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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可憐,連經歷都可憐。 她本來覺得自己挺慘了,但與這些老繭相比,她很慚愧。 尚書府那邊就算再算計她,也沒給她留下個疤,可時臨生來就是將軍府未來的家主,哪怕吃喝玩樂,這么大的家業也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可他沒有,他用一手老繭掙出了個不一樣的人生。 溫晚伸手撫摸著,看著時臨,“將軍,你才是最厲害的!” 說完她還點點頭,精致的小臉滿是認真。 時臨聽了還有些不好意思,抿唇,用另一手摸摸她的腦袋。 ☆、誥命 “我進宮一趟?!?/br> “???” 溫晚看著時臨大步走遠,背影越看越急切,她嘟囔一句:“是有什么急事嗎?” 皇宮,御書房。 傅謹言正專心批著奏折,就聽見外面通報時將軍來了,他咦了一聲。 “請將軍進來?!?/br> 時臨剛進門,就聽見傅謹言那得意又欠揍的笑聲:“你終于發現兄弟比女人好了嗎?” 時臨:“誥命,寫,馬上?!?/br>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溫晚那驚喜又嬌軟的笑。 傅謹言:“……” 你個糙漢將軍壞的很。 時臨看著他寫完了誥命,這才滿意了,傅謹言一臉的無語。 “那小夫人是不是給你下蠱了?你還是時臨嗎?” 他之前都覺得時臨這么不近女色,以后得跟他的劍成親過一輩子。 當時他聽了欽天監給時臨賜婚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誰知醫是醫好了,人卻變了。 時臨嘆息一聲:“你知道嗎…” 這悵然又驕傲的語氣讓傅謹言的耳朵都豎起來,“嗯嗯?” 時臨與有榮焉,“晚晚會繡花,繡的可好看了?!?/br> 傅謹言眨眨眼,“所以?!” 聞言,時臨看他一眼,眼神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他難得用對了一個成語。 “對牛彈琴!” 還所以??晚晚多厲害!他不夸還所以?所你個頭所! 傅謹言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抓起手邊的奏折狠狠砸過去,“滾滾滾!陪你的晚晚去!” 時臨恍然大悟,麻利的走了。 傅謹言:我遲早得被這狗男人氣死! 將軍府。 溫晚卻是忙了起來,時臨蘇醒的消息扎翅一樣從將軍府飛了出去,于是那達官貴人們的拜貼就像雪花似的飛了進來。 溫晚處理的有些吃力,好在旁邊還有趙管家的協助,這才沒有鬧了笑話。 這關系遠的遞個拜貼,表達一下他們的關系,這關系近的,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趕著馬車來了。 比如時臨的舅母,宋夫人。 聽說她來了,溫晚忙起身迎了過去。 宋夫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連養在深閨中的溫晚對她都頗有耳聞。 溫大夫人提起她,口中總是嫌棄她不夠知書達禮,不給夫君面子,可眼底卻是藏不住的羨慕。 為何? 且不說宋大人任她夫人胡鬧,單是為了她不納妾室這條,就足夠讓所有的貴夫人羨慕。 想到這個,溫晚也垂了下眼睫,不自覺的咬緊了唇瓣。 “阿臨?阿臨呢!” 宋夫人的大嗓門喚醒了溫晚,她深吸口氣,笑著迎過去,盈盈一禮。 “晚晚見過舅母,將軍他去了皇宮,現下還未回來?!?/br> 宋夫人看著眼前這桃花仙子般明媚水靈的小美人,狐疑的問:“你是溫晚?” 溫晚抿著小梨渦點頭,乖巧的不像話。 宋夫人當即就樂了,“這么好看的姑娘,溫大人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你嫁給阿臨?” 而且,她竟都不知道溫晚生的這么好看。 聽說皇上給時臨賜婚沖喜的時候,宋夫人還跟宋大人大鬧一通。 原因自然是新娘的名號對不上,起先明明說的是尚書嫡女溫若,后來卻改成了溫晚。 她可從沒聽過貴女中有這么號人,指不定是什么歪瓜裂棗,被推出來頂替溫若的。 可她再怎么鬧,圣旨不可違,氣的宋夫人連婚事都沒來參加,如今還是第一次見溫晚。 宋夫人大大的驚喜。 原本的歪瓜裂棗成了天仙美人,光這外表,就讓宋夫人就笑彎了眼。 和他外甥很配! 得了夸獎,溫晚也笑了笑,“皇命不可違,而且將軍很好,是晚晚高攀了?!?/br> ☆、小哭包 宋夫人聽著更滿意了,她把時臨當親兒子看,沒有人不樂意聽見別人夸自家孩子的。 這溫晚,很上道。 在溫晚的招呼下,二人進了廳內坐著,就看見了桌上那堆拜貼。 宋夫人不屑的嗤笑:“真是堆會見風使舵的家伙,晚晚挑幾個交好的回了就行?!?/br> 溫晚聞言,抿了下唇,“舅母…” “哎?” 溫晚瞳仁里滿是認真:“交好的,是哪些?” 宋夫人連問三遍確認她不是開玩笑。 溫晚有些窘迫,“讓舅母看笑話了,晚晚的姨娘醉心佛堂,大夫人素來繁忙,祖母的身子又不好,沒人教晚晚這些?!?/br> 聞言,宋夫人仔細的問了問她家的情況。 時臨回來時,就瞧見廳里的兩個女人個個眼眶紅紅,宋夫人更是拉著晚晚的手一口一個小可憐。 他快步走過去,周身煞氣涌動,手臂肌rou鼓起,蓄勢待發的問:“誰欺負你們?!” 宋夫人看見他是真的落淚了,“阿臨!你叫舅母擔心死了!” 時臨:“舅母你哭什么,我這不好好的,你瞧你粉都哭掉了?!?/br> 宋夫人聞言又好氣又想笑,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你這孩子,還這么不會說話!” 看他們的互動,溫晚覺得溫馨,心底又起了淺淺的羨慕。 從來沒人這樣對她。 她一垂眸,時臨就注意到了,他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舅母你是不是欺負晚晚了?” 宋夫人:????! 溫晚趕緊抬頭,急急的擺手:“沒有沒有,舅母待我很好!” 時臨看她一眼,薄唇勾著笑,“好也哭,不好也哭,你是哭精轉世嗎?嗯,小哭包?” 哭精轉世是什么鬼? 宋夫人覺得在說話這方面,時臨是無藥可救了。 溫晚聞言耳尖偷偷紅了,不好意思的往他懷里藏藏,小聲嘟囔:“我只是眼皮子淺…” 她也不想哭的,控制不住。 時臨也不戳穿了,把她往懷里帶帶,一雙黑瞳蘊著歡喜的光。 宋夫人:“喲~” 鐵樹開花,她外甥也會心疼人了? 時臨看她一眼,“舅母你剛剛在和晚晚說什么呢?!?/br> 晚晚,叫這么親切,宋夫人調笑的看了溫晚一樣,就見小姑娘的面頰更紅了。 她這才笑著說:“就聊了些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