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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撥到一旁。他彎腰去臺下的柜門里摸索,手里變出一只大勺,依次挖了什么東西扣進餅干模具。他是用魔力給我在燒點心。不過為了圖快,那些餅干一個個被烤得半焦半白。他最后在餅干頂涂了一層厚厚的黃油,滿滿地將它們砌了一大盤。我在他略帶殷切的目光里一口咬下去半塊,忍不住因其口感嗆咳了一聲。我瞄了幾眼柜里那個餅干粉袋子——它看樣子是才開封的,不過包裝上面已經積了灰。幸而它并沒有過期。于是我們就著茶水、亂糟糟的臺面,以及霍夫塔司晨間的空氣,把所有餅干都一掃而空了。他對我不讀內院反去入伍的選擇始終不大支持,但這時或許是已確定了勸不回我,他只是叮囑我在戰時小心一點,牢記防護心臟。我仍舊對萊恩教授的彌留時分耿耿于懷,忽然想到史密斯先生既然就職于藥石部,也許能為我給出不一樣的答案。“魔法士的心臟受損,必然就無藥可救了嗎?”我問他,“據說普通醫院已經研發出了新辦法——已經有心臟破裂又被修補的案例了?!?/br>“他們是能救過來普通人的。我看過他們的提案,成功率非常高,也算是一種好的革新?!笔访芩瓜壬f,“但魔法士或刀者身上的原理不同。普通人的心臟破裂,需解決的首要問題無非是大出血,而具備魔力者面臨的問題則還有魔力的飛速流失。他們深層的魔力都儲藏于心臟,支持身體內系統的運轉。要想救出一個心臟破裂的魔法士,前提是在替他止血、清理、輸血的同時,再向內注入海量的魔力,才能開展修補?!?/br>“海量,”我重復道,“具體是多少呢?”“理論上說,是一個無法被單人達成的魔力數字?!彼f,“并且不能被多人協力完成。輸入魔力的過程稍有停滯,心臟破裂的患者就很危險了?!?/br>“那么儲存魔力的容器呢?”我回憶著我有限的醫學知識,搜腸刮肚道,“有沒有那樣的東西能被應用在醫療上?”“這么說吧,”他鎖緊眉頭,“即便有奇跡出現,有一個爆發力異于常人的魔力輸送者,目前也沒有可行的渠道能讓魔力導入人的心臟深處。沒有合適的媒介就妄引魔力,心臟反而會承受更大的破壞?!?/br>史密斯先生大約對我曾被魔法會搜尋的事毫不知情,還是像過去一般,只在給出訓誡與教誨時格外多話。他在他那半是住屋、半是實驗室的地方開辟了一方空間給我,讓我在這里歇了半天,又贈出他的私藏,將幾瓶標明了功用的魔法藥劑給我——都不是口服藥,反而是作用于外物上的;他讓我用來防身。目前來看,歌倫度南方士氣大振、接連收復失地,浦國軍方卻仍未出現甘于頹敗的跡象,反是呈現出困獸般的瘋狂戰意??吹贸鰜?,他們的排兵布陣已不比起先的井然有序,戰略意圖不再體現明顯的規劃,開始一股腦地押上他們最后的手段。“鐵面軍”正是最近突起的一支浦國異軍。據信報員稱,那軍隊只有三千人左右,身穿一套前所未見的靈活重甲,自西急行而來,在歌倫度南硬生生地劈開一條路徑。那一身刀槍不入的戰甲將他們從頭武裝到腳,讓他們幾乎所向披靡。我聽說它的名字,不過是在假期的十來天前;真正切實地與它打上交道,卻是假期歸來的數天后。我當時正與第九軍的小隊長們開始籌備行軍時的烤rou計劃,難得忙里偷閑一段時間,全軍上下都沉浸在一種喜氣洋洋的氛圍里。誰料松枝還沒架起來,新的任務就匆匆飛至。“游冰城?”我的一位副手馬庫斯.麥克勞頓摸著肩膀上信鴿的腦袋,“這是南線的什么地方?”“令信上說的是主戰場,”另一位副手費利.阿西翁接道,“所以是北線。還有愛琴的腦袋快被你捋禿了,馬庫斯?!?/br>說著,費利向我行了個禮,按我的指示跑去遠處傳令。馬庫斯頗為不甘地放了手,由愛琴親昵地去啄他的側臉。“游冰城是個好地方?!蔽曳瓌又种械闹噶?,“極北端的小城,魔法氣息濃重,覆蓋著冰面的城墻是標志性特征。城內罕有人跡。與其說是座城,不如說是個堡壘森嚴的大型倉庫?!?/br>馬庫斯在我身邊探頭探腦:“是裝什么的倉庫,長官?”“難說?!蔽衣柫寺柤?,“國家秘密太多,我也沒這個權限知道——負責保管就行了。第一次對上鐵面軍,想好怎么辦了嗎?”馬庫斯的笑容消了下去,絞起眉心:“鐵面軍最大的優勢在于那身特殊戰甲。硬拼一定不可取,如果一定要正面交手的話,可以試著先捉來活口,探明甲胄的機栝,從‘拆’字入手?;蛘咧挥脟У霓k法,隔斷他們擅奔襲的前鋒與后備供應,將他們鎖在一處自行消耗,自然能夠不戰而勝?!?/br>我迎著馬庫斯期待的目光,不覺想起兩年前這青年的樣子。他是個行商的兒子,當時硬是要加入過路的第九軍,為了達成標準吃了好一陣苦頭,最后竟也在磨礪中顯現了難得的作戰天分。我思量了他的策略片刻,沒品評好是不好,只說:“馬庫斯,想當指揮官嗎?”“當然!”他毫不猶豫地大喝一聲,繼而后背一振,仿佛心有所悟,“不搶長官的位置?!?/br>“別介意,”我對他說,“干得好了這指揮官就給你?!?/br>“卡爾長官,”馬庫斯立刻改口道,“剛才的話我都不記得了。我的頭忽然作痛……”“最近情勢不錯。我認為這一仗打到這個地步,浦國多半翻不了盤?!蔽艺f,“年邁的長官cao勞過度,他決定是時候歷練歷練你們這些年輕人了?!?/br>“什么話,”馬庫斯義憤填膺地說,“誰都知道肖.卡爾是歌倫度南最年輕的二級軍官,身體強健會用刀的魔法士,敵人口中的南線魔鬼!”“我們有位親王已經是三級軍官了,”我頓了頓,“還有‘南線魔鬼’是什么叫法?”“??!費利告誡我別說的,”青年的手摸上后腦,“反正南線的敵人都害怕我們,邊落跑邊起些外號……我也是無意間聽來的……也不算壞話,畢竟第九軍的長官戰無不勝嘛!”他先自覺地反省起錯誤,討好地沖我使勁微笑。我用目光威懾他:“費利回來了——該你去忙。我們馬上就要動身了?!?/br>馬庫斯邊走邊頻頻回頭,懇切又為難地看著我。我揮手趕他:“你去跟費利顯擺一下我剛才的話?!?/br>馬庫斯頓時忘了他的一腔憂郁,興沖沖地朝費利跑去:“嘿,費利,你不知道吧,剛才卡爾長官說要把指揮官給我!”費利跟他交接了兩句,走到我的身邊來,對我匯報了軍中目前準備的情況。游冰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