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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的小本,還告訴他我很喜歡亞德里藍的詩。我憑借著記憶,翻到我當初書寫的那一頁。上面的墨跡有點褪色,不過還是能令人看出書寫者謄抄時的暢意,帶著一種學生氣的疏狂。但我現在將它讀來,心境又不再相同。“……若有一日我被兵戈與烈火吞沒,我亦不把胸腔內的心臟當做停止搏動。因為它曾苦于迷惘半生,又囿于渴求半生;而若我停步,即是它已追逐到了。它已包裹住玫瑰的尾梢?!?/br>我默然念完這段,從本子上抬起眼睛,倏地對上卡拉揚的目光。他那淺灰藍的雙眼映著窗邊透來的光亮,眼瞳正微微顫動著,很明顯地也在晃神。在我們漫長的對視之中,最終還是我第一個開口。“一個驚喜?!蔽覍ɡ瓝P說,“維森特.肖已經決定拿回阿爾文.卡拉揚的玫瑰了——我猜你當然知道答案。不過驚喜之處在于,這里并非天國或地獄,我是活著說出這句答復,而你也是活著收到它的?!?/br>卡拉揚凝望著我,許久以后微笑起來。“太好了,”他說,“看來我們都已重返人間?!?/br>☆、尾聲由于新登基的林西.克羅持著與主教相對的立場,且正忙于建立新政,剔除新神教的遺毒,卡拉揚并沒有因“叛逃”浦國而受到懲處,留在浦國的一切財產也得以保存。在他徹底康復之后,我們兩人先飛去了浦國的第九城,為曾經放走我的小獄卒吉安.查馬拉留下一捧繡球花。那個車夫作為主教舊時代的犧牲品,已經與一撥人一起被下令處死了。米婭.查馬拉還活著,但活得并不好。我探知了她的住處,為她留下一筆錢——盡管我在見到她時就知道,這筆錢在她手上留存不了多久;而除非遇到另一個契機,她也不會在那輝煌的殘骸里留存太長時間了。我們沒有打探到沙頓的去向,此時的安息之獄已經空空如也。我打通了一些關節,借閱了浦國857年至今的重罪犯處刑名冊,始終未曾看到任意一處列著沙頓.伊曼尼的名字。也許是那些名冊中的一部分在那動蕩中流失了;也許是一部分犯人的結局根本未被記載;但我心中隱秘希望著另一種可能——我希望那個忠誠的人伺機從獄中走脫了,去了他最終想去的地方。我從當地居民的口中得知,在857年的中旬,安息之獄曾經出現了一場暴動,有不少獄卒并送糧貨的人喝醉了酒游蕩在外,說了些冒新神教大不韙的粗話,被巡游衛逮捕時還在吵嚷著反抗。他們后來被關了好一段時間,反倒在那時害得真正的犯人被漏出去了;主教的公告里說他們沒放跑任意一個囚犯,不過附近有個常來往的車夫吹噓,他可是在那個混亂的晚上親眼看到了好幾個黑影從獄門中冒出來,他一連叫喚了好幾聲他們也不應。我本打算將杜靈贈予我的、那封托斯卡亞的致歉信燒毀在我父親的墳前,卻在與卡拉揚共同抵達墓園時遇見了正要離開的肖恩夫人。她的眼圈微紅,但妝容整肅。我對她打了一個招呼,就要從她身邊走過去。“維森特,”她忽然這樣久違親切地叫住我,以一種懷有戰栗悲傷的語氣,“謝謝?!?/br>她這話沒有前因后果,我卻一時間聽明白了它的含義。“那本藏書室里多出來的,”我說,“那本書里夾著的舊信——是你放進去的,對嗎?”我還有更多的問題沒有問。我想對她說:是因為你對我父親的死亡真相有所了解,卻無法以你的身份做到更多,才試圖將我也計算進這個計劃當中?只能是維森特.肖——要知曉這一切、背負這一切,卻不能是你的另一個刀者兒子——你的小雷德蒙頓嗎?“是的?!彼f。我不愿再說,握住了卡拉揚的手,徑直帶他從她身邊離去。“我希望我的兒子能幸福,”她在我身后有些倉促地說,“你知道嗎?”“我想雷德蒙頓會幸福的?!蔽艺f。肖恩夫人似乎被我氣出一陣咳嗽;卡拉揚卻在這時不大不小地打了個岔。“而我會讓維森特幸福的?!彼骠嬗卸Y地向她致意,“作為維森特.肖的愛人——不過并不是作為夫人的賢婿?!?/br>我原本已和卡拉揚定下了計劃,將‘密碼串’暫留給了奧德處置,隨后便要在六月趕去這片大陸的極西端,替智者完成他散布知識的遺愿;卻在臨走前接到了一條突如其來的消息。“我已被告上了什么‘戰后事物調協庭’,來日下午兩點就在王都開庭?”我對著柯爾曼的蝶書念道,“哦——又來了一封。說是皮特.彼得森的政敵在刻意找事,費盡心機地把彼得森的門生塞進法庭的狀告里,要弄出一個彼得森的把柄,針對我的假身份做文章……”“我想杜靈早就對此做出特赦了,”卡拉揚坐在一旁,頗為悠閑地評價,“他還不了解這一點,未免遺憾——這狀告肯定會報廢?!?/br>“柯爾曼也是這么說,”我又新接了一只黑色蝴蝶,“他表示根本不需要我到場,我大可以和你按原計劃出行,會有人替我處理這件事情?!?/br>“你打算如何回應?”“我必須認真嚴謹地做出答復,”我說,“先要提出贊許,讓收信人感到他的意見得以被我重視。并且讓他放下心來——”我轉眼看到卡拉揚,忽然冒出一個主意。“用你的筆跡來替我寫回復吧?!蔽覕x掇道,將翅尾發紅的蝴蝶攤在手上,“讓他也重溫一下被文學課教授支配的痛苦?!?/br>卡拉揚笑吟吟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有意將笑容定在那個“也”上。不過他倒是依言伸過手來,在我掌心中的蝴蝶上勾勾畫畫。他落下最后一筆,我將手一揚,那蝴蝶就飛走了。“所以還要去嗎?”他說。“當然,”我說,“不過悄悄地旁觀更有意思。是時候展示一下我學到的面部改裝技巧了?!?/br>卡拉揚跟著我去舊箱子里挑揀出一堆瓶瓶罐罐,捏著其中一個面露疑惑:“你是師從誰的改裝技巧?”我坦然答道:“蘭朵?!?/br>我用了一些手邊的東西,臨時換出了“戰后調協庭”上的兩個旁聽席位??ɡ瓝P戴了一副黑框眼鏡,頭發被束著,緊實地壓在一頂圓帽之下。我也戴了一款類似的帽子,將臉的下半部分裹得密不透風。我們是這樣規劃的:在三點看完判決之后,就趕去坐王都三點半啟程的“云行飛屋”——魔法部最新投入試用的交通工具,一個月只走一個來回,可以載在云朵上從王都一直飛向西。正值盛夏,陽光與熱空氣都極為充足。我們原本所在的地點離王都較遠,而協調庭所在的樓外又不適時地長著一批茂密的冬青。那些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