲音遠了點,“好好收拾下你自己,容家的少爺,未免也太難看了?!眰鱽黹T被合上的聲音。容錦白困在椅子里,良久低吼了聲:“cao!”青年帶上房門。青年的眉目很淡,好像是畫家打的線稿,只有點模糊的輪廓,看不出具體眉目生的如何。只是一雙眼睛,細直斜飛的,在白紙一樣的臉上,近乎濃墨重彩。他微微抿了抿唇,看著抱胸椅在欄桿上的男人。男人勾起點笑,海洋色的藍眼珠和深棕色的濃發讓人有種看見了大海的錯覺,深情又寬容。“你搶了我的活干?!眳s說了一口標準的中文。青年也笑了下,眼角一下微彎,看起來倒是頗為生動,幾乎有些溫柔。“你大哥看不慣我,要我滾遠一些?!?/br>房門一下被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俄羅斯男人,身材高大,鼻高眼深,氣質冷硬帶著血腥氣。“小白雞,你又在背後說老子壞話!”男人瞪著青年,又惡狠狠地重復了一遍在里面就說過的話:“羅森必須得留在黑鴉,你以為去趟鳥不拉屎的非洲回來還能有人樣嗎?”黑鴉是一個雇傭兵團,加上青年這一個中途插入的編外人員的話,目前成員勉強算有19個。和美國正規注冊的黑水公司不同,黑鴉只是一個團夥,成員的來歷五花八門各有不同,連三個同一個國籍的都沒有,只有小一半是特種兵出身,其余的不知道之前究竟是干什麼勾當的。黑鴉成立沒幾年,手中的單子卻做的很大。國家首腦出行的護衛,全球經濟會議的安全控場,追殺全球政治逃犯,搜救人質等等等等。這樣的團夥,誰知道背後究竟有什麼。三年前在幾個大國之間說救人就能救人,要讓他出獄就能讓他出獄。不過他只是個醫生,負責他們不死就行,其他不需要知道的他也不費心。“你,老實去中國給另一只小白雞治病?!蓖吡欣飺]揮手,“黑鴉這邊有羅森就夠了?!?/br>“……說的卓以後都不回來了一樣?!绷_森盯住青年,幾分認真,“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接你回來?!?/br>青年看著他,點了點頭。晚上留守本部的五個成員給卓然辦了個歡送會,黑鴉里唯一的一個女人海娜用她渾圓的F杯將青年的腦袋完全容納,夸張地哀嘆:“oh,唯一的紳士也要離開了!myhoneymysweet!”青年艱難地從女人鋼鐵一般的懷抱里掙脫開,旁邊尤利馬上一桶啤酒從他頭上倒了下去。襯衫褲子馬上就全部貼住了身體。“wow!”尤利扭動著尖叫,比海娜更加風情妖嬈地貼上來,“那種母猩猩抱著就沒有欲望了好嗎!還是試試我吧baby~”手中的酒好像變成一杯蒼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