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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者中的刀者看守著他們的后背,魔法士在這時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便統統轉向了我。他們的手高舉著,充滿戒備地伸向我的方向,但由于到樓頂的距離太遠,誰也沒在城外做出第一個攻擊的舉動。我抬起了白色羽衣寬大的袖子,從里面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吹了個口哨,紙鳥的架構隨之在我手上展開。我跨到它身上,捏著它白色的脖子,直接乘著它從樓頂跳了下去,俯沖向聯軍的位置,張手撒下眾人為我準備好的攻擊符紋。——“但突然拉近的距離總要讓人遲疑幾秒。如果羽衣沒有成功吸引到他們的攻擊,那我們該怎么辦?”——“確?!^對’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們有一點跟從本能的想法,我們的計劃就能進行下去。所以,如果沒有攻擊的帶頭者,我們就去催動本能——我們給他們一個?!?/br>城外那灰壓壓的一片里忽然隱約傳出了一個人的喊聲:“殺掉君王!他就在那里!”數十個光團一瞬間從他們手中飛出,竄向了我飛行的方向。有一個稍微竄得前了些,它后面的紛紛循著它的軌道奔襲而來。我此時已經貼得離城墻的高度極近,第一個光團險之又險地蹭過了紙鳥的左翼。鳥內部的平衡結構受到外來魔法浸染,即刻毀得一干二凈,翅膀耷拉下來,帶著我飛速垂直地落了下去。我在掉落的過程中努力仰倒身子,看著上方的燃燒的光團如同星河一樣飛過。我重重地滾落在了地上,紙鳥已經化為了我墊在身下的一堆灰。我沒借著這個機會翻身站起,而是沿著計劃好的路徑繼續向一旁滾去。有一些尾隨而來的光團沒能擠進豁口,仍是擦在了它左近的墻體上,形成了一聲巨大的悶響。那本就已在對耗中變得不穩固的城墻角再也支撐不住,沿著豁漏處向下裂了一道縫。那裂縫又分出更多更細小的裂縫,如同樹枝瞬時生長,向旁邊延伸開來。一陣嘩啦啦的轟聲過后,那一片的墻體徹底崩開了——這回城墻上不再僅有的豁口,還多了一個門一般的大洞,就卡在那墻角處,形成了兩道寬大得滑稽的弧。聯軍對著面前的空蕩一時間頓住了。他們背后的魔法炸響得更加厲害,似乎還有更多的腳步聲在逼近,在這濃霧中也分不清來自敵人還是來源于自己。那些霧氣本身就好像一道未名的魔咒,比起一個疏于看守的城墻角,它此時遠遠要顯得更咄咄逼人、更可怖而強烈。他們推擠著從城墻的大洞外沖了進來。——“除了繞背的小隊,我們還得分出一批人來?!?/br>——“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想做到不示弱也難。這回這批人的工作是什么?”——“陷阱?!蔽艺f道,“在土地上做陷阱?!?/br>那些雄赳赳的攻城者們在上一刻長驅直入,尚未在四散后得到更多施展手腳的空間,也未來得及飛奔向城樓,卻在下一刻腳下一空。他們的視線對上了另一些視線;身體陷落于深坑中,雙目仰視著城墻背后的埋伏者。我們的人在他們全體跨入后便引爆了城墻角后的陣法,毀去了陷坑里用以支撐的幾個關節,那表面的覆蓋物紛紛垮塌,把他們拖在了地底。無數積攢的魔法,無數刀刃下劈的勁風,都齊刷刷地摔在了墜入陷阱的闖入者的頭頂上。——“要讓他們覺得,這些都是他們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而并非出于我們的引導,然后一步步走到我們準備的大餐前?!?/br>燈罩已經在混亂中被被下令打開,五枚紅色的火種都遲來地被等在城樓里的人放進了城燈里。學院聯軍人數眾多,我們一時間也無法將他們全部消滅,只借著地勢全力把他們困在坑底,慢慢消耗他們的生命。他們在這樣的劣勢下還沒有放棄抵抗。我們斗爭得艱難,雙方的魔力都逐漸走向干涸的地步。所有人都隱隱期待著某個消息的到來能打破這個局面。事實上,這是一個非黑即白的選項:是霍夫塔司,還是懷桑?霧氣已經褪了。透過城墻上的那個大洞能看到,有個人正在奔向我們這里。一個人——只有一個人,飛速地奔跑著,揮舞著手臂,兩條腿看上去比飛翅馬蹬動得還要快。那不是敵人的援軍,也不是我們的;來是一個報信者。他沖了進來,滿頭汗水,斷斷續續地高喊:“我們要贏了!——我們已經在懷桑攻下了三盞燈,他們折損的人比我們還要多——我們要贏了!我先跑來——”他累得說不出接下來的話,腳底一歪,倒在了地上。“是霍夫塔司?!蔽衣犚妸W德難掩激動的聲音在我旁邊說?!笆俏覀?!”我們所有人都在這時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原本疲憊垂落的手腕,這時似乎還可以抬得更高一些;原本枯竭的魔力,這時候似乎還可以再向外擠出來。我們無聲地吶喊著,壓向聯軍的攻勢。我們就這么機械但斗志高漲地持續著這場戰斗,直到某一刻,時間好像被靜止了——我們維持著當前的狀態被傳送到了羽鎮之外,刀者擠著魔法士,魔法士擠著刀者;在那扇小門之外,還尚有人保持著攻擊的姿勢,一時沒有清醒過來。☆、第二十四章盡管羽鎮內所受的傷在我們回到現實的那一刻就會消隱無蹤,但精神上的疲憊終究無法抹去。出了那扇小門,我們被安排到古堡里的各個房間內稍事休整,直到晚餐的時候才會趕往布置妥當的宴客廳里聚首。我在房間的大浴缸里泡了半天的熱水澡,憋著氣把鼻子埋在泡沫底下,四肢舒張在水里,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的。離晚餐還有段時間,我也沒想著去打攪奧德,披上黑色的制服外套出了門,慢慢地沿著長廊走下去。這個包藏了“羽鎮”的城堡實則巨大無比。我借著四下無人的機會到處閑逛——但實際沒有什么可看的,沿路一扇扇門扉各自緊閉,也無從探知它們的背后是否僅是一個普通的房間,或者是又一個待揭的秘密。我正想著干脆改道,便快步朝宴客廳的方向走去,卻聽見剛剛經過的某扇房門似乎有音樂聲傳出。我便立刻折返了腳步,垂頭在那扇閉合的門前駐足聆聽著。那像是一首頗有民間風情的小調,主旋律說不上復雜,可能手風琴這般音質輕盈而溫和的樂器能更好地詮釋它的內涵,但這個演奏者正使用著的是鋼琴。并非有半點不適宜——只是此人的彈奏為這支曲平添了說不出來的味道。我想說它是滿腹愁緒的,但又覺得這種概括遠遠不足以涵蓋它。它比能真正落在人耳朵里的音符要更淡,卻要纏繞得更緊,我隔著這扇門都能看到它被牽系在了每一個琴鍵上,隨著漆成黑或白的木塊被輕輕按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