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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那如餓狼般兇戾的眼神襲來,讓傅謹言心尖一顫。 這個眼神,他太熟悉了,童年陰影頓時涌上腦海。 他放下腿,坐直,眉眼討好,表情嚴肅。 “哥我錯了。你和嫂子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有弟弟在,誰都休想拆散你們!” 身后的小五子見狀咚的錘了下胸口。 皇上您好的不學,倒把奴才討好您的嘴臉學了個十成十,實在是… 刺激! ☆、真喜歡? 要不是看到遠處那探頭探腦的連翹,時臨這一拳就過去了。 算了算了,她膽子小,讓她知道自己打了皇帝,估計又得哭腫眼。 時臨又看了傅謹言一眼,傅謹言立馬乖巧笑笑,伸手拍拍凳子:“哥,快坐快坐?!?/br> 嘮完磕,就該說正事了。 傅謹言收了笑,“誰給你下的浮生醉,清楚了嗎?” 時臨伸開長腿,黑眸狠戾冰冷,唇角卻勾著笑,“還能有誰?!?/br> 那群把皇位當做畢生目標的人唄。 傅謹言:“要說哥你命也真硬,浮生醉都讓你挺過來了?!?/br> 浮生醉,單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它是從苗疆傳來的,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蠱。 無色無味,很難讓人察覺,一旦中招,就會像喝醉了一樣困頓不止,體內器官也會慢慢衰竭,到最后,讓人在睡夢中悄然死去。 時臨對此不置可否,只是瞥了傅謹言一眼,“這是我第幾次做你的替罪羊?” 傅謹言聞此訕訕一笑,“弟弟銘記五內!銘記五內!” 他能有什么辦法,這皇位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著,而且他們也知道,沒有時臨這個鐵血將軍,他這個皇位指定坐不穩,這才把更多的精神放在暗殺時臨身上。 他上位這三年,時臨遇到的刺大小殺近二百次,但每一次,他都好好的挺過來了。 若這換了他,估計早就嗝屁了,哪還能悠哉的坐這里喝茶聊天。 傅謹言越想,越覺得得抱好時臨這條大腿! 他笑嘻嘻的看時臨一眼,“哥你受委屈了,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 聞言,時臨那輕敲著桌子的手指一頓,抬頭看了傅謹言一眼。 “你的皇位…” 小五子一個激靈,不可思議的看向時臨。 接著就聽他嫌棄的說:“…我不稀罕,你也別想塞給我?!?/br> 傅謹言笑瞇瞇,他就知道。 所以他才會對時臨這么放心,不僅因為二人是表兄弟,還以為別人趨之若鶩的皇位,在他眼里還不如破銅爛鐵值錢。 時臨想了想,“你下個旨,封晚晚個誥命?!?/br> 這下輪著傅謹言驚訝了。 “你還真對那姑娘上心了?”他抿了下唇,又追問一句,“真喜歡?” 喜歡? 時臨輕咬著這個詞,覺得又新鮮又好聽。 喜不喜歡他還不知道,反正他看溫晚順眼,愿意寵著她,時限如果是今后余生,也不覺得浪費。 時臨:“打聽那么多,你很閑?” 傅謹言咂咂嘴,“知道了,就走!” 重色輕友,說的就是時臨。 時臨嗯了一聲,起身,“沒事快走,別忘了晚晚的誥命?!?/br> 他大踏步的走遠了,背影要多決絕有多決絕。 傅謹言面無表情,“這種沒人性的兄弟,我不想要?!?/br> 小五子默默低頭:是,你想,但你不敢。 那邊溫晚一見連翹回來,就叫人把溫著的飯菜端了過來。 等時臨進門時,冒著熱氣的飯菜擺在桌上,溫晚那軟乎乎的笑透過白霧穿進了時臨心里。 他腳步一頓,忽然想起了傅謹言的那句話。 “真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Nora寶貝的地雷?。?!筆芯?。?!愛您??! ☆、真厲害 時臨垂著長睫,遮住眼底的流光,啞著聲音低低的回:“啊,喜歡?!?/br> 喜歡她嬌軟的笑,喜歡她甜糯的喊將軍,喜歡她或關切或擔心的眼神,連哭泣那可憐的模樣都喜歡。 感覺還不錯,時臨抬頭,對著溫晚燦爛一笑。 溫晚不知緣由,但也跟著傻笑,梨渦淺淺的模樣看的時臨心都軟了。 溫晚:“時間還早,將軍再吃點吧?!?/br> 時臨用行動回應了她。 見他吃的歡快,溫晚又沒事干,打算把上次沒繡完的荷包繡好。 可她剛站起來,就被時臨握住了手腕。 “去哪?” “我繡花?!?/br> 時臨嗯了一聲,“拿過來繡?!?/br> 溫晚眨眨眼。 怎么?大名鼎鼎的將軍吃飯還得有人陪? 趁她轉身,時臨指尖相對的摩挲一下,他舌尖抵著上頜低低的嘖了一聲。 小姑娘的皮膚都這么嫩嗎?像軟豆腐似的,他都不敢用勁,生怕捏碎了她。 但是… 時臨扭頭看了一眼俯身拿針線,長發滑落時露出的白嫩脖頸,喉結滾了滾。 好滑,想摸。 等溫晚轉身的時候,時臨已經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夾菜。 溫晚拿著東西坐下,時臨邊吃邊看她刺繡。 時母在他不記事的時候就走了,所以這還是時臨第一次看姑娘家刺繡,那蔥白的指節在各色的彩線間交織穿梭,時臨竟也看的癡了。 “將軍?” 時臨回神,眼里滿是贊賞,“晚晚,你真厲害?!?/br> 突然得了夸獎,溫晚又懵又不好意思,桃花眼微張,小梨渦就出來了。 她笑:“繡花而已,哪里就厲害了?!?/br> 時臨放下筷子,認真又嚴肅的說:“不要這么說,你看…” 他伸出手,露出上面的繭子,“我就做不來這么精細的活?!?/br> 溫晚驚呼一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人手心里有這么厚的繭子。 時臨后知后覺的發現這樣似乎有失他的帥氣,想要縮回手,手背卻附上了一摸溫軟。 他不敢動了,看著溫晚的小手捧著他的右手,對比之下,他的手越顯難看。 時臨尷尬的咳嗦一聲。 溫晚低著頭,悶悶的問:“將軍疼嗎?” 時臨聞言笑了,“都是小時候練功留下的,早沒感覺了?!?/br> 這時溫晚抬起頭,眼眶紅紅,像是被欺負了一樣,“但你當時肯定很疼?!?/br> 她語氣執拗,仿佛一定要時臨承認似的。 時臨心尖微顫,順著她的話,“嗯,挺疼的?!?/br> 但疼也得堅持,時家沒有孬種,也沒有會像她這樣,擔心他會不會疼的人。 在師父和老爺子眼里,男孩子吃苦受罪都是應該的,流血不流淚,更別輕易喊疼。 溫晚聽完,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她覺得時臨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