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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時候還是得享受一把。 貓兒的舌尖看上去又短又軟,倒是吃得極快。 魏楚銘在旁邊看著它轉眼間吃完了一整盤,忽地伸出手來,用指尖在唇角輕輕地拭過。 鄭茹蘭正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捏了個正著。 當分明的觸感帶著男人的氣息拂過,她的腦海中不由放空了一瞬。 這這這……也虧得現在的身子是只貓,要不然……簡直……成何體統! 毛團全身的白毛仿佛忽然炸開,一瞬間完全豎立了起來,盯著魏楚銘那渾不在意還唇角帶笑的模樣,聲色俱厲地嚎了一聲:“喵——?。?!” 鄭茹蘭向來隨遇而安,難得有這種暴起的時候,這時候已經盡自己所能來營造聲勢,將滿腔的怒意表達到了極點。 可惜的是,這只貓兒的聲腺比起她本人更要來得柔軟很多,這樣本該擲地有聲的嘶吼落入首輔大人的耳中,兇悍里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奶里奶氣,震懾顯然不存在,反倒是有那么一絲的,可愛? 魏楚銘的眼睛微微地瞇起了幾分。 只要稍與他相近,對這個表情背后的危險意味自不陌生。 鄭茹蘭變成貓兒的三十余個夜晚也沒少見過,本已再次來到嗓子口呼嘯欲出的嚎叫聲頓時咽了回去,只剩下了一聲輕若蟲鳴的嗚咽:“嗚……” 緊接著,便見魏楚銘朝她伸出了手去。 這是要就地處置了她? 鄭茹蘭心頭一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感受到預料當中的痛覺,反倒是身子一輕,居然是被那人捏著脖頸后面的部位,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給拎了起來。 身邊的場景一陣變換,轉眼間就已經從書房來到了內室。 鄭茹蘭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奈何小胳膊小腿的只能讓她整個身子在空中一陣搖曳,剩下周圍一陣低低的喵嗚聲。 魏楚銘看了一眼手中那個試圖掙脫的毛團,輕輕地在它的頭上拍了一下:“安分些?!?/br> 聲音淡淡,威脅的意味卻是極重。 鄭茹蘭背脊一涼,垂頭喪氣地敗下陣來。 收回之前的話。 煞神還是煞神,她到底哪里沒想開,竟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魏楚銘好整以暇地看著手中的小家伙漸漸安分了下來,嘴角的弧度勾起了幾分。 看樣子,還真能聽懂人話。 他拎著手里的毛團一路走去,到了床前隨手一甩,就將它扔進了自己被褥里,修長的指尖輕輕地一指:“進去?!?/br> 鄭茹蘭深感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魏楚銘對此視而不見,轉過身去,輕描淡寫地開始寬衣解帶。 若鄭茹蘭還是自己的女兒身,此情此景下像極了春宵一刻的情景,奈何現在……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rou嘟嘟的小爪爪,沉默良久,豁地收回了視線,“嗖”地一下鉆進了被褥當中,只剩下了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在外面一晃一晃地表達著內心強烈的不悅。 來日若是嫁不出去,跑來首輔府上求他負責,又會是個什么樣的情形? 這樣的念頭從鄭茹蘭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轉眼被拋了個一干二凈。 想什么呢?若真這樣做了,怕會被首輔大人直接從府中扔出來,明年她墳頭的草兒都得幾丈高了! 這大概就是書中所說的有苦不能言。 就當鄭茹蘭在心里暗暗地腹誹著,被褥掀開的一瞬間漏入幾縷涼風,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驚呼出聲,魏楚銘轉眼已經翻身上床,動作嫻熟地將她這只雪白的貓兒舒適地揉入了懷中。 貓兒的身體柔軟,像一灘水一樣化在跟前,隔著綿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起伏的呼吸。 男人的氣息從周圍籠上,鄭茹蘭感到腦海中仿若空白了一瞬,一時間思緒也免不了有些停滯。 男色當前,這樣的場景不管經歷多少次,都是一如既往地讓人,心潮澎湃啊…… 魏楚銘可以感受到懷中貓兒驟然加快的心跳,一個荒謬的念頭一閃而過,原本涼薄的嘴角不可控制地微微勾起了幾分。 差點忘了,他的愛寵似乎還是一只小母貓? …… 迎來了貓生當中的又一次失眠之后,鄭茹蘭終于在昏睡當中徐徐轉醒了。 若不是那個懷抱的觸感實在是太過真實,她甚至要懷疑自己又經歷了一個過分離奇的夢境。 對于素來佛系度日的她來說,也著實希望這是一個夢該多好。 鄭茹蘭洗漱完畢,一直沒有看到素竹的身影,直到推門而出才跟匆匆跑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不由捂著撞疼的腦袋問:“怎么這么急匆匆的?” 素竹處事向來沉穩,但此時的眉目間也滿滿的都是驚慌:“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趕緊去看看吧!顧家那邊來了人,說是要悔婚!” 鄭茹蘭心頭一跳,也不多問,邁步就朝前廳走去。 素竹所說的顧家指的是定遠侯府。 年前她的二姐鄭初柔和顧三少爺郊區偶遇,自此郎情妾意,也一度被傳為了一段佳話。 他們這種清流人家的小姐要嫁入將門世家,不管怎么說都是高攀,但是顧老將軍就是很喜歡這個知書達理的盛京才女,一來二去,雖然還沒下聘,這婚事基本上也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正因為這件事情,李氏出門時的腰板都挺直了幾分,在盛京城的圈子里也算是更多了幾分薄面,成天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 不想如今,好端端的顧家居然反悔了? 偏偏時至今日對方還未有下聘,實際上,就連素竹口中的“悔婚”都稱不上。 畢竟未有婚約,何來“悔”字一說? 鄭茹蘭之前就覺得顧家似乎有意在拖延下聘的事,此時眉頭更是擰緊了幾分,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得到了應證。 前廳的氣氛顯然有些壓抑,她這個庶女的出現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鄭茹蘭迅速地環視了一圈,可以看到父親鄭鴻儒跟母親李氏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也難怪兩位臉上掛不住。 原本跟顧家那邊幾乎已成親家,結果那邊退婚不說,還派了一個也不知道是哪房的生面孔來知會,顯然是想要隨便打發了他們。 雖說這婚事確實是鄭家高攀,對方不允也說不上什么,可是現在這幅輕怠的樣子,也實在是有些叫人難堪了。 鄭初柔平日里看起來性子溫柔,可畢竟有著才女的自傲,哪里受過這種氣。此時雖然端著架子始終高傲地抬著頭,可是仔細看去,眼眶也早已經紅了一圈,正是因為這分克制反倒讓人愈發的心疼。 鄭茹蘭從小和這位二姐一起長大,此時抬步走了過去,悄悄地握上了她的手。 可以感到鄭初柔的身子微微一震,緊接著暗暗地反