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書迷正在閱讀:愛無能(H)、撩到男神的一百種姿勢[快穿]、老師變成魅魔以后、兩塊石頭、見鬼(H)、從泥土,到花香(H)、我的夫郎(H)、愛卿,你聽朕解釋…我不聽!(H)、人渣修改守則、偶像每天都來看我吃飯
我還要對我的心臟施上最后一股擠壓的力道,卻仿佛在起手前聽到了一聲脆響。那聲音如同以輕擊破開一處小口;我恍神片刻,才察覺到它來源于我的體內。一股微弱的、全新的魔力從我心口涓涓流出,撫平了我身體的困頓與酸痛,最后順著我一直以來的指引,源源不斷地注入了熔火的刀柄之中??ㄈ植挥X出現在了我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有金紅色的小瓣沿著刀背滑去——以我們兩人的站立地點為中心,某種相同的色澤霎時間朝野外擴開。我把精力都專注于我體內這前所未有的變革上,同時昏昏然地堅信著:那新出現的力量能在我的支配下如臂指使。它也的確順遂了我的心意,補上了漏洞的最后一層空白,將卡拉揚體內的魔力暫封為了一個完滿的圓。我懷中抱著卡拉揚,一路跑下后山。突破“刀鋒”時的魔力擴散帶來了應有的異象。但也許是因為我的魔力實在不充分,我的腳下并沒有即刻燒灼起來;有的只是卡戎花。一叢接上一叢,一片綿延著一片,被我的雙腳不斷越過;但我沒有回頭望上多余的一眼。我知道那些卡戎花一定開得漫山遍野,把霍夫塔司的整座后山都燃得如同火光般明亮。卡拉揚被我送到了我曾經向霍夫塔司鎮捐贈的那個醫院。我直接找來了有過幾面之緣的院長,請求他替我現在開展治療。“肖.卡爾軍官,”他不無敬意地迎道。他俯首查看卡拉揚的情況,卻不敢去碰那把深入心臟的短刀,向我解釋道,“針對這種情況的刀者,我們也沒有過成功救援的案例……”“請查看他的體內?!蔽掖藭r也沒有多少力氣,只盡可能簡短地說。他這才伸手一探,卻立刻面露驚駭。他忙回身指派幾名醫師做好治療準備,隨后不甚流利地對我說:“這——這是個奇跡!我們都知道刀者沒那么容易流盡血液,可——他是怎么做到在心臟破裂的同時完好保留自己的魔力?這把刀插入的深度足夠置他于死地了!但他現在除了胸口的傷還顯眼,一切狀況都比我預測得好上太多。是什么醫師為他補充的魔力嗎?是用了什么方法——不對,外界引入的魔力也未必能和他本身的交融得這樣好……”他驟然想起自己是時候動起手來,面有慚色地對我說:“抱歉,卡爾軍官。這次治療太過關鍵,我現在去換上醫護服,你得到室外等著。不過我覺得你也需要一些照顧……你看上去太蒼白了?!?/br>我婉謝了那名院長,拿走了卡拉揚的大衣,一直走到門外去。我想我再沒力氣去霍夫塔司跑上一趟,便給奧德發了蝶書,讓他立刻過來。醫院離學院并不遠,他到得很快,據稱是從魔法討論課上半途出來。我為簡短奧德解釋了滅殺計劃的概況,親手交給他衣兜里的那張計劃書。我在奧德來前曾看過它一陣,也做了一些相應的分析。這時我頂著頭暈目眩的感覺,還意圖再多講出一些解決辦法的細節步驟,力求安全與穩妥。“你只需照料好他和你自己?!眾W德戈說著,把卡拉揚的大衣蓋到我肩上,“相信我們——剩下的事情由我們來做就好?!?/br>“好,”我對他說,“交給你們了?!?/br>我在卡拉揚的病床邊坐了很多天。救治十分成功,那位院長對前因后果并不清楚,只反復聲稱這是“一個醫學史上的奇跡”。他說卡拉揚的傷口已無大礙,不過似乎在消化魔力上出現了一些有前例的問題,需要靠睡眠來完成這最后的修復。我在病床邊喪失了對時間的把握,無論是清理、吃飯還是睡眠都渾渾噩噩,只在新的晨報出現時才驚覺又一天的到來。奧德和蘭朵在滅除計劃的后一天返來看我,還帶來我過去的其他幾名朋友。他們說,當天霍夫塔司的學生與在校的教授聯合,分工清晰、動作迅捷,悄無聲息地從根本上摧毀了藥石部的計劃。除了人員疏散及時,還聯絡近駐軍隊將藥石部的反叛者幾乎一網打盡。他們笑著打趣,說很久沒見東西院配合如此默契,如同蜜月期愛侶——最后這些訪客們都離開了病房。只有奧德刻意慢上一步,通知了我史密斯老先生遭遇逮捕的事情。“你應當看過名單,”他說,“他是藥石部的高層,滲透計劃的主負責人之一。我們后來在他的抽屜底層里搜到了一沓紙,像是私人開具的逮捕令,不是歌倫度南這邊的刻章。我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br>“針對我的逮捕令?”我不禁訝然。“是的,”他說,“逮捕令要求他傳播出這樣一個指示:如有機會就悄悄奪取你的性命?!?/br>“想必這是主教的手筆,”我苦笑道,“可能是發覺某場刑罰沒能殺死我之后?!?/br>“也許是這樣,”奧德說,“不過從簽發日期來看,它們好像被手持的人封存了很久。當我們搜出那些逮捕令時,它們的紙面都已經泛黃了?!?/br>起先是在五月六號,某張報紙的封面上多了一條占據整片版面的題目:“995天后的停戰!”當天的內頁只與一件事相關:由歌倫度南國王杜靈.金與浦國新王共同達成的停戰協約。明面上看,是浦國方先進行求和,隨后大舉撤兵,但協約條款出人意料地并不十分苛刻。據稱,新王與過去浦國的“戰爭發起人”持有相對不同的政治觀點,并表示愿意與歌倫度南建立新的國家關系,進行友好的貿易往來。隨后的一周里,所有報紙鋪天蓋地地飛滿了歌倫度南的大小城鎮,內頁無不在探討著相關內容。街上的人們討論著停戰,醫院的人們討論著停戰,成人討論停戰,孩子也討論。人們自發地緬懷起在戰爭中逝去的英烈們。他們仿佛彼此無聲約定一般,在出行時紛紛為他們佩戴上白色的花朵。我隨手翻到一條花邊新聞;里面以神秘口吻剖析了浦國新王的過去,暗指林西.克羅弒父登基——我放下了這一張,拿起了另一份。這回是歌倫度南的,探討的大多是證據詳實的嚴肅主題。但它在這一天什么新聞也沒有刊登,僅僅是放出了多達數十頁的烈士名單。名單里的所有名字整齊地倚靠在一起,一行一行地羅列向下。我從頭開始翻閱,被其間平凡的一行吸引了注意,目光久久定格在上面:“‘三刀客’之首雷德蒙頓.肖恩不幸在戰爭中殞命,為他對祖國的忠誠光榮犧牲?!?/br>也許又是在一個晴朗的天氣里,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卡拉揚的床邊。我從我的暫居處拿回不少東西,此時正翻動著我那個用來寫詩的小本子,雙手輕輕搭在沉睡的卡拉揚身上。一切恍若隔世的感覺都如潮水般涌來。我想起我在很多年前還與奧德在天臺的陽光里坐著,我就是這樣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